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妹说他后来情绪不太对!”
邵怀乐索性让行动电话压在自己向上的右脸上面,右手手掌只是轻轻扶着。
“没说什么。”
“昨晚我本来想去找你的。”
“不过听大眼妹说你不在,然后说麻雀馆现在是安仔负责了。”
“就上去找他聊了两句。”
话说到这里,邵怀乐闭着的眼睛重新隙开了一条缝。他脸上的困意也跟着消散了不少,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
“怎么?”
“就这么点事情,你这么快就收到风了?”
熊群听着电话里邵怀乐带着笑意的声音,弓着背坐在床沿上的身体散发出一股莫名的疲惫感。
“大眼妹昨晚又被训了。”
“被安仔打了两耳光。”
“一大早打电话过来,说是不做了。”
邵怀乐没有想到,安仔当时在厕所外面对自己压抑住了怒气,最后却全部撒在了大眼妹的身上。但这种听着颇为凄惨的事情,在他看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找你哭诉了?”
“怎么?”
“你是要替大眼妹把场子找回来吗?”
问到这里,邵怀乐兴致也起来了。他的左手跟双腿一用力就坐起身体,靠在了床头柔软的皮革上面。
电话里的熊群忽略了邵怀乐说的找回场子的话题,继续开口追问。
“你昨晚都对安仔说了些什么?”
邵怀乐打了一个哈欠,面对追问也是语淡风轻,做出一副浑然没有把昨晚的事情放在心上的感觉。
“没说什么。”
“不过是在二楼见到安仔开了间私档,就提醒了他两句。”
“没有想到这小子最近火气很旺,根本就不听劝。”
“看来这一阵子飞机叔他老人家很看好他嘛!”
熊群声音沉凝,嘴里面的吐字也很缓慢。
“真的就这些?”
邵怀乐贴着电话的脸,嘴角已经不自觉的开始上扬了。
“我还能说什么?”
“不就劝了两句,让他不要在麻雀馆开私档吗?”
“不听劝我也没有办法。”
“对了你怎么还在濠江,什么时候回来?”
“还要有一阵子吧。”
熊群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回答起了邵怀乐的问话。
“驹哥跟袁先生分了两个厅的叠码权给飞叔。”
“我得先把这边的事情理顺了再说。”
两个厅的叠码权,邵怀乐初次听到这一句平淡至极的话语,心里就对杜兴平这老鬼的先人问候了一句。
他想到会是不小的利益,没有想到会是两个厅的叠码权,怪不得那老鬼情绪激动之下竟然脑梗塞了。
“那你短时间是回不来了。”
“怎么麻雀馆这摊子是真要全部交给安仔了?”
“开私档要是出了事情,还是有不小麻烦的。”
“估计到时候驹哥也会不开心。”
熊群听着邵怀乐的话叹了一口气,用手指揉捏着自己的眉心。
“飞叔的决定我也干涉不了,做好我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麻雀馆那边我现在也顾不上。”
“要不你来濠江这边帮帮我?”
邵怀乐果断拒绝了熊群的这个提议。
濠江那边但凡跟赌有关的浑水他是不想去沾了。那里就是一个泥潭,但凡一根脚指头沾到了,就得连腿带人全都给裹进去。
那一个小地方需要是安稳发展。再加上袁先生的命还长得很,他去了最多也就跟那几个地下势力把人脑子打成猪脑子而已,最后下场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过江龙不是这么好当的。”
“你能不能站稳,还是要看驹哥跟袁先生那边的态度。”
虽然最后还是对熊群提点一句,但邵怀乐对此并不抱太过乐观的态度。
这叠码权当初能当做筹码承诺给飞机叔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可能不能真的握在手里面就又是两说了。
这种事情本就跟袁先生利益绑定的刘嵘驹也不会过多插手,因为这本来就是上面利益层丢出来给狗啃食的骨头。既然都是狗,那谁能吃得骨头多一点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他们需要的只是稳定且不干扰到生意的秩序而已。
就算飞机叔是刘嵘驹的人又怎么样?
这个时候为做出保持公平姿态,就算刘嵘驹的江湖地位不低能够说得上话,也不能替袁先生开这个明显有偏向性的头。
毕竟这生意终归是姓袁,而不是姓刘!
“我明白了。”
熊群长呼出一口气,眼睛望着窗外已经发白的天空,在电话里跟邵怀乐道了一声别后就挂断了。
邵怀乐还没有问熊群是怎么知道他行动电话号码的,耳边听到一声再见就被挂断了电话。
他把原本贴在耳边的行动电话拿到自己面前,对着它骂了一句。
“你特么明白个P!”
洗了一个澡换上一身干净衣物,邵怀乐就打开房门离开了房间,在酒店的健身房里面锻炼了一会才去吃了早饭。
吃完早饭的邵怀乐坐在一楼大厅休息区的沙发上面,眼神有些飘忽的注视着酒店大厅里面进出的行人,脸上似乎因为不时想到有趣的事情而充斥着笑容。
一直等到上午将近九点,王仁静带着租赁协议过来,他才这种神游天外的状态当中出来。
邵怀乐打开租赁合同从头到尾看了一眼,然后就在租赁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把一份留给自己,另一份则让王仁静到时候送去华人行。
接着他又把写字楼装修布局的事情交代给了王仁静来做,但也着重说明了他到时候需要先看装修的效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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