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是在看电影呢?”
“前面应该就是大井街了。”
脑袋上挨了一下的细龟终于不再问这种神神鬼鬼的话了,可是他却跟着邵怀乐跟的更紧了。
正如邵怀乐所说的一样,走过这段小巷出现的是一条较大的街道。街道的中央的一口八方井上还被铁皮给封死了。
“还真是大井街。”
细龟也见到了那口大井,有了熟悉的事物,他心里面的恐惧也终于减少了些许。
邵怀乐不去理会满脑子都是牛鬼蛇神的细龟,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走,然后转进了老人后街。
他的目的地不是老年中心与青年中心,而是更两个比邻的义学大楼。
在这里邵怀乐曾经上过两年学,不过很快就没有再去了。不过虽然没有再去念书,可是还是经常会溜进去玩。
青年中心本就是由老人院改建的,而老人院则是前九龙巡检司衙门。这里有很多古迹,邵怀乐甚至能记得在另一侧老人中心的大门口,也就是龙津路上还有两尊嘉庆七年的古炮。
从已经废弃的青年中心大门进入,邵怀乐穿过已经灰尘跟蛛网遍布的楼道大厅,然后熟练的从一个侧门进了隔壁的义学大楼。
“乐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邵怀乐听闻细龟的问话,回头看了他一眼。
“问这么多干什么?”
“等会见到了你不就知道了?”
细龟只能收声,只是看着已经杂草都长得有半人高的操场,唯有跟着前面带路的邵怀乐趟了进去。
邵怀乐一脚踹开义学大楼锁起来的楼道栅栏,翻出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空旷的环境下异常刺耳。
伸手往右边一拉,邵怀乐拍了拍沾染了铁锈的手掌,没有犹豫就踩着楼梯开始往着上面走去。
一直走到了五楼,也是这个义学大楼最高的楼层。
“你还记得以前跟我家住的不远的邹老师吗?”
邵怀乐扫了一眼布满灰尘,甚至在厚厚灰尘上长上了野草的五楼楼道。
“皱老师?”
“就是那个一直剃着寸头,推着一辆自行车上下学的那个吗?”
细龟对这个邹老师还是有些印象的,只是不知道邵怀乐为什么突然问起了这个人。
“我记得我出事的那年,邹老师应该是在五楼教学生吧。”
邵怀乐这话像是在问细龟,又像是为了确认自己脑海中的记忆。
说着话走过一个个教室,然后来到最东面的那一间办公室门口。
邵怀乐看着朱红色油漆早就开片爆裂的办公室房门,一脚踹在门锁的位置。
“砰”的一声。
被他一脚踹开的房门撞在了绞链那一侧的墙体上面。
邵怀乐用手在自己面前挥动,像是要挥去那从门框上面撒落下来的灰尘。
细龟没来得屏住呼吸,吸入灰尘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整间办公室一共也就只有六张办公桌。只是现在这些本就有些年头的长条形书桌上面除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邵怀乐看着目光扫了一眼办公室后,走了两步,双腿一蹬就跳了起来。
他的两只手抓着上面储物隔间的木制横梁,双臂一用力就翻身攀爬了进去。
本就是用木板横隔出来,当做难得的储物空间来用的。
邵怀乐匍匐身体,双手扒开一些被遗留下来的扫帚拖把一类的杂物,爬到了最里面的一个角落。
伸手在房顶的墙壁上一阵摸索,除了摸到两片还挂在上面已经变得干硬的胶布带外并没有摸到其它东西。
掉下来了?
邵怀乐转而在下方隔板上面摸索了起来,很快他就摸到了一团被油纸包裹起来的东西。
“还真在这!”
左手抓住油纸包,邵怀乐的身体开始一点一点的往后退出来。
这团纸里面装着的是一把装满了子弹的手枪,那是邵怀乐在五年前冧人后那一晚,想了大半夜才在凌晨偷偷藏进来的,后来他就被逮捕了。
不过这把枪从到他手上后就没有开过一枪,因此这是一把没有记录的枪支。
从上面跳下来后,邵怀乐随手把纸团放到了临近的书桌上面,拍打衣服跟裤子上的灰白色痕迹。
不过这东西不用水洗,任你怎么拍都会留下一层白蒙蒙的痕迹。
“乐哥这是什么东西?“
细龟好奇的看着被邵怀乐从办公室房顶隔层里面取下来那一团姜黄色三角形纸团。
“是你以前放在里面的吗?”
邵怀乐拍打完裤腿上面的灰尘,直起身体看着问话的细龟,反问道。
“细龟你现在有胆子冧人吗?”
细龟没有想到邵怀乐会突然这么问,有些畏缩的后退了一步,眼睛也开始乱瞟。
“乐哥你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嘛?”
邵怀乐见细龟这副样子就笑了起来。
“我又不是要冧你,你怕什么?”
说完伸手抓起油纸包,邵怀乐走过细龟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记得出来的时候把门带上。”
出了教职工办公室,邵怀乐站在走廊上面掂了掂这黄纸包里手枪的分量,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才再次看向了细龟。
“这段时间你去替我办一件事情。”
见到邵怀乐朝自己招手,细龟就快步走了过去。
“把耳朵凑过来。”
细龟听话的把自己的右耳抽到了邵怀乐嘴边。他不明白这里明明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邵怀乐为什么还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等到邵怀乐的话语他的耳边说完,细龟才一脸诧异的长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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