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就是一个独特的一个与他人格格不入的人会受到的礼遇。
而能受到这样的礼遇，不是弱者就是强者，因为只有猛兽才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但显然现在的大卫是前者。
而在感受到程燃的目光，大卫也是有些不自然的撇过头去，想要遮挡住脸上的淤青与伤痕。
不过对此程燃并没有多管，毕竟在夜之城这个破地方，没有任何先提条件的，突然施展一番善意，反倒是会被认为存有恶心。
只有存在利益关系之后，合理的善行才会被认为是一种善良。
要不然的话只是会被别人当成你有更多的想法。
而在程燃快要走出这一段路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则是看到了，大卫正在努力的拍打着身上沾染的浮灰。
看到这一幕，程燃也只是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大卫的母亲葛洛莉亚，让大卫去上这座城市里面最好的学院，荒板学院，自然是一番好意。
而且只有这才是一个稍显普通的家庭，能迈入公司，成为一个站在许多平常人头上的公司狗的最好方法。
至于想通过其他的方式嘛？那还不如去算一下每一期死亡大乐透的人数，那样子兴许说不定还快一些。
尽管结果是十分美好的，但是其中所蕴含的痛苦，那估计也只有大卫他自己才会懂了。
但是站在门前的大卫却是迟迟的不敢推开门，因为他发现这回脸上的淤青与伤痕根本就掩饰不掉，而这样无疑会让自己的母亲更加担心。
哒哒哒，想到这里的大卫，不由的抖起抖起了腿，手也是虚握，在把手上迟迟不敢往下按。
但是在肚子当中的饥饿，却像是一个看不懂气氛的小人，催促着大卫。
终究还是肚中的饥饿战胜了母亲对自己的担忧，大卫心头一横的将门拧开。
没有等来预料当中，母亲对自己脸上伤口的凝视。
反倒是大卫看到了自己母亲的单薄瘦小的身影躺在了沙发上，抱着抱枕，陷入了沉睡。
就连推门的动静都没有将母亲吵醒。
显然是累极了，毕竟大卫深知自己母亲的性子，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像兔子一样受惊地抬起头来。
不过当大卫想到放学回来的路上看到的插播广告时，才想起来了，威斯布鲁克那边发生了一起极其严重的屠杀案。
而身为NCPD外包成员的母亲，自然也是跑不掉这一份沉重的工作。
估计又是一个高强度的大夜班通宵才刚刚回来的吧，大卫如此想着，轻手轻脚的合上了门，进入到了自己的卧室，避免惊醒说不定是才刚刚睡着的母亲。
刚想将自己已经脏掉的制服洗一下的时候，却又想起家中的已经快要欠费的洗衣机，无奈就此作罢，大卫只好拿了一点母亲摆放在桌上的食物，便把自己关进了卧室。
这一副狼狈的样子，像极了一条只能独自蜷缩在角落，舔舐着自己伤口的狗。
不过，就在大卫还在努力地吞咽着那些难以下咽的食物时，突然一阵敲门声吸引了大卫的注意力。
依旧是那轻手轻脚的动作，大卫十分灵敏的站在了门前，但却没有急着开门，反倒是通过猫眼仔细的观察着。
而且门外的人还能有谁？自然是已经买完早餐打道回府的程燃。
站在门外的程燃并没有说话，只是用着嘴唇轻轻的做出了两个“礼物”的样子，便将自己买的早餐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也不等大卫开门，便又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而看到这一幕的大卫明显也是一愣，从未接受过他人善意的段位，显然有些局促，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到好一会儿才打开了门，把程燃放在地上，还没有凉的早餐拿了起来。
而不同于每天只能吃的那一块钱，像是垃圾拼盘一样的一元披萨，那味道就像是在嚼塑料味的狗咬胶一样。
来自高昂的欧金才能支付得起的“上等”早餐，无疑是勾动了大卫胃中的馋虫。
关上门确定好把门锁上之后。
大卫先是试探性的拿起了那一份墨西哥卷饼，小尝了一口，过了一会儿确定没啥事情之后。
大卫才开始的像是狼吞虎咽一般的大口吞吃，但吃着吃着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大卫分出了一份默默的摆放在了沙发的跟前，好让自己的母亲葛洛莉亚一睁眼便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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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森区。
老维的诊所。
“嘿，老维？处理的怎么样了？我感觉V昨天的状态可不算太好呀，知道吗？她就像一个木头一样，直愣愣的昏了过去。”
在手术台的一边，杰克用着夸张的语言和动作，向着老维描述着昨天晚上的惊魂刹那。
而另一旁，手上还拿着家伙事儿的老维则是轻松的点了点头。
“嗯嗯，我知道了，只是感染了一些恶意的病毒，切断了她的荷尔蒙循环器生物监测和数据分析系统，让V的心肺功能受到点抑制，才会出现你所说的那些症状，不过，小事儿一桩，瞧，你的好兄弟，她现在不就又回来了嘛。”
拔下连在V手臂上的神经接口，老维语气轻松的朝着等待在一旁的杰克说道。
而之前还陷入沉睡，萎靡不振的V，此刻也是睁开了双眼。
躺在手术台上的卫衣，有些迷茫的睁开了双眼，但迎面而来的便是手术台那刺目的灯光，下意识拿手臂挡住的V，用着那干哑的嗓子问道：“我这是在哪儿啊？杰克你在吗？”
“瞧这样子，V，你难道连这儿都不记得是哪儿了吗？”看着V如同老维说的一样清醒过来，杰克也是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打趣的说道。
“啊，谢了，杰克你又救了我一命。”V还有一些虚弱地说道，但从精神面貌上来看，已经比之前好上了太多。
双手也没怎么用力，V便撑着自己的身体，从手术台上站了起，坐了起来。
“嘿，我可没有干什么，只是把你抱了过来而已，真正干活救你命的还得是老维。”
而听到杰克的话，V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了一直站在旁边笑而不语的维克托。
“嘿嘿，谢了，老维，真的，你可真是夜之城里面手艺最棒的义体大夫了。”
“这些话就先收起来吧，来下来走两步，看看适应的怎么样了，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依言走了两步的V，只感觉到身体的力量迅速的恢复着，那些难受的症状就像是幻觉一样消失得一干二净。
就像是V之前说的一样，维克托是夜之城里最好的义体大夫，无论是医术还是人品，都是那样的，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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