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白想起了这个企划。
说起来他跟虎鱼直播那个负责人还有点小仇，漫展时偷袭没偷袭爽，得找个机会再来一次才行。
终绮兰不知道左白正在思考可以骗过警方的犯罪手法，继续说道：“【STAR】背后是目前V圈实力最雄厚的资本，从五月一日开始，虎鱼就开始大规模造势，铺天盖地的宣传海报贴满了大街小巷。”
“左老板，这是我们的劲敌啊。”
左白犹豫道：“你是不是多虑了，就我们企划这点体量，想做人家对手都没资格吧。”
终绮兰怒其不争道：“V圈体量不大，会看直播的就那么点人，人都被引走了……”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左白认真道：“道理我都懂，但一个被开完盒的企划怎么想也不可能对现在的V圈造成毁灭性打击。”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
终绮兰给左白看了一下【STAR】博客官号下的评论。
【期待期待期待期待！】
【冲冲冲，我已经买了十张门票！一百张专辑！！！】
【锁定下午现场演出，给姐姐们打榜，兄弟姐妹们发动全家吼，今天的指标是全网热度第一嗷！】
#【STAR】出道演唱会#更是高居热搜榜不下。
“她们的热度匪夷所思。”
左白看呆了。
这是什么架势？
他左某人混迹V圈两世，见过的企划主播加起来超过两个团，经历大小节奏无数，见多识广，堪称V圈终极老嗨。
但这种排场是真没见过。
他疑惑道：“这些粉丝什么来头，怎么说话都奇奇怪怪的，一看就不是混V圈的。”
“左老板，这是传统饭圈啊。”
卧槽，饭圈
竟恐怖如斯。
左白倒吸一口凉气。
V圈，可以说是不完整的饭圈初级形态，但这种初级饭圈，都养出了数以万计的逆天粉丝，动不动就在无关的地方ky引流，冲锋陷阵，拉踩他人，战斗力强悍无比，几万粉丝就弄得互联网鸡犬不宁。
初级饭圈就如此恐怖，经过多年发展的传统饭圈能恐怖到什么程度？
他不敢想了。
在终绮兰的讲解下，左白逐渐了解了【STAR】这段时间的动态。
被开盒后，她们也不装了，直接撕皮营业，十六个来自不同偶像团体的失（毕）业偶像大肆吸前世的血，引来了大量前世饭圈粉丝，再加上虎鱼的大手笔投资……
出席国民综艺节目，成为某市的宣传大使，噱头十足的宣布制作偶像动漫，真人和虚拟皮同时营业，大炒特炒。
与之相比的传统V圈，因为中之人形象保密的原因，很少能有在公共场合露面的机会，只能在V圈的小圈子里自娱自乐。
顶多就是在C站炒一炒，引点二刺螈。
曝光资源的区别，粉丝饭圈程度的区别，主流社会群体接受程度的区别，导致了【STAR】匪夷所思的爆火。
左白陷入了沉思。
难道传统V圈的路是错误的？对中之人的严格保密是歪门邪道？
“严经理，你做的好啊。”
“哪里哪里，都是您老人家教导有方。”
严经理谄媚地拍着上司马屁。
上司夸赞道：“整个部门的思路都被虚拟偶像的保密潜规则带歪了，早知道真人营业这么火，我们就弄虚拟偶像中之人的公开选秀了。”
严经理因为工作上的失误，导致中之人被开盒，被部门推出来当了替罪羊。
若非他灵机一动，将错就错，搞出了虚拟偶像真人营业的方案，现在已经被开了。
“V圈那就是一群扑街，要不然也不会做了这么久都没做起来了，双重营业多好，同时吃二次元和传统偶像两份流量。”
上司满意道：“以后你就是这个企划的负责人了，希望你能做大，做强！”
“多谢老板栽培。”
左白要是知道这是跟他有仇的严经理搞得鬼，定会后悔没有让小菲把他流放了。
他对虎鱼的变化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严经理有了一份千秋万代，一统V圈的绝妙方案，正乐呵呵地看着【STAR】的出道直播。
【STAR】租用了青昆市体育场作为演出场地，更是请来了国外顶尖技术团队。
仅仅是这一场演唱会，耗资就达到了千万级别。
演出在下午三点开始，全平台直播，现场座无虚席。
【欢迎大家来到【STAR】的舞台】
聚光灯闪烁，棕发黑眼的二次元美少女出现在了舞台中央。
【我是队长云灵儿，请大家欣赏我们的出道演出】
“叶韵！叶韵！叶韵！”
听着现场喊自己真名的狂热粉丝们，云灵儿顿感生理不适，想起了一些不怎么美好的记忆。
但良好的职业素养没有让她将自己的不快表现在脸上。
【我们的第一首歌是，群星与美食】
云灵儿元气十足的声音喊完，全场陷入黑暗。
七彩灯光闪烁，十六位虚拟偶像登场。
【追逐希望，certain！】
【群星闪烁，expect！】
【无法识别】
【太阳，西红柿，月亮，月饼？】
【呜——，傻傻分不清楚！】
曲调轻松明快，场内的气氛很快就被调动起来了。
荧光棒在密闭的体育馆内挥舞。
屏幕外的左白也跟着节奏舞动。
【浩瀚星空，美食画布】
【跟随希望出发，探索无尽奥秘】
【当然，要先填报肚子！】
【金星火星水星土星木星】
【炸鸡蛋糕薯条方便面！】
【我都要！】
……
【STAR】的首播可以称得上完美，全场无尿点，小偶像们的舞蹈歌唱可能比当红偶像差了点，但披了二次元皮之后，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V圈，要变天了。
“安可！安可！安可！安可！”
在观众们的呼声下，音乐再次响起。
但是，这次出现的不是二次元美少女，而是她们的中之人。
“啊啊啊啊啊啊！！！！！”
全场雷动，观众们疯狂的欢呼着。
“看来，他们是要把双重营业进行到底了。”
终绮兰拿着本子不知道在记什么，左白盯着屏幕，只觉得荒谬。
她们真的能算V吗？
真人的舞蹈虽然也不错，但少了二次元皮的加成，也就那样吧，没有惊艳的感觉。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个名叫云灵儿的队长，一直在后面躲着，甚至因此引起了舞蹈的不和谐。
【STAR】首秀结束后，左白良久无言。
“真人营业，就是邪道！哪怕背后是虎鱼这样的大资本，他也要用实力证明，虚拟感，才是虚拟偶像的一切！”
“我会守护V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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