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白起得很早。
自从艾露莎的魔法少女回结束后，企划很罕见的没有任何节奏。
姑娘们开开心心的直播，粉丝看得十分舒服，入脑程度直线上涨，左白也乐得清闲，摸了两天鱼。
可惜今天咸鱼不了了，杨教授邀请他在青昆市国际酒店商量艺术节的事情,顺便让几个老朋友认识一下他。
李亮十分兴奋，他又要被导师带去参加会议了，虽然上次在那个管人公司什么都没有看到，但自从他知道了和杨教授联动的是虚拟主播企划TRUE旗下的虚拟主播南唐公主李霖后，逢人就吹嘘他见过李霖的中之人。
杨教授学生的身份足以把质疑声全部打趴下，既然杨教授跟李霖联动过，那么他的学生知道李霖长什么样子不是很正常？
李亮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今天的会议听杨教授说似乎也跟那个企划有关,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中之人。
令他失望的是，哪怕规格如此高的聚会,左白都是孤身一人前来，谁也没带。
盒保护的这么好有必要吗？
“小左，来得挺早啊。”
“杨教授好。”
左白看见杨教授就有些尴尬，因为曲谱的事情他可是狠狠地讹了一笔，虽然那是在商言商，但现在见了人难免不好意思。
杨教授似乎忘记了那码事，热情地招呼着左白：“小左，上次的事情谢谢你啊。”
“没什么，《霓裳羽衣舞》曲谱那样珍贵的文物上交国家是应该的，您随便给我个锦旗，荣誉证书，50w现金就行了。”
见左白开始顺杆子往上爬，杨教授急忙扯开话题，“不是那件事，是联动的事情。”
“联动？”
“是啊。”杨教授感叹道：“我早该和年轻人多联系一下的。”
上次联动结束后，杨教授的关注数涨了五万，后来他又出了几个视频，深受年轻人喜欢,关注数涨到了三十万。
前不久的一次直播课，实时观看人数居然有2300，他还是第一次给那么多人讲课。
昨天，学校跟他谈了一下，有意让他成为青昆大学的牌面，他同意了，作为回报，他得到了资源倾斜，评职称的优先权。
临近退休，杨教授的职业生涯焕发了新生，'这都要感谢左白。
左白听完后，无语了片刻。
姑娘们辛辛苦苦直播现在最高同接也就6000，关注数更是只有二十万，杨教授几乎什么都没有做就比姑娘还火，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难道就是知识的力量吗？
稍微闲聊了一会儿，左白从杨教授口中得到了更多的消息。
这次的青昆市国际艺术节很受上面的重视,上面要办好,办得漂亮！
说是国际，但主要是面对国内,挂个国际的名头纯属是有B格，面子上更好看些，实际水平也就那样，别说真正的国际大型艺术节了，专业水平就连国内一些传统艺术节都比不过，要不然杨教授也不可能托关系让左白走后门了。
但青昆市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这次艺术节的声势也是十分浩大，在宣传上几乎做到了无人不知，表演当天更是会全平台直播。
流量完全碾压V圈几个等级，只要能引到一点点流，就够企划吃饱了。
一会儿来的几个客人，就是艺术节的评委，他们将共同判断李霖是否有资格踏上艺术节的舞台。
评委一共四人，三男一女，都是杨教授的老同学，他们各自带了一个跑腿的学生。
“老杨已经跟我们说过你了，左先生，你好。”
“你好。”
简单认识了一下后，评委们直接问道：“左先生，您的那篇《霓裳羽衣舞》艺术价值极高，但您的表演实力怎么样……能不能简单给我们表演一下。”
如果表演不好的话，碍于杨教授是面子和霓裳羽衣曲是诺大名声，他们也会让左白通过，只不过表演的舞台是在艺术节期间给一般人展示自我的小舞台，而非大咖云集的正式演出。
“对不起，让您误会了，表演者不是我，而是我手下的员工。”
“员工？那她人呢？”
“我是她的经纪人，全权代理她的一切，至于她没来的原因……”
左白看向了杨教授，“杨教授没跟你们说过吗，她是虚拟偶像。”
杨教授还真没告诉过他们，在杨教授看来，虚拟不虚拟的完全不重要，虚拟偶像不也是真人扮演？到时候让中之人脱了皮套去跳舞就好了。
然而V圈原教旨主义者左白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提议，要么不去，要么就以虚拟偶像的身份去！
评委问道：“虚拟偶像是什么？”
“您可以简单理解为二次元，我准备了视频，您可以看一下。”
视频的内容是李霖跳完整的【霓裳羽衣曲】，当然，是用皮套跳的。
视频的制作过程也十分复杂，由于企划没有3D皮套，是用小菲的脑电波游戏手柄操控加载了李霖皮套mod的游戏角色跳舞。
由于舞蹈直接来自李霖的想象，所以十分完美，李霖现实水平是9分，视频表现出来的水平则是满分！
有一个评委问道：“这是动画片吗？”
“不，这是用动作捕捉技术制成的视频，视频中角色所做的一切动作都是真人在现实中同步做的。”
左白撒了个小谎。
评委们问了一下自己的学生，稍微了解了一下虚拟主播后，开始评价起来。
一号评委：“跳得很不错，至少有十年苦功，歌唱得也很好，可以在艺术节表演。”
二号评委：“赞同，年轻人应该会喜欢。”
三号评委：“我反对，这种表演形式太过幼稚了。”
四号评委：“我赞成她的意见，国际性艺术节上出现……虚拟偶像，影响不好，会传递错误的价值观导向。”
两票赞成两票反对。
评委们出现了分歧，他们分歧的点是【应不应该让虚拟偶像出现在传统舞台上？】。
“你确定不能让她真人来表演吗？”
左白无奈道：“她是那种大家闺秀一样的性格，恪守礼法，在人群面前抛头露面太让人难为情了。”
什么鬼借口。
怕生当什么偶像？而且套个皮就不怕生了？这一定是敷衍的回答。
但评委们拿左白没有办法。
为什么她不是传统偶像呢？
这样就不用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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