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思思刚杀到武连宜身旁,就看到胭脂的模样,她疾步跨了上去,身侧突然过来一把剑,付思思瞪大眼睛,想要躲却没了机会。天无若也不知从何处跑过来,抱住付思思直接朝后退了两步,付思思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天无若被那把剑从后贯穿,口吐鲜血痛苦不已。
“阿诚!”付思思一把甩出烟水寒,断了那人臂膀。
天无若捂住伤处,鲜血直接染红了半边身子,付思思扶着天无若往江如蓝那边走,却发现江如蓝那里也很危险。柳玉霖下了马车,拿着剑也没什么用,乱砍几剑还险些伤到了自己。
江如蓝驾着马车横冲直撞,付思思赶忙将天无若扶上马车。付思思偏眸:“柳祭酒,快过来!”
柳玉霖眨了眨眼睛:“等一下!”
武连宜轻轻放下胭脂,提刀追了上去,到了柳玉霖面前直接将人扔上了马车,厉声说:“先走!这里我断后!”
付思思皱着眉:“你……”
“走啊!”武连宜喝道。
江如蓝驾马车疾驰而去,武连宜看着几日离去的背影,轻轻笑了笑。
***
江如蓝抹着泪,说:“胭脂姑娘拼死杀了武修亭,但可惜,竟然一尸两命……”
厉埏川深深叹了口气:“武连宜……武连宜留在皋都也是危险重重,羽林卫就那些人,怎么可能与六大城的人抗衡呢。再说了,承平帝和温容希都被囚禁在了皇城里,武连宜他……”
江如蓝说:“想来……想来是胭脂姑娘有所安排。她和付司狱筹谋已久,可没想到,胭脂姑娘竟然是用自己的性命作为筹码……”
卓染听得阵阵心慌,说不上来是因为这些事情还是自己身体原因,只觉得整个脑子快要炸开了。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江如蓝,默默叹了口气。
“以前以为胭脂只是个寻常女子,没想到竟然也……”厉埏川叹了口气,“这次确实多亏了胭脂。现在六大城的人目的暴露,我们需要尽快处理好这里的事情了。”
江如蓝说:“旦凭侯爷吩咐,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定然会竭尽全力的。”
卓染微微皱着眉:“江大人……那柳祭酒呢?怎么没看见他人?”
江如蓝被这话问得一愣,他方才止住的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他双手掩面,哭得甚是难受,他呜咽着,说:“柳祭酒……他已经不在了……”
“什么叫不在了?”卓染一下子站起来,急声说,“发生什么了?”
“瑕丘。”厉埏川伸臂扶住卓染,见她面色煞白,不禁担心说道,“不要急,听江大人说清楚。”
江如蓝难以抑制,他哭着说:“途上我们遇到了叛军,他们劫了马车,给天师治伤的药全被抢走了,马车也被抢了……柳祭酒就偷偷瞒着我们去给天师买药,结果行踪暴露,为了不连累我们,让我们与他朝着反方向走,等我再找到他的时候,就已经……他就已经被那些人打死了……”
“你说什么?!”卓染上前一步,“他怎么会死呢!不会的,一定是你看错了,他一定不会死的!”
江如蓝见卓染这个样子就彻底绷不住了,他眉目拧在了一起,偏过首忍着哭声。卓染几乎要站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极不相信地摇着头。厉埏川将卓染拉到了自己怀里,轻声说:“瑕丘……”
卓染紧紧抓住厉埏川的衣物,除了泪水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厉埏川知道因为聂寒山在,卓染不能失了仪态,但是厉埏川感觉得到她在颤抖着,厉埏川没有说话安慰,只是轻轻摸了摸她的后背。
江如蓝极力平复着心绪,他说:“怪我……我也没能将他带回来……是我的错……”
“好了江大人,”厉埏川沉声说,“这些事情我们都知道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再议,江大人受苦多日,不如……现在跟着我们回去吧。不知大当家,能否答应我们的请求……”
聂寒山看戏看得够多了。他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既然是侯爷和南卿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不过那二位醒的时间还另说,不知侯爷……”
“我们一并带走。”厉埏川说,“总不能在这里叨扰大当家。后续事情我和瑕丘会亲自过来商议,还请大当家海涵。”
“侯爷言重了。”聂寒山说,“侯爷和南卿先行一步,我会着人将那二位好生送到将军府上的。”
厉埏川微一颔首:“多谢大当家。”
***
周聿出去采办些东西回将军府的时候看见吴松和沐恒在府门外等着,他伸手招了招。
“怎么都在这里站着,大冷天的赶紧回府里去。”周聿跨上了台阶。
吴松摇了摇头:“周叔,主子和姐姐刚被聂寒山的人叫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沐恒也点了点头:“我们担心他们有什么事所以就在这里等着。瑕丘连药都没喝就跑了,回来了您一定要好好说她一顿。”
周聿皱起了眉:“几时出去的?”
“您刚走。”吴松说,“那人就好像是掐着点儿过来的。”
周聿想了想,说:“有侯爷,染儿也不会有什么事。先帮我把东西拎进去,然后我和你们一起过来等。”
“好。”沐恒从他手里接过东西,三人先进了府。
一路上卓染都没有说话。厉埏川和江如蓝谈了些皋都的事情,厉埏川虽然拉着卓染的手,却发现根本暖不热,他轻轻摩挲着,卓染捏了捏他的手指,示意自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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