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这边，不禁好奇：“你能跟它有来有回……”
“完成任务比较好，最近突破了。”
她嘿嘿一笑。
不过。
瞧见同伴惊异的目光，顿时收敛表情，恢复先前淡然。
大家差一人去找车队。
过一会儿，大家分工合作，将昏迷的人族、人族尸体等收拾上车，至于那些妖化者尸体便找地方掩埋了。
车上有东西，带不了那么多。
“前边就到磐石镇了。”
牛正说道。
那五个人都苏醒了，但有一个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怎么，呆愣痴傻看着很可怜。
然而。
宁言也做不了更多了。
这五人已经够幸运，有数十人回不来，葬身在大海中。
他一路上没怎么说话。
其余人也差不多。
回到镇内，大家分道扬镳，牛正护送他们去找镇长，而其中两个密卫则去找本土密卫汇报，剩余一个回大门镇找上司汇报。
“我们找的是秘籍走私，没想到阴差阳错查到了贩卖人族的。”
廿五心情沉重，“也不知这生意背后是谁在支持。”
没有比较大规模的家族支持，即便妖人奸诈，依旧不可能避开江州卫、密卫的监控。
特别是。
他们先前来回，完全没发现这帮人的生意路线。
显然。
有人帮忙运输、掩护。
廿五和宁言在边上远处休息——
她俩一个受伤，一个力竭，被大家一致要求在一旁休息不得参与进去。
“有目标应该好查一些吧？”
“这是当然。”
廿五点头，“收获很大，我只是感叹碰上的并非咱们先前要找的第一目标，而且这么一搅和，之前失踪的同伴因何遇难也无法判断了。”
两拨人在暗处，难度顿时倍增。
这件事显然不是大门镇或磐石镇等几个镇子简单联手能处理了。
他们肯定会上报。
因此宁言倒没必要担忧，他在想那些妖邪。
“我听牛爷说，妖修在凉州那边很多？”
“嗯，凉州全民皆兵，只要杀死妖修就能获得功勋，很多流放者扔去西北就是给他们戴罪立功机会。”
廿五道，“当然，有些人不会领情，会选择成为妖修。”
“这样不是恶性循环吗？”
宁言不解。
“想当人的也很多，并非每个人都愿意身家性命受制于人，而且凉州苦寒总得有人去。”
廿五沉默了数秒，接着道，“妖兽、妖修的关系很复杂，他们内部也有一套上下体系，好在目前还没达到国家这样的层次，西边一州足够抵挡。”
“多灾多难啊！”
“谁说不是，但这类状况也不止咱们大乾，大罗这些国家也面临类似问题，而且还更凄惨。”
廿五道。
宁言好奇：“怎么说？”
“大罗虽是国家，实际上是由十几个大宗门总成的联盟，旗下又有许多小宗门，在一块区域或许团结无比，但彼此之间联系没我们那么紧密。”
廿五解释道，“而且……”
“嗯？”
“大多宗门都各扫门前雪，有些偏远之处便成了三不管，所以大罗的妖兽、妖仆比我们这边多很多。”
“……”
宗门性质就是如此。
团结而又松散。
廿五想了想，道：“我听说大罗最近有很荒谬的言论，有些人说希望把妖兽、妖仆也视作宗门，让他们加入大罗联盟。”
“哈？”
宁言诧异，只觉得对岸的国家充满了魔幻。
随后想想……
他发现很正常。
大乾都有许多愿意做妖仆的，更何况是大罗那种生存环境，估计潜藏大罗王朝繁华底下的妖仆、妖兽已经数不胜数。
他想到这边，对大罗王朝不再有什么幻想。
天下乌鸦一般黑。
互相比烂，大乾似乎还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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