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悬浮飞车上，少女有些新奇地望着飞车内的设施，反而对外面光怪陆离的宇宙星空不感兴趣。
“你们的科技发展得好快，我上次醒的时候，人类对外太空的探索也仅停留在邻近的几颗卫星上。”
那时候，人类只是设想过移民外太空，还在探索适合居住的星球，生活工作的重心还是停留在地球上，宇宙的一切于他们而言都是神秘而宏大的。
“上次？”苏丹可立马凑上前，“上次是什么时候啊？”
他还真的有点好奇这个神秘女人的过去。
周围的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也都情不自禁地竖起了耳朵。
“好像是在2055年前后吧。”少女语气带着不确定。
“啊？”苏丹可傻了眼，“现在也才是星历2027年啊！”
少女眨眨眼：“我说的不是星历。”
“那是什么历法啊？”
“阳历2055年。”
“阳历，阳历……”苏丹可嘟囔着，“你等我查一下。”
说着，他点开了智脑，视线在屏幕上一扫，下一秒就叫出了声：
“靠！你耍我！”
他眼神带着控诉，望着少女：“你拿两万年前的布鲁星历法来耍着我玩儿！”
“什么布鲁星，明明是地球啦。”
她漫不经心地纠正苏丹可的话，同时伸出白皙干净的小脚，碰了碰籍的轮椅：
“小籍，我要吃东西。”
听到这个奇怪的称呼，众人强忍住笑，表情有些古怪，低垂着头，生怕被小心眼又爱记仇的男人盯上。
籍眼睫低垂，遮住眼中情绪，似乎没什么反应。
他指尖在虚空操作屏上轻点，唤出一个页面。接着，他手腕一翻，这个透明操作屏就出现在了少女面前。
“自己选。”他冷冷地吐出三个字，视线扫了一眼她不染纤尘的小脚。
很干净。
一路赤足走来，她没有沾染丝毫灰尘。
她对这个操作屏很感兴趣，划来划去挑选了一阵，屏幕上的零食都是陌生的包装，有些看着就很没食欲。
“没有薯片吗？”她声音有些低落。
“那是什么？”普鲁夫自认为对食物有所研究，却丝毫没听过她所说的东西。
“……就是土豆做出来的膨化食品。”
“土豆？”几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少女别过脸，不看他们，随便在屏幕上点了一个，对着籍说道，“小籍，我要这个！”
“别这么叫我。”
“好吧，阿籍，我要吃这个。”她从善如流。
“普纳。”他低低出声。
下一秒，一道略带机械质感的元气少年音响起：
“收到您的指令啦，您的餐点已完成，用餐愉快哦～”
看着眼前带着金属质感的操作台上突然出现了一份餐点，她眼睛一亮。
这是一个做成小兔子形状的甜点，看上去像是布丁，她用勺子取了一口尝尝。
下一秒，她面无表情地吐了出来。
“好难吃。”
“你好挑剔，”苏丹可不赞同地看着她，“我们飞车里供应的都是星际最顶级的食物。这么一小块在外面要卖出好几万星际币。”
她垮着脸，靠在椅背上，满脸生无可恋，看上去格外可怜。
“真的那么难吃吗？”苏丹可自己也不确定了，叫了一份同样的甜点，吃了几口。
“很好吃啊，”他伸出勺子从少女的盘子里取了一小块，放进嘴里，“一样的味道啊。”
她掀了掀眼皮，瞥他一眼，接着脚下一用力，转椅换了个方向，背对着他。
眼不见为净。
籍倒是将这些对话一字不落地听了去，眼尾扫了一眼满脸不开心的少女，那张妍丽的娇颜似乎也因此染上忧郁气息。
她拥有着一种很强大的、使人共情的能力。
他无可避免地升起了恻隐之心，但他从来不会让这种无用的情绪左右自己。
于是他闭目假寐。
飞车内又安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微凉的小手轻点着他的手背，少女的声音轻灵空远，有种蛊惑人心的奇异能力：
“阿籍，我想看看你的记忆。”
他眼睫微颤，睁眼看她：“你想知道什么？”
他知道，她有着能窥探记忆的奇异能力。
“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她单手托着脸，眨着眼睛，用一种近乎孩童的纯稚眼神看着他，眼中干净得像是浸润过春水一般。
他顿了两秒，别开眼，眉宇间染上淡淡的躁，语气也不太好：
“你想都不要想。”
“好吧，”她有些失望地点点头，“谁让我是一个开明的家长呢……”
“……”他有时候真想掐死这个疯女人。
*
“回去之后还要写报告啊……先生，您明天来研究所吗？”
回到伽亚星，重新体验到脚踏实地的感觉，苏丹可有些期待地看着籍。
“明早八点前我要看到报告。”他留下一句话，驱动着轮椅进了大门。
苏丹可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余光扫见少女幸灾乐祸的表情，有些气不过：
“姜芝！你笑什么！”
他们在飞车上已经互通了姓名，苏丹可一直觉得姜芝这个名字很奇怪。不过星际奇怪的名字很多，有时候名字只是一个代号。
“笑你是惨狗。”她快活地笑着，像个顽劣的孩子。
“喂！太过分了吧！”苏丹可气急败坏，她大笑出声。
明明是才认识的一群人，她却一点也不怕生，一个个与他们招手作别。
即使是在队伍中很少说话的兰乌也不禁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
与众人分别，姜芝走进那个像个坟墓一样的古怪建筑里。
“你和他们交好也没有用，”微哑的嗓音响起，“他们不会记得你。”
“嗯？”姜芝抬头，籍正在二楼楼梯口，“你要消除他们的记忆？”
“比起消除记忆，还是处理掉他们更轻松。”他风轻云淡，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即使那些人中有跟随了他十几年的人。
姜芝歪着头想了想，有些不赞同地对他说道：“不可以哦。”
他的目光静静地看着她。
“我还挺喜欢他们的，所以你不可以杀掉他们。”
“如果我一定要杀呢？”他本身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杀人，有时候于他而言，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
“那我就只好杀掉你了。”她有些惋惜，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着自己即将失去的心爱玩具。
他立刻感受到了一种极其强大的威压落在身上，仿佛来自于另一个层面，远远凌驾于现世。
她没有在开玩笑。
她确实有着能够轻易杀死他的强大力量。
“你一点也不像一个神。”他扯了扯嘴角，仿佛那令人肺腑移位的恐怖威压不是落在他身上的一般。
“我就是神呀，我为什么要像神，”她的眼中是天真的残忍，“总之，我要杀掉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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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更新，因为通宵准备考试了（唯唯诺诺）
今天考完，我终！于！放！暑！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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