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轻笑，“看来还是我比较亏。”
姜芝站起身，撩了撩长发：“你的那份爱，未必比得上我的十年。”
更何况，他提出的签约条件，无论如何都是他赚了。
她借着综艺恢复咖位，他赚得盆满钵满，替她支付一点儿违约金就能收获一棵摇钱树。
如果她在这档综艺里被黑了，她自带的话题度也能让收视率上升不少。他稳赚不亏。
他是个很成功的商人，这种人，可不一定有心，更不一定愿意全身心爱她。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要的，是对他的驯服。
他也跟着站起来，姜芝的头上顿时罩下一片阴影。
这个家伙……真是意外的高呢。
“姜小姐的玫瑰不错。”他将手里的玫瑰递还给她。
“路上摘的，”姜芝瞥了一眼他手中的花，柳眉微扬，“送你了。”
“路上……”他指尖转动着花梗，“是环山公路附近的那片江景别墅？”
姜芝想了想，点头：“好像是的。你知道？”
他突然笑了，将花塞到贴近胸口的口袋里，随后递给她一张个人名片：
“一周之后你会收到综艺邀请，别让我失望。”
“有事打我电话。”
姜芝接过，名片上只有他的名字和联系电话，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果然是他的风格。
“这是私人电话还是工作电话？”姜芝歪着头问他。
他狭长的凤目微眯，声音中带着莫名的蛊惑：“是私用还是公用，取决于姜小姐。”
真是个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荷尔蒙的家伙。
姜芝丝毫不被他蛊惑，对他摊开手：
“既然以后要一起共事，预支薪水不要紧吧？”
他微怔，随即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你没有钱？”
“没有。”她回答得很坦然。
他扫了一眼姜芝的黑裙：“姜小姐的礼服很别致。”
“嗯，窗帘做的。”
“……”他失笑，“我让我助理打给你……”
“我没钱打车，”姜芝很诚实，“我还要钱去办一张电话卡。”
商尧的视线落在她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小脸上：“看来姜小姐在华锦过得并不如意。”
姜芝耸耸肩，不置可否。
“这里打不到车，一会儿我让助理送你回去。”
“还有，”他勾了勾唇角，“这些算我借你的，要算利息。”
“……”黑心的资本家还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
*
次日。
“商总，最近要播的综艺都在这里了，”陈秘书拿着一叠文件，“如果是给姜小姐的话，有一款热度很高的恋爱综艺和一款老牌的做饭类综艺，您看要给华锦那边哪一份呢？”
商颂抬了抬眼：“没有难一点的？”
陈秘书犹豫了一下：“有两个难度比较大的，一档是角色扮演类的刑侦破案综艺，一档是荒岛求生真人直播秀。真人秀是新引进的综艺模式，还在试验中，危险性较大，不能保证姜小姐的安全……”
商颂食指轻叩着桌面，凌厉的眉峰下压，半晌后，他抬头：
“那天是小吴送姜芝回去的？”
陈秘书点点头：“是的。”
“叫他过来。”
几分钟后……
商尧靠在椅背上，状似无意地问道：“你送姜小姐回去时，给她买电话卡了？”
“买了，不过姜小姐没带身份证，我用我的给她办了一张，姜小姐说下次来找我换绑身份证。”
小吴对他的问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认真地回答道。
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小吴才听到低沉醇厚的声音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事了，你去工作吧。”
小吴走后，商尧打开手机。
没有未读短信，没有好友申请。
一片寂静。
*
姜芝撞上了新买的电话卡，拨通了一个电话。
看着手机上正在拨号的页面，优哉游哉吃了口薯片。
很快，电话接通。
“喂？我是郑嘉华，您是哪位？”
姜芝打开变声器，顿时换了一副明显被处理过的机械音：
“郑嘉华，我知道你的秘密。”
郑嘉华顿时声音一变：“你是什么人？我可没有什么秘密，你打错了吧！”
“在你电脑的保密文档里，第三个文件夹，放着你倒卖艺人私密信息的交易记录。第四个文件夹，是你用来胁迫手下艺人进行桃色交易的视频，第五个……”
“别说了！你是什么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有很多钱……”
郑嘉华顿时慌张起来，声音惶恐地向这通陌生电话的主人求饶，同时迅速打开电脑，颤抖着手想要删除那些证据。
“你不用急着删除，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那机械声音像是猜到了他的动作，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你打这通电话做什么？”郑嘉华的手一顿。
“我想要一份东西。”
“什么？”
“你和所有女星近期的交易记录以及聊天记录。”
十分钟后，看着电脑上传来的资料包，姜芝笑着将那电话卡冲进了下水道。
即使他顺着这个号码查起来，最后也是查到吴助理头上，而吴助理代表的，不正是商尧吗？
就看郑嘉华有没有那个胆子和商尧正面杠了。
那个黑心资本家想让她卖命，也得掉几块肉。
【宿主，您真的不追究郑嘉华做的那些事吗？】d30过了禁言期，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怎么可能，】姜芝冷笑一声。
【那您……】
【如果我现在就曝光他的行为，他手下的那些女艺人怎么办？】姜芝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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