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一个学期进步了四百多名？”这回轮到孙主任吃惊了。
虽然说成绩越靠后进步得越快，每年到高三的时候，都会有一些成绩大幅进步的孩子，即使是在这群人里面，姜芝的进步也算得上是靠前的了。
“对呀，都是褚籍帮我补习上来的。”姜芝笑嘻嘻地点点头，把功劳都推给了褚籍。
褚籍笑着摇摇头：“你自己也很努力。”
孙主任：“……”
看着这对小情侣在他面前秀恩爱，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你们谈恋爱的事情，家里人知不知道？”他问道。
褚籍眉头一蹙，说道：
“您应该知道，我的事是由我自己做主的。”
孙主任点点头。
褚籍情况特殊，他自己一个人生活，对于学习生活上的事他自己有处理的权利。
“那你呢？”他的视线望向姜芝。
“我爸同意，我妈不反对。”姜芝眨巴眨巴眼，睁着眼睛说瞎话。
实际上，姜爸爸同意的是她和傅书……但换成傅书的弟弟，应该不要紧吧？
“你家长知道你们两个的事情？”孙主任有些诧异。
褚籍也面露惊诧之色。
“嗯，”姜芝继续点头，“我们从小就住一个小区，他住在我家隔壁，我和他哥从小玩到大。”
这是事实，他们两个算是从来没见过的青梅竹马了。
孙主任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层关系，顿时对姜芝的话信了七八分。
这回他就是想拦着两人谈恋爱，也没有理由了。
人家小情侣谈恋爱了之后成绩不降反升，人家双方父母也没有反对，他一个年级主任有什么立场在这里唱反调？
想到这里，他还有几分挫败。
“行了，既然你们家长都不反对，那我也不在这里惹人厌了。但你们要记住，谈恋爱可以，不要影响学习，还有女孩子要记得保护自己，褚籍你也是！”
他转向褚籍，说话间带上了几分严厉：
“你家里没人管你，我就多说两句，你们年纪小处关系，是人家女孩子吃亏，你要尊重人家，别让人女孩受委屈，还有，不能影响她的成绩，听到没有！”
褚籍正色点头：“孙主任您放心，对待这段感情，我很认真。”
姜芝也连连点头，对他笑嘻嘻地说道：
“主任您就放心吧，到时候我俩结婚了，请你喝喜酒！”
“不害臊！”孙主任笑骂一句，对他们挥挥手，“赶紧去上课！”
两人出了主任办公室，在门口，褚籍意味深长地望着她。
“结婚？喜酒？”
姜芝有点害羞，但还是仰着脖子对他说：
“对啊，给你一个抱得美人归的机会，你好好把握！”
褚籍笑着揉揉她的小脑袋：“好，我一定努力。”
努力把她娶回家。
……
当天下午，褚籍又请了一次假，不过他这次学会和姜芝报备了。
姜芝问他出去做什么，他只说是约了人，有事要谈。
她没有细问，让他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一杯奶茶，要烤栗子脏脏奶芙，加芋圆。
可是他晚自习也没出现。
直到晚自习结束，放学时，她才在班级门口看到等着她的褚籍。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她皱着鼻子问他，“我都等了你一个下午。”
“抱歉，”他拎过她的书包背在身上，将手中的奶茶递给她，“还是热的。”
姜芝插上吸管，递给他：“尝尝？”
褚籍摇摇头，对她笑的温柔：“你自己喝吧。”
姜芝的手又往前送了送，催他：“快点！”
他无奈，低头喝了一口。
姜芝分明看到他眉眼舒展，原先有些紧绷着的面部线条也柔和了下来。
口是心非。
她偷笑，就着那根吸管继续喝。
褚籍耳根微红，略有些不自在。
虽然在教导主任那里过了明路，但二人也不好太过大张旗鼓地秀恩爱，在学校里并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但二人之间的氛围，任何人都插不进去。
姜芝捧着奶茶走在他身侧，看着路过的学妹们忍不住投向他的目光，忍不住发笑。
“笑什么？”他侧目问她。
“笑你背我的粉红书包，看上去好傻。”她笑得张扬，眉眼弯弯。
褚籍一扬眉梢，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干嘛！说你你还不服气呀！”姜芝对他扬扬下巴，“你能把我怎么样！”
褚籍勾唇一笑，弯腰咬住了她捧着的奶茶吸管。
“啊！你偷喝！”姜芝瞪大了眼，看着他猛地喝了一大口奶茶，手中的奶茶顿时少了一大半。
“褚籍！你赔我奶茶！”
她气急，举起小拳头想锤他，他闪躲的动作却是很快，转眼间躲出去一两米远，回头鼓着腮帮子，嘴里的奶茶还没咽下，眼中略有些得意地望着她。
带着几分少年意气。
“幼稚死了！”姜芝骂他一句，骂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他咽下嘴里的奶茶和芋圆，对她展颜一笑：“下次再给你买杯新的。”
说着，还不忘教育她：
“奶茶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以后少喝。”
“……”明明一大半都是你喝的。
*
这次联考的成绩激励了姜芝，她学习起来更加拼命了。
她的成绩一直保持着稳步上升的状态，也正如她自己所说的，她在努力为了和褚籍同一所学校而努力。
有时候就连褚籍都看不下去她的拼命，反而劝她多休息。
她的进步是看得见的，在第二次月考时考了六百四十名，第三次月考了六百零二名。
到高三上学期结束，她的成绩已经能冲进前五百名，稳定在四百八十名左右了。
越到后面，进步越慢，即使是有褚籍辅导，她还是感受到了焦虑。
有时候深夜一个人刷题时，看到始终上不去的分数，也会情绪失控到掉眼泪。
但她只能擦擦眼泪，拿起笔继续刷题。
褚籍的成绩一直很稳定，从来没从年级第一的宝座上下来过，有时候姜芝都不明白，一样都是人类的大脑，怎么他的脑子就聪明那么多？
转眼到了寒假，学校给他们留了十天的时间过年走亲戚，剩下的时间补习。
此时距离高考只剩下一百三十多天了。
“你寒假要回家吗？”褚籍将温热的奶茶递到她手上，问她。
“对啊，”姜芝吸吸鼻子，喝了一口奶茶，眼睛一亮，“你放了芋圆！”
褚籍笑着帮她把围巾围严实：“是司机来接你还是自己回去？”
此时他们刚领完寒假作业，正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奶茶店里。
放了寒假，可能又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了。
她有些不舍地望着他：“司机来接我，一会儿我就要走了。”
“嗯，到家了给我发消息。”他摸摸她的头。
姜芝上前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膛上，闷闷不乐：“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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