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馨道人毫不留情面地道:“你魔怔了吧?”
“你……你什么意思?”
素馨道人冲他翻了个白眼,道:“许元休怎么筑基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忘了,咱们是来干嘛的。”
黑衣道人不服气地道:“我们审查的目的,不就是找到入门弟子隐藏的秘密么……”
素馨道人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打断他道:“什么隐藏的秘密?审查员要做的,是检查入门弟子是否存在不忠于门派潜隐秘密。除此之外,不论他藏匿任何物品,只要跟门派安全无碍,皆不得干预,且要隐藏此秘密。我们朝生观的规矩,你这么快就忘了?”
黑衣道人急道:“什么你们朝生观,我也是朝生观弟子。我要检查这个女人的储物袋,正是为了勘验他是否将对门派不利的物品藏到了她身上。”
素馨道人仰头看天,淡淡地道:“我们门派的规矩,审查员不得借审查之极扩大审查无关人员。”
黑衣道人道:“事急从权,咱们现场……”
素馨道人冷笑一声,直接打断他道:“什么人都可以跑出来说一个‘事急从权’,门派的规矩还要不要?你既然说自己是朝生观弟子,不知道我们朝生观规矩最大么?”
黑衣道人恶狠狠地盯向素馨道人,阴阳怪气地道:“我看你……我看你是想顾念旧情、徇私舞弊。”
素馨道人见他理屈词穷,竟直接人身攻击起来,直接“切”了一声,不再搭理他。
黑衣道人见状,看向负责刻录的黑衣道人,问道:“你怎么说?”
负责刻录的道人说道:“我只负责刻录,然后将刻录的画面内容如实上报。”
顿了一顿,他又补充道:“郑广超师弟,按照规矩,只要有审查员反对,你的提议就不能执行。”
黑衣道人郑广超听了,脸色微微一变,道:“我……我这都是为了门派好……”
素馨道人听了,冷笑一声,直接说道:“看看你这副臭不要脸的嘴脸,借着当审查员的机会,就想捞点好处,什么东西。”
“你……你……哼,刑堂千乘道长那里,自会给我一个公道。”
素馨道人睨了他一眼,道:“好啊。那咱们就去千乘道长那里,讲讲是非公道。”
就在这时,一道传音符,突然飞来,落入素馨道人手中。
素馨道人接过传音符,听完之后,对两人道:“那边完事了,叫咱们撤。”
郑广超听了,“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素馨道人和另外一名道人,也转身离开。
小院里,又恢复了平静。
只剩下陈雅茹,独自躺在床上。
过了一会,她幽幽转醒,一脸迷茫地向四周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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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法堂内,法堂。
黎春友和汪九成将许元休“复位”之后,两名黑衣道人,便即离开。
等他们走后,黎春友伸手拿走许元休身前的茶碗,同样离开。
不大一会,他又拿了一只一模一样的茶碗回来,将茶碗的边沿,在许元休唇上按了一下。
然后,他小心地重新摆放到茶几上。所放的位置,跟先前分毫不差。
就连茶碗中的茶水,都跟刚才一样多。
然后,他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根香,点燃,轻轻地晃了晃,又将香收回去。
这支香的香气,跟殿里弥漫的香味,没有丝毫差别。
黎春友做完了这一切,轻声唤道:“师弟?”
许元休猛然惊醒,张开眼睛,看了看黎春友。
然后,他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扭头向四下看去。
黎春友看着他,道:“师弟今日刚刚回山,莫不是太过操劳了?”
许元休眨了眨眼睛,看向黎春友,满脸疑惑地道:“我刚刚……是睡着了?”
黎春友笑道:“没有没有,只是……看起来精神不佳。我看师弟还是先回去休息一晚,明日咱们再聊吧。”
许元休看着黎春友,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见了,双目之中,隐隐现出一丝寒芒。
黎春友好不畏缩地回视着他,双目之中,尽是恬淡之色。
两个人,四目相对,对视了好一会……
许元休的脸上,突然现出赧然之色,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居然在师兄这里睡着了,真是太失礼了。或许我真是累了,那就听师兄吩咐,我先告辞?”
黎春友也笑了起来,似是意有所指地道:“咱们朝生观,规矩很多。上院的事情,一两天也说不完,师弟也不必心急。”
许元休听了,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对黎春友道:“多谢师兄指点。”
黎春友连忙站起身来,用双手托住了他的双手,笑着道:“师弟太多礼了。明日我一天都在,师弟什么时间来找我都可以。”
走了两步,许元休忽然想到了什么,对黎春友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来时,还带了十几个梁州金化门的弟子。梁州出现大的变故,他们是知情之人。”
黎春友“哦”了一声,道:“这件事,我也知道一些,就交给我来处理吧。等他们有了安排,我再告诉师弟。”
许元休道:“他们跟我并无关系,把他们带回来,就算我完成任务了。”
黎春友点点头,对于这些人的来龙去脉,却是没再问一句。
许元休见状,心下暗道:“孙泰元和庄培英两人嘴上说的好听,看来他们还是私下跟观中通了讯息。黎春友通过他们的传信,早知道了金化门弟子的来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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