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姐姐，咱们高中外语这门课的成绩，它是百分制的？”孙泰信不怎么确定地问。
“当然啊？”女家长十分诧异地看着他：“三门主科都是百分制啊。”
孙泰信：“...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嘿嘿...”转过头去，他咬牙切齿：朴智妍，你死到临头了臭丫头！
他又往后翻了翻副科老师们的评语，也不知道是这学校很宽松还是因为不计算分数，副科老师们都还算客气——反正翻来覆去大概意思都是，朴智妍同学她真的很努力，她只是单纯地学习能力不太行，嗯，就是这样。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复杂的心情，浑浑噩噩地走出学校大门的。手机突然想起，他一看，是妍姐妹那个补习学校的电话。
“孙先生，您那边拿到孩子的成绩册了吗？其实我们这边有些事情想和您商量啊，是关于...”
孙泰信打岔：“关于朴智妍的学习问题是吧？她今晚死定了，我说的，谁也保不住她！”
补习班那边的年轻女助教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带上些小心：“那倒不是朴智妍同学的问题。您或许不知道，她十分适合走体育特招生的路子。她这样有特长的孩子，我们学校是很有把握在您这样有实力地家长的配合下，送她进名校的。”
“我们要聊的是您的另一个妹妹，是朴智妍同学她姐姐朴素妍。那个...不知道您是否尝试过，把她送到娱乐公司做歌手呢？不瞒您说，经过一学期的补习，我们发现她非常适合去唱歌。”
“啊，您千万不要误会，这里面不带着歧视和贬义。我们只是觉得让她这样有音乐天赋的女孩儿，在学业方面蹉跎下去，真的是太可惜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嘛...”
孙泰信面无表情，他内心极为平静、此刻甚至有些想笑。
电话里，助教还在说着：“您和李成明先生登记的基本信息都显示，您二位是从事音乐行业的高层人士。那您应该也清楚，有的孩子天生就对律感灵敏度更强，她们是天生的艺术家。这种孩子的逻辑思维和其他学习能力会因此有所欠缺，这也是很正常的现象。”
“当然，您坚持让她继续学着，我们也很欢迎。但是作为十分专业的辅导机构，我们认为家长您该早做打算啊。那个，孙先生，您还在听吗...”
下午的时候，忧心忡忡地孙泰信去SKY三所名校看了看。
在首尔大学，一位校董事接待了他：“孙先生，久仰大名啊。”
两人聊起了体育特长生入学的事情。
董事详细介绍了一番，然后问孙泰信：“冒昧问一句，您家这位妹妹，她的三门主科成绩大概是什么水平的？其他由我们学校命题的副科考试还好办，三门主科的成绩可不能太过低了。”
孙泰信默然，他试探着说：“二十来分的样子吧，您看可行吗？”
校董事想了想：“孙先生，一门二十多，三门加起来七八十分，这确实有些难办。据您所说，孩子还在读高一？是否有办法让她往上提提分数？能有一百二三十分的水平，入学就好办多了。”
哪怕是孙泰信如今的厚脸皮，他也涨红了脸：“哎，不瞒您说，其实是加起来二十多分的样子。”
董事好险没被自己一口口水噎死，他剧烈咳嗽了几下：“失礼了...那个，孙泰信先生，我有听闻，您最近十分热衷助学事业。”他带孙泰信来到落地窗前，指着一栋崭新的大楼说：“您看，崔泰源会长的亲侄子今年为了入学，刚捐助的五号实验楼。孙社长，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孙泰信狠狠地点头，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比了个‘耶’的手势。
董事笑起来：“您的意思是这事儿有得商量了？”
孙泰信点头又摇头：“不止啊，您这边给留两栋大楼的位置出来吧，说实话，我这里除了卧龙、还有一位凤雏更难办啊！”
董事很高兴，跑去关上自己办公室的门，和孙泰信一起研究起可行性来。到了下午饭点，一位副校长也出面，很热情地以地主之谊招待了孙泰信。
当晚，乐不可支准备看热闹的朴素妍乐极生悲了——孙泰信进门后直奔她和朴智妍而来。早有准备的朴素妍原以为，接下来的剧情应该是她帮着孙泰信抓住小智妍，一起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结果孙泰信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放，两手大拇指和食指直接揪住素妍小圆脸的脸颊肉往两边轻轻扯着：“朴素妍，你知道老师怎么说吗？嗯？你今天太给孙泰信家长长脸了！”
朴素妍哭丧着脸，口齿不清：“泰信哥，您是不是认错人了，还是忙晕了头？今天不是去给智妍开家长会吗？”
朴智妍也不忙着跑了，她好奇地问：“泰信哥难道也去给素妍姐开家长会了吗？可是素妍姐早就高中毕业了啊？”
孙泰信带着和善地微笑向她招手说：“你头凑过来一点，我悄悄告诉你。”
智妍信了他的邪，傻傻地把一边耳朵凑过来——然后被孙泰信一把揪住：“臭丫头，你知道十位制和百位制的区别吗？你脑子里装的是脑浆还是浆糊？”
当晚，朴素妍和朴智妍都很痛——一个是脸上疼，一个是耳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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