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谢尼娅,你也不过只是一位家臣而已,克谢尼娅……你是外邦人吧!”坐在最里面转椅上的老者倒是不像前面那两人一样脾气火爆。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一盒雪茄,取出一根放在鼻尖上,嗅着那令人陶醉的气味。
“没错,我父母都是曰本人,克谢尼娅是大皇女亲自取的,译为外乡人,”井木葵言语犀利,“我这才效忠一两代的外乡人,都有如此担当,弗拉基米尔你们这些老东西却连你们的祖宗都忘了。”
“你别激动,”弗拉基米尔并没生气,专注着拿着雪茄剪剪开了茄头,“我们没必要闹得这么僵的,既然小姐乐意,我们这些家臣也没资格多言,毕竟就算臣子在努力,碰上了昏君也无计可施。”
井木葵冷笑三声,这老家伙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属他最坏了。
一开口别把自己标榜到了忠义老臣,劝诫君王的角度,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别人。
像是一条盘旋在树上的蛇,寻找机会,吞噬猎物。
“我今天来也不是跟你们扯皮的,具体的问题小姐上回已经在股东会议上和你们谈过了,”井木葵抽出一叠文件摔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伊万基里尔·列夫维奇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取过了文件,十分狗腿的把它展开在了弗拉基米尔的面前。
“这是小姐立下的遗嘱,是具有超凡公约意义的,”井木葵语气一转,“我今天已经给所有的公众超凡组织都发了一份,大概意思就是,若是小姐因为意外而非自然死亡,白熊会的全部资产都将会被以小姐的名义无偿捐赠给俄国政府。”
弗拉基米尔点雪茄的动作一顿,眼神变得微妙起来,仔细一看,那根雪茄让他捏的几乎要变形。
“你好大的胆子!你们是想绝了罗曼诺夫王朝最后的根吗!”伊里亚几乎是咆哮着说出了这句话。
“这不是你们正在做的事情吗?”井木葵耸了耸肩,脸上的表情愈发耐人寻味。
“小姐是想和我们同归于尽吗?简直是自寻死路!”伊万基里尔脸上的肥肉乱颤,“克格勃那些杀胚不会放过她的,列宁会也一定会落井下石!她疯了吗!”
“闭上你的嘴!伊万基里尔,”弗拉基米尔闭上双眼,按了按眉间,“我明白了,即然是小姐的意思,我们这些臣下自然会遵从,我们会竭尽全力保护小姐的安全。”
“大长老……”
剩下的两人脸色一变,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都被弗拉基米尔瞪了回去。
“大长老忠心耿耿,罗曼诺夫皇朝三生有幸!”井木葵笑得十分灿烂。
轻轻的鞠了一躬,退出了办公室。
………………
会议室里只剩下了三个脸色铁青的老头。
“大长老?怎么可以同意她们怎么离谱的要求!”伊万基里尔抿着嘴,压抑着愤怒。
“不答应又能怎么办?”弗拉基米尔叹了口气,用火柴点燃了雪茄,醇厚的气味瞬间铺满整间办公室,“名义上她是君,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干脆……”伊里亚·叶戈尔作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全球通用。
“不行!”弗拉基米尔一口否决,“不仅不能这样,我们还要拼尽全力去保护小姐。”
“为什么?”伊万基里尔不解,“不就是一个破遗嘱吗?法律算个屁!凭薄薄一张纸就想拿走咱们全部的东西,做梦!”
“蠢货!”弗拉基米尔看了看这家伙,觉得他脑袋里装的全他妈是带馅儿的肥肠,“那份遗嘱没别的用,唯一的作用就是给了那群疯子一个合理合法的理由,怎么你想和克格勃还是列宁会干一架?”
“不是……我,”
“不是个屁!”弗拉基米尔·科夫斯基吹胡子瞪眼,“钱财都是小事,这么多年我们积累的超凡物质,名义上也就会属于他们,谁能忍住这种诱惑?所以小姐必须得保,不惜拼尽全力!”
“可是这种事太郁闷了!”伊里亚在黄梨花木的办公桌上狠狠的砸了一下。
“中国人说,人生哪能常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弗拉基米尔咳嗽两声,掐灭了雪茄,“小姐已经十六岁了,自皇女后,没有一个罗曼诺夫家族的人能活过二十五岁,她就是顶天了,也就是再活十年,我们等得起。”
“那万一她生下了孩子呢?”死胖子有些挫败,“她不是已经找到相好的了吗?”
“你知道罗曼诺夫为什么会绝代吗?”弗拉基米尔冷笑一声,“还记得拉斯普京吗?”
“那个淫棍?”
“没错,拉斯普京意味着淫荡之人,他几乎霍霍了沙皇时期所有的贵妇,贵族小姐,据说他每睡一个女人就收集她的一根头发,他死后抄家时,从他的屋里搜出了整箱整箱的头发,”弗拉基米尔继续说,“他几次被处死,但是都神秘的活了下来,直到最后一次实在没有办法,他以自身为代价,诅咒沙皇的血脉,世世代代都为短命鬼,子嗣逐渐凋零,到了小姐这一带,已经到头了。”
“我还以为只是传说,”竹竿精发出了赞叹。
“说来也巧,那个淫棍死于1916年的12月30日,次年沙皇俄国覆灭,只留下了大皇女存活于世,之后便代代短命,哪有这么巧的事。”弗拉基米尔站起身看向窗外,“所以诸位,在命运的时刻来临前,请耐心等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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