刚才掌柜的话中暗示了，鬼魅的出现，绝非是寻常的死亡。
非寻常，和意外是两个意思。
也就是说邱以诚是被人害死的，并非意外落水而死。
云华的疑问是，驭鬼者，想必实力定然不弱，他的出现，和邱以诚的死是偶然吗，还是鬼魅吸引他的前来？
他将心思回归了根本，也就是这起案子之上。
于是他再问：“驭鬼者会不会刻意去杀人，让其变为鬼魅，还有，驭鬼者对死者的尸体有什么需求吗？”
他暂且现将邱以诚的死因归咎到驭鬼者身上。
掌柜面色平静看着他：“你的两个问题，我只能回答第一个，第二个我不知道。”
“至于第一个，答案是否定的，胡乱杀人，很难产生鬼魅，一个不相识的人将其击杀，基本上不能激起他的怨念和执念。”
“而且鬼魅已经消失了近十年，如果说最近鬼魅复苏，据我们的情报来看，你们遇上的是第一起！”
“你们说的驭鬼者，毋庸置疑，是被鬼魅吸引过去的，杀死邱以诚的人并非是他。”
掌柜听出了云华想问的意思了，没有深说，只是直接为他指了一条明路。
如此一来，云华的方向就很明晰了。
第一，邱以诚是被人谋害死的，这一点终于可以断定了。
第二，能激起执念和怨念，凶手是邱以诚认识的人，与潘光案件无关，更与那名驭鬼者无关。
这个“人”，是普通人，与其相关的人，太安县的人。
当前云华听到了许多未曾听闻的密辛，一时间难以消化，也不打算深入问太多了。
因为他知道，涉及太多东西，并非现在的自己能够掌握得住的。
只需要回去太安县，围绕邱以诚认识的人，重新调查，即可得出真相。
至于潘光的案子，可以松一口气，之前是自己想多了，暂时无人对自己有想法，安全得很。
还有那名驭鬼者，对自己估计也是不感兴趣，只是被鬼魅吸引了而已，更加不用谈。
“看你的表情，应该是完成了你此行的任务。”掌柜微笑对着云华说了一句。
“多谢帮助！”云华朝着对方抱拳行了一礼。
掌柜没有回应，倒是整个过程没有出力、没有作用的段鑫站了出来，笑呵呵的：“不必多礼，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如果下次还要打听什么情报，可以继续选择来我们这边，念在你给我们带来了鬼魅复苏的情报，下次来，我们可以给你打五折！”
说着时，摆出了一只手掌，显得自己很大方的样子。
“下次一定！”云华抱拳。
下次丕定！
要不是这掌柜刚好认识邱以诚这个人，顺势推出鬼魅的事情，估计这一趟就白来了。
特么的业务能力这么差，收费还这么贵，下次再也不来了。
“既然如此，我们先行告退了！”云华提醒道。
“好，我让人送你出去。”
掌柜吩咐了一声，其中一名绿袍青年，心不甘情不愿，为云华两人指引回去的路。
直至云华两人消失在视线之内时，掌柜方才保持的笑脸当即垮了下来，一脸严肃：“鬼魅复苏，这件事得尽快上报上去！”
“我说老宝……”段鑫的脸上也没了刚才的随意，有些不解，“鬼魅真有这么可怕吗？”
“可不可怕，不久之后，你自然会知道。”
掌柜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正面回应，转身便要离去。
“切！”段鑫只觉一阵好生没趣，回到座椅之上，细细观望着桌上的羊皮卷。
不过，他的思绪再也集中不起来。
在掌柜离去之前，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拍桌而起：“老宝，恐怕除了太安县，还有其他地方也发生了鬼魅复苏的现象！”
掌柜止住脚步，迅速回头：“为何？”
段鑫深吸一口气，不确定道：“我差点忘了，昨天那位客人前来，你不在，他问了我和刚才那两人类似的问题，我没能给他答复，也没太在意……”
掌柜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死死盯着段鑫：“何处？”
“宁平县！”
……
云华远去，周围的一切再度变得虚幻。
在他眼中的，唯有一整座空荡荡的大厅，顶上，日光披洒而至。
离去之后，云华对周围事物好奇的心思得到恢复。
这是什么地方？云华初步猜测，此地位于高空之上。
顶上不知用何等材、何等设计制成，采光极好，让整座大厅的光线得到均匀分布。
至于整座大堂如此高耸的意义，云华不知，可能是财大气粗，这样子显得比较恢宏霸气，和教堂是一个道理。
而在此地忙碌之人，云华的猜测是，他们应该是某种占卜的职业。
千里蜂嗅探，只不过是他们的功能之一。
毋庸置疑的是，这个地方肯定是在长安城中，顶上是类似玻璃一样的材料，改天可以注意下城中有什么可能的建筑物。
“我就送到这了，两位请便。”
绿袍青年将云华两人带回了万宝阁的那间办公室中，便自行返回。
不怕东西被偷吗……云华吐槽了一句。
“魏校尉，你说我们要不要从这顺走些什么，止一止损？”云华开玩笑道。
不说屋内的古董玩物，桌上正中摆放着一颗荧光闪闪的珠子，格外吸人眼球。
一百两银子，虽然完成了此行的任务，但是内心滴血啊！
殊不知，那银票跟他没有没有半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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