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考有九门，语数英、政史地、物化生，最终成绩虽然不会对高考有影响，但是会作为高校招生的标准之一。
通过是最基础的要求，整个一中也只有姜芝担心自己过不了。
其他人都想着怎么得a。
d30问她：
【宿主，你想好以后要考什么大学了吗？】
正在啃书的姜芝愣了一下，沉默两秒说：
【……如果我说想和褚籍考一所大学，你会不会笑我？】
【……会的哦。】
【……】
姜芝突然觉得很烦，书一点都看不懂，这段时间哪怕她绝大多数时间都用在学习上，也还是学不懂。
从小学就开始摆烂，高中都是姜爸姜妈砸钱让她读的，现在的她连初中知识都掌握不好。
更别说已经高二下学期了，再有一年多就要高考。
她拿什么和褚籍考同一所大学？
更别说成为科学家了……
姜芝硬撑着脑袋继续看书。
……
课间。
后座的陈婧文招呼她一起去打水：
“芝芝，休息一会儿吧，你都看了一上午了！”
姜芝点点头，拿着水杯跟她去了楼道的饮水机。
脚步发飘，整个人晕乎乎的。
“你这学得也太用功了吧，学考过了就行，别给自己太大压力。”陈婧文安慰她。
姜芝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敢说自己想考全a。
怕被笑。
打完水，姜芝正想回教室继续看书，无意间扫见楼下大广场的led屏上出现了熟悉的名字。
她顿住脚步，趴在护栏上往外看。
“热烈庆祝我校褚籍同学荣获全国英语演讲比赛中学组第一名。”
陈婧文也看到了。
“褚籍也太厉害了吧，全国第一诶……他都拿过好多次奖了，应该能保送吧。”
“保送？”姜芝心一紧。
“对啊，他是省级优秀学生，还拿过那么多奖，听说九月份他还要去参加什么奥林匹克学科竞赛，拿了拿个奖之后……保送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姜芝回到教室，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颓废了下来。
掏出手机，给那个许久没有联系的家伙发了一句。
——恭喜你呀，第一名。
也恭喜自己，路漫漫其修远兮。
……
铃声响起，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
姜芝收拾好书包，却感觉到周围人都在看自己。
她迷茫地和他们对视。
陈婧文推了推她的手臂，示意她看窗外。
她望去，却愣住了。
身材颀长的少年微靠在护栏上，天气渐热，他解开了外套拉链，露出里面万年不变的白t。
单手拿着一沓资料，自然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那双腿修长笔直，即使穿着宽大的校裤，也能看出绝佳的身材比例。
他似乎有些疲惫，眉宇间带着倦意，正看着她。
“褚、褚籍……我的天，也太帅了吧……”有人小声花痴。
“他怎么来我们班了？来找谁啊？”
姜芝就在细碎的议论声中背着包出去了。
站在褚籍面前，似乎周围的声音都不见了。
她刚想问他怎么来了，他只扔下一句“走吧”，就率先转身离开了。
但步伐很慢，显然在等她。
姜芝赶忙跟上去。
中午放学时间正是人流量最大的时候，姜芝和褚籍这样的组合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所以褚籍带她走的小路，人少。
姜芝跟在他身边，仰头问他；
“你今天怎么来找我了呀？”
褚籍目不斜视，声音温和平静：
“不是你给我发消息的吗？”
“可是我……”就随手发了一句恭喜啊。
褚籍没解释，而是问道：
“你要去哪个食堂？”
学校有南北两个食堂，他们的教学楼离南食堂近一点，通常会去那边。
可是……
“我、我不想去食堂……”姜芝瘪着嘴。
褚籍脚步顿住了。
“那你要去哪？”
“我要回去吃午饭，阿姨都给我做好饭了。”她两只小手绞在一起，微微低着头，大眼睛偷偷看他。
褚籍沉默两秒，随后温和一笑：
“是我考虑不周，那就下次给你划重点吧。”
说着，将手上的资料递给她。
“先看看，不懂的问我。”
姜芝眨眨眼。
所以他来找她就是为了帮她划重点？
见他要走，姜芝赶忙拉住他的袖口：
“就今天嘛！下次还有下次的事要忙！只剩下十天了……”
说到后面，她声音都低了下来。
“那你回去吃饭，我在阅览室等你。”他从善如流。
“阅览室那么安静，我如果问你问题的话会吵到别人的……”
姜芝低着头替他分析着，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圈。
褚籍不说话了，一双微扬的凤眼静静地看着她。
姜芝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但还是说道：
“要不……你去我家？我请你吃饭！”
褚籍闻言，对她笑得温和：
“姜同学还是自己学吧，不会的微信问我。”
“……那还是阅览室吧。”
“不了，你说得对，不能打扰别人。”褚籍温和而坚定地剥夺了姜芝和他独处的机会。
“那去食堂也行……”
随后她在他看似平和实则不容置疑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看着她离去时无精打采的背影，褚籍舌尖轻抵虎牙，刺痛感抚平了心头的燥意。
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恰好班主任刚吃完饭，从这条小路经过，见到他有些诧异地打了声招呼：
“褚籍？你不是刚从h市那边参加完比赛回来吗，不回去休息一下？”
“谢谢吴老师关心，这就去。”
*
姜芝中午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姜爸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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