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应当的事情。”孙泰信不假思索：“光洙哥您放心去协调吧。”
结束短会，几个人往外走的时候，孙泰信将自己的公文包交给李成明：“帮我带上去吧，我得出去一趟。”
李成明接过包，顺口问了一句：“公事私事？”
“一半一半吧，李秀满之前和我说好，下半年要把女团音乐市场让出来的。现在少女时代和SJ先后大发了，不知道还作不作数，我去探探口风。”孙泰信面带笑意：“毕竟咱们的海神先是用《8282》终结了少时的九连冠，接着又和SJ在音源上打成了平手；再加上KARA三月也没少给SJ添堵，我怕他食言而肥。”
这不是你言而无信在先吗？李成明对这事儿有印象：“咱们毁约在先，我看你最好是别抱太大希望。之前说好的上半年把市场交给SM娱乐公司，结果咱们分走了他们十余个舞台一位，换做是我，我也会急眼的。”
“不不，细节上成明你记岔了。我跟他说定的是：咱们上半年只有Vara会发正式专辑。Davichi和Kara这都是迷你专辑，怎么能说是咱们毁约在先呢？作品好、乐迷买账，李秀满这能都归怨到我们身上吗？”孙泰信一脸荒谬。
娱乐圈真是个大染缸啊，看着眼前发小无耻的模样，李成明既欣慰又无语：孙泰信这才一年多时间就学成这个样子了，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中午饭点，SM娱乐公司一楼食堂。
“我记得，你们公司都是食用有机农吧？”李秀满叹气：“不是还上过新闻吗？‘要做一家对未成年练习生身体健康负责的娱乐经纪公司’之类的。”
孙泰信懂他的言下之意，他咧嘴假笑：“自家的再好那也是要花钱的，蹭饭吃得再次那也是免费的午餐啊。”
“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李秀满用中指扶了扶眼镜，不知是习惯使然还是别有用心。
“前辈，咱们别在这打哑谜了。您给句痛快话，咱们的口头协议还作不作数？”孙泰信也不在意他的小动作，开门见山地问。
怎么说得像是我坑了你一样呢？他这种不要脸的气质和倒打一耙的作风显然把李秀满雷得不轻，他当即提高了音量：“当初说定：少女时代上半年发首张迷你专辑，下半年发行第二张迷你专辑。这都是事先说好的，我有哪里违约操作了吗？两张专辑都是一首普普通通的主打歌，《Gee》甚至不是公司的自作曲。”
“倒是Davichi的首张迷你专辑《Davichi In Wonderland》，一首《8282》、一首《My Man》，两首都是主打歌的配置。我问你，这世上竟有两首主打歌的迷你专辑吗？说到这里，Kara的《Pretty Girl》也是双主打。你告诉我，你这是在给少时腾出市场的意思吗？嗯？”
孙泰信眼神飘忽：“额...这个真的没有先例可循吗？”
李秀满气笑了：“我们公司要是有工作人员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来，他当天就得给我滚蛋。我们一首先行主打、一首后续主打的这种双主打双专辑模式，都让各家公司怨声载道的。你怎么就好意思问我双主打合不合理呢？”
孙泰信还真不知道这事儿，他明显一愣：“前辈，您这个还真误会我了。我发专辑的方式一直都是学着您这边来的，我怎么知道半岛一张专辑只能有一首主打歌？您难不成以为我是在给您故意添堵吗？小弟绝无此意啊。”
李秀满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他总觉得孙泰信这是诸葛亮气周瑜来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他开口说：“SJ会活动到五月底，后续再版专辑的主打歌《It's You》月中就会拿出来了。这首就是我当时找E-Tribe买的主打歌，《Gee》也是当时顺手买的。”他面色十分坦诚：“咱们真没必要互相猜忌，你想想看，卢先生现在是自身难保，咱们底下还窝里斗，那该怎么办？”
他抬起食指指了指孙泰信：“你现在最应该去关心的不是少女时代和SJ，而是YG下午就要出道的2NE1。那个朴春你见识过没有？一个Vocal能力非常厉害、之前甚至给我一种第二个BoA感觉的实力女唱将。她音色和唱腔都非常独特，和你家素妍多像？一个四人女子偶像组合，两个84年的成员，杨贤硕失心疯吗？”
......
回公司的路上，孙泰信不得不承认，虽然李秀满话里有拱火的意味，但他这番话完全说到自己心里去了：少女时代九连冠一骑绝尘，这已成定局。事后再来算账有什么用？还不如多去研究一下这个要出道的2NE1。
一念及此，他给艺人事务部的部长打电话：“李部长吗？是，您让公司的艺人们都在一号会议厅集中，下午让她们一起见识一下YG的新女团。”
CCM公司一号会议厅，孙泰信拿着资料朗读：“2NE1=To Anyone=Twenty One，希望组合充满号召力，出道平均年龄21岁。”见底下女生们做什么的都有，孙泰信拍了拍桌子：“肃静！肃静！闹哄哄的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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