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丈被他抓得痛入骨髓,急叫:“快放手!”
郭靖却是毫不理会,只是喝道:“你说什么?”
“你娘给人害死了!”眼见郭靖面色赤红,裘千丈有些慌了,急声道。
郭靖狂叫一声,怒极出手,双手握拳猛地拍向裘千丈,誓要将这骗子捶死。
王良瑜伸手轻轻一抬,抵住郭靖的拳头,笑着劝慰道:“郭靖,不要被愤怒冲昏头脑!”说着,另一手指着裘千丈,骂道,“这家伙就是个骗子,莫要被他诓骗。”
“对啊,他是骗子,他的话可不能信!”郭靖一愣,瞬间回过神。
裘千丈闻言急声道:“我说的是真的!”说罢,又连忙解释道,“老夫与蒙古钦使有旧,曾听他们提及,此番南下除了要与大宋联议,还需将郭靖带回蒙古。”
郭靖一怔,摸着脑袋,诧异地问道:“要我回蒙古,为何?”
“眼馋你的功夫呗!”黄蓉呵呵一笑,一眼便瞧出蒙古的心思,“现如今,不管是大宋还是蒙古,便是吐蕃、西夏,都在死命招揽江湖高手,蒙古底蕴不足,可不巴巴指着你嘛!”
郭靖闻言还是不甚明了,可穆念慈和江南七怪都已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看向王良瑜。
天下之变,江湖动荡,皆因王良瑜一人而起。
愣了一会的郭靖突然想到什么,摇着头说道:“我不回蒙古,我是汉人,就算不帮王大哥,也该帮大宋才是。”
裘千丈看着又憨又傻的郭靖,嗤笑一声,摇着头说道:“你这般说的倒是轻巧,可蒙古不会放过你的!”说罢,裘千丈瞄了眼王良瑜,带着几分讨好,然后又望向郭靖,缓缓道,“老夫听那蒙古钦使说,若是你不愿跟随他们回蒙古,他们便要用你娘的性命要挟!”
“不可能,大汗不可能这么做的!”郭靖一听这话,连连摇头,根本不信裘千丈这个骗子的话。
裘千丈耸耸肩,一脸随意:“当然,话不是这么说的,不过嘛,意思差不多!”顿了顿,又道,“事实上,你娘现在已经被接到大汗帐下,时刻有人看护。”
柯镇恶闻言一拍桌子,怒而起身,骂道:“好个卑鄙无耻的成吉思汗,枉费我等昔日那般敬重!”
七怪中其他几人亦是纷纷出声,怒喷成吉思汗。
郭靖犹自不信,指着裘千丈骂道:“你个骗子,不要胡说八道!”
“老夫可不会胡说八道!”裘千丈呵呵一笑,转而道,“这些话呢,都是从蒙古人亲口说的。”
“你一个汉人,怎会知道他们说些什么?”黄蓉眉头蹙起,也不太相信裘千丈的话。
裘千丈嘿嘿笑了起来,满脸自得:“老夫恰好懂一些蒙语!”
说着,裘千丈张口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正是蒙语。
江南七怪在大漠待了十八年,蒙语也多少懂一些,听罢裘千丈的话,皆是一怔,旋即又纷纷看向郭靖,面露忧色。
“靖儿,莫要听这骗子胡说,托雷是你安答,哲别是你箭术师父,绝不会这般做的。”韩小莹走上前,揽住神情呆滞的郭靖,柔声劝慰道。
原来,裘千丈那几句蒙语,说的正是此番南下的蒙古钦使,为首的便是托雷和哲别。
郭靖闻言回过神,看着韩小莹,面露祈求:“七师父,你说的可是真的?”
韩小莹正欲点头劝慰,一旁的王良瑜轻咳一声,开口道:“与其在这百般猜测,倒不如去大漠走一遭,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嘛!”
“对!”郭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起身朝着王良瑜拱手致谢,转身便要走。
王良瑜见状,哭笑不得地拉住郭靖,劝慰道:“不急于一时,且等将那段天德擒住再说。”说罢,转头看向陆乘风,“陆庄主,那段天德就有劳您了!”
“武帝放心,不出半日,定将那段天德双手奉上!”陆乘风一脸随意地应下,全然不将段天德及他麾下的宋军放在眼中。
郭靖闻声亦是回过神,转头向陆乘风躬身大礼:“陆庄主之恩,郭靖铭感五内,来日必当厚报!”
“江湖朋友,出手相助理所应当!”陆乘风伸手将郭靖扶起,笑呵呵地说道。
说罢,陆乘风又命庄客再次摆席,邀请众人重新落座。
众人依次上座。
裘千丈可不好意思再坐,只想立刻离开归云庄,向着王良瑜讨饶,一脸胆战心惊:“武帝陛下,老夫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陛下海涵。”
王良瑜回过头,斜眼看着裘千丈,心中暗暗思量要如何处置他。
裘千丈此人,秉性顽劣,平日以招摇撞骗为乐,可说到底并非大奸大恶之辈,与他那阴狠毒辣、叛国投敌的弟弟裘千仞相比,裘千丈都算善人了,若是因此要了他的性命,实在过于苛责,可若是就此放了他,又过于善良。
思来想去,王良瑜有了主意,扭头看向陆乘风,问道:“陆庄主,庄中可有关押之地?”
“庄中却有一间水牢,不仅有专人看守,还有奇门遁法守护,无人能够逃脱。”陆庄主闻言心领神会,点头说道。
裘千丈闻言却是慌了,想逃却又技不如人,急切间直接跪在王良瑜身前,哀声祈求:“武帝陛下饶命!”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王良瑜哼了一声,并不理会裘千丈的哭求。
听到这话,裘千丈心下更慌,绞尽脑汁思考着脱身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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