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也不傻,闻言诧异地看向王良瑜,他相信王良瑜不会无缘无故让他们回来送死的。
“十八年前,怜星用计保下尚在襁褓中的你们,邀月等了十八年,就是想看你们兄弟二人自相残杀。”王良瑜平静地注视着小鱼儿,缓声解释道,“眼下,你们兄弟二人提前相认,这兄弟相残的大戏就上映不了。”
“邀月之所以这么做,那是因为对你们爹江枫的怨恨,与你们兄弟二人其实并没有太大关系,不然以她的身手想要杀你们,早就动手了!”
说着,王良瑜又瞥了眼花无缺,意味深长地说道:“说不得,邀月心里对花无缺还存在一份情呢!”顿了顿,又继续道,“反观你们这边,父母之仇,那是肯定要报的,不过我倒是想要问问两位,想要怎么报?”
此话一出,小鱼儿和花无缺皆是一怔。
半晌,小鱼儿瞄了眼花无缺,沉声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花无缺闻言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无言的叹息。
王良瑜淡淡一笑,问道:“那怜星当年救你们兄弟二人的性命,又该怎么算?”说完,不给小鱼儿张口的机会,抢先道,“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更何况怜星本意也是要救下你们。”
小鱼儿被堵得哑口无言,呐呐地吐出一句话:“那就不算怜星!”
“那移花宫对花无缺的养育教导之恩呢?”王良瑜又问道。
小鱼儿闻言冷哼一声,愤愤道:“若非移花宫,我爹娘也不会死,那用得着移花宫养育教导!”
“此话在理!”王良瑜点点头,旋即呵呵一笑,问道,“所以,这邀月你们是必杀无疑了?哪怕你们联手都不是邀月的对手?”
小鱼儿坚定地点点头,一脸不容置疑,甚至都没有看花无缺一眼。
王良瑜闻言,不免有些好奇:“小鱼儿,你就这么有把握对付邀月?”
“这不是有公子您嘛!”小鱼儿面色一变,满脸堆笑着恭维道,“公子叫我们回来,总不至于让我们兄弟二人送死的!”
王良瑜呵呵一笑,道:“邀月知道你们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愿意一打三,你们兄弟二人再加上燕南天,怎么样?”
“可是,燕伯伯……”小鱼儿闻言,面色顿时垮了下来。
王良瑜见状瞬间了然,转头看向苏樱。
苏樱面露苦涩,解释道:“燕大侠受伤颇重,虽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治好,但不知何故伤了脑子,导致记忆全失,神智混乱,如今空用一身武功,行事却是连孩童也不如,稍有不顺还会狂性大发。”
果然啊!
王良瑜心下暗暗嘀咕一声,旋即道:“无妨,等我去看看,说不定有救治之法。”
王良瑜一身医术虽然大半学自苏樱,但其手上还有绝活,那就是于筋骨经脉一道上的深入了解,还有大量现代医学知识为辅助,苏樱解决不了的问题,王良瑜说不定有办法解决。
就拿燕南天的情况来说,多半是脑子里血管、神经上出了问题,一般中医很难救治,可对王良瑜而言并非难事,这不比当初救铁心兰困难多少。
小鱼儿听到这话,兴奋地跳了起来,然后直接朝着王良瑜磕了好几个响头,满脸感激之色。
另一边,花无缺见状,亦是有样学样,磕起头来。
“这样,等我治好燕南天,再谈报仇之事,如何?”王良瑜伸手将两人扶起,顺势道。
小鱼儿和花无缺自是连连答应。
随后,王良瑜便亲自对燕南天进行一番细致检查,不出所料,其脑袋果真出现了问题,血管堆积、神经坏死。
“能治,待我做些准备,明天施救!”
听到王良瑜这番回答,最高兴的却不是小鱼儿和花无缺,反倒是常百草。
常百草为救燕南天在恶人谷磋磨十八年,好不容易救醒,脑子却给搞坏了,而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突然听到王良瑜可以治,又如何不兴奋激动。
“你真的能治好他?可不能胡来啊!”常百草一脸震惊地看着王良瑜,欢喜中又带着一丝怀疑。
不等王良瑜开口,一旁的苏樱伸手扯住常百草,说道:“爹,良瑜的医术很厉害的,他说能治就肯定能治!”
苏樱一直教导王良瑜,也从他口中知道很多现代医学知识,对王良瑜的本事非常了解,自是信任无比。
常百草上下打量着王良瑜,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仍旧抱有怀疑,隐隐还有些莫名的敌意。
“常先生若是不信,明日之后,自见分晓!”王良瑜笑着回了一句,转身离开。
王良瑜并没有回府中后院的药室,而是来到别院。
别院中,邀月和怜星相对而坐,宛若两位故射仙子,清丽无双。
“两位,刚才何不现身一见?”看着两人,王良瑜笑意盈盈地坐下,调笑着说道,“这么偷偷摸摸,可是有违移花宫的威名啊!”
方才在大堂接待小鱼儿一行人时,王良瑜便察觉到暗处有人偷窥,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邀月和怜星。
邀月冷哼一声,寒声道:“你有句话说错了,我恨他们兄弟二人入骨,若是有机会,我定会杀了他们!”
王良瑜轻笑着耸耸肩,并不接话,有些事嘴上说的轻巧,真要事到临头,又是另一番结局。
至于双方最终谁胜谁负、谁生谁死,王良瑜并不在乎,反正有他在,只要不是瞬时毙命,他都有办法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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