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种...谈恋爱的那种...哎,孙社长,不瞒您说,我也是那个年纪过来的,现在我孩子都有了。要说,女孩子看普通朋友与看有特殊关系地人的眼神,那是完全不同的。经过我俩的观察,真的发现了问题。”
“Kara的室长也说,孝敏这些日子天天晚上都和荷拉睡一个屋、一张床,甚至还要相拥而眠。两人这...把与荷拉同寝室的郑妮可都吓着了,主动去问她们室长。您也知道,妮可是美利坚长大的,她的意思是,这两人是不是那种...少数女性个性化需求人群?”
“不能吧!”孙泰信手里的水杯都差点没拿稳:“你放心,这事儿我得亲自问问朴孝敏。这样,立刻让她来我办公室一趟。”
...
“泰信哥,我正要找你呢,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不要害怕。”朴孝敏神情很认真。
孙泰信颤抖着手给自己水杯倒水——还好水温不算太高,不然够他喝一壶的:“我是你社长,又是比你年长的哥哥,你说吧,我不会怕。”
“那个...荷拉好像把我当成妈妈了,泰信哥,这...我该不该继续这样扮演下去啊?毕竟前些天我才说了自己是姐姐,要多关心她来着...”朴孝敏神情有些尴尬,还有些举足无措。
但她没想到的是,孙泰信更是失态,他直接没坐稳,一下从椅子上摔下来,吓了朴孝敏一大跳:“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那个,孝敏啊,你让哥从头捋捋,让我整理一下思路。”孙泰信连忙爬起来,从桌上拿出笔记本。
他也顾不上朴孝敏了,自己埋头奋笔疾书:‘智媛单相思孝敏;荷拉对孝敏有双重好感;孝敏这边对荷拉...暂不明朗。’他在朴孝敏名字下画上两道线,嗯,暂时整理完毕。
咝...孙泰信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里嗡嗡的。他用力拍了两下自己的头,然后抬起头,面带微笑地看着孝敏:“孝敏啊,你怎么会这么想?荷拉年纪比你小些,亲近你这样人美心善的姐姐,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嘛。这个...你是认真的?”
朴孝敏神情很严肃:“泰信哥,我也是女孩子,我能分得清基本的友情和亲情。在我看来,荷拉的种种遭遇导致她内心极度缺爱,而她当练习生的时间又太早,老师和室长她们这种既有长辈属性也有领导属性的姐姐们,并不能使她去亲近太多。”
“你看,我做了什么呢?我只是给她买一些衣服鞋子之类的日用品、平时多花些时间陪伴她、晚上给她拥抱并和她说些悄悄话——我仅仅花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她已经完全对我打开心扉了。这太不正常了,她91年1月出生,也是将近十八岁的人了。”
孙泰信彻底明白这事儿的严重性了:“也就是说,你认为比起她身体上的瘦弱和营养不良,她的心理健康更值得我们关注?而且这事儿刻不容缓,已经到了显而易见的地步?”
他再也没有刚刚那些荒唐的趣味感,说真的,他没想到具荷拉心理问题这么明显,到了只比她大两岁的朴孝敏,都能很快发现的程度。
一方面,内心有些自责,另一方面,又有些释然:每个人所处位置不同,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也不同。
就拿他自己来说,他一开始更多的是关心孩子们的相处关系,也注重她们的身体健康,但他真的没想过心理健康教育这方面的问题。
这并不能怪他不成熟。孙泰信两世为人,他的家庭陪伴、受教育程度、生活环境等,深深影响了他对人与事的判断方向和力度。
就拿与具荷拉这女孩儿相处这事来说,他作为成年人,会考虑她是否缺钱、是否需要朋友或是姐姐照应、身体是否健康等等。
但他绝对想不到去思考具荷拉这样被母亲抛弃、由奶奶带大的孩子,从小经历过这些事情后,需要什么样的心理帮扶——毕竟孙泰信自己没经历过,他甚至之前从未见过这样的孩子,他拿什么去感同身受?
“孝敏啊,哥哥要对你们说对不起。是我这个当哥的、当社长的没做好本职工作,对你们关心不够啊。”孙泰信神情诚恳地向朴孝敏、向具荷拉道歉。
“为...为什么要道歉?泰信哥已经是我见过最好的社长了。”朴孝敏没想到孙泰信会道歉,她神情很意外,用上敬语:“哥哥,我来并不是怪您的意思,您也不要自责。您看,现在事情并没有到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地步。我说句实话您别觉得是在奉承,荷拉遇到您,美好的生活才算刚开始呢!”
...
孙泰信后来好好夸奖了朴孝敏这个当姐姐的:她刚才说漏嘴了——“我只是给她买一些衣服、鞋子之类的日用品”这句话表示,朴孝敏在自己家庭条件一般的情况下,她还自己省下钱给具荷拉购买了不少东西。
钱的问题孙泰信好解决,他板着脸要求朴孝敏收下了亿些零用钱。
但是心理健康辅导的问题,他就不擅长了。想了想,他致电咨询了三星生命医疗研究中心的专业心理咨询师,简单介绍了一下具荷拉的情况。他没用实名,说的是“我的一位朋友”,来问询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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