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艾尔来说，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巫师的力量，碧蓝漩涡仿佛将他的神都扯走了，让他久久都不能移开视线。
“走吧，跟我去见那位大副。”奥维斯的声音像是响钟，唤回了艾尔的意识。
“啊，什么?”
看着发懵的艾尔，奥维斯也不生气，只是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话。
虽然已经有所预料，但当对方真的遵照约定开始配合自己的要求时，艾尔知道，自己真的赌对了。
“哈哈，好嘞，咱们这就去。”
“他们还收了我三个法比恩呢，有这交情我肯定是能说上话的。”艾尔还以为奥维斯是去商量赔损的事情，开口就想到了自己掏钱的事情，似乎是想证明自己的价值。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事奥维斯不免的脸就有点黑。
“这次你别再掏钱了，我赔不起。”
因为两人已经达成了共识，奥维斯也表现出了较为真实的状态，这也让擅于观察人的艾尔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错在了什么地方。
“嘿嘿，好嘞好嘞，不掏钱，不掏钱。”艾尔有些讪讪的摸摸头。
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拍脑袋。
“我记性可好了，我就负责给你记人名，记相貌，以后我就给你当人型笔记本，保管把那些得罪了咱们的记得清清楚楚。”
看着摩拳擦掌的艾尔，奥维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自己能过目不忘的事实。
“毕竟后面可能要和他组队很长时间，要是什么事也做不了的话，估计也会打击到他的积极性。”
奥维斯默默的做了决定。
“嗯，那就拜托你了。”奥维斯说道。
艾尔精神振奋，打开门，率先走进了走廊，此时的黑暗好像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让人恐惧了。
“咱们要去水手们的房间对吧，你跟我来啊，想当初我刚上船还不知道凶险的时候，我把这船上大大小小的地方都逛了一遍，水手室那地方我记得牢牢的。”
......
兜兜转转几分钟，在艾尔的带路下，两人成功来到了一间传出阵阵烘臭的房间外。
“就是这，绝对错不了。”捏着鼻子，艾尔瓮声瓮气的说道。
要知道，突破后的奥维斯各项感官本就超出常人，现在的他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了一大堆腐烂的垃圾中，还被深埋了进去，鼻尖环绕的滋味简直比得上鲱鱼罐头那样的精神攻击。
刚才远远的，这味道就刺激的他有些受不了了。
不得已之下，奥维斯操纵精神力化为封锁，隔绝了自己的部分嗅觉，空气里的气味才变得可以接受了一些。
没等两人敲门，水手房门正巧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嗯？怎么是你们两个？”
手臂缠着绷带的斯坦看上去有些萎靡，擦了擦眼睛才看清了眼前的身影。
“大哥，我们是来找你们老大的。”艾尔从被奥维斯收入队伍后就一直笑呵呵的，现在看到斯坦更是有些高兴。
“没有你的话，我还真不一定能搭上现在的机会，好人呐。”艾尔忽然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走运了，身边出现的好人怎么忽然多了起来。
“老大？”
斯坦先前动手受伤后一直在忍着痛，后面队友放的狠话也有点没注意听，在找船上懂医术的伙伴治疗了之后更是喝了点酒去放松，现在的状态也就比一些掉到海里淹死的酒鬼强一点。
“喂，斯坦！你不是去撒尿么，在门口站着嘀咕什么呢？”
一个年轻的声音扒开了斯坦向门外看去，正是之前和斯坦斗嘴的斯科特，他在看到门口的是艾尔和奥维斯后，这货的眼神猛地一亮。
只见他一口浓黄唾沫喷在手上，揉了揉以后双手成爪，潇洒的穿过了本来乱糟糟的红发，将其梳成了精神很多的模样。
“咳咳，是你们啊，是来找我们老大的吧。”
压低了嗓子，深沉的眼神，他像是从一个地痞流氓进化成了一位合格的黑手党。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斯科特，斯科特·阿尔冯兹，是我们老大最信任的手下。”
说着，还伸出刚刚空手接黄痰的手要去握艾尔。
虽然小的时候挨过苦日子，但是这样的阵势艾尔还真是第一次见，看着对方伸过来的手，他双股猛的一紧，便想着扭头就跑。
可是在看到身旁的奥维斯后，他还是强忍着恶心，挤出了一张难看的笑脸。
“斯科特大哥你好，你好。”
说着，艾尔抖了抖握住的手，似乎在为声音的颤抖找着理由。
“你们很识相，我想老大一定会开心的。”
“咳咳，但是作为老大最信任的手下，我要对老大的安全负责，简单的搜身还是需要的。”斯科特满脸公事公办的样子，眼神对斯坦使了使，似乎想说一人搜一个。
“够了，斯科特，和客人开玩笑要有个度，不然你就该被拿去喂齿鲨了。”房间里再次有人开口，一句话就让斯科特眼中的酒意瞬间散了不少，手也乖乖的收了回去。
奥维斯看向房间中走出的身影，身高矮小的对方气势却稳稳的沉淀着，上身布满的疤痕更像是他的勋章，被他骄傲的佩戴着。
盖奇的注意力自动忽略了艾尔，始终聚集在没有开口的奥维斯身上，眼中没有挑衅，反而带着欣赏的神色。
“老大说过，你如果是个聪明人的话会来找他的，如果你来找他的话就让我直接带你去见他。”
“那如果我不来呢？”奥维斯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说出如此肯定的话，他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想法，所以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大说如果你不来，那就说明你不是个聪明人，那他自然也就没有见你的必要了。”盖奇像是复读机一般，但任谁都能看出他对那位老大的信任。
“来吧，我带你去见老大。”盖奇摇摇头，表明了不需要斯科特等人跟着，似乎并不担心一位巫师学徒的实力。
“斯科特，照顾好富家少爷，等我回来他身上要是少了一块钱，你就可以洗干净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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