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放映厅里面的观众都知道辛子维很帅,但是这个镜头在他们看来,真的是拍绝了。
观众席里的颜季佳,还有严徵看着镜头里面的少年辛子维,她们此刻的眼眸里也只有那一位少年。
女藤井树回忆着,在她的回忆里,少年滕井树经常会借很多书,而且是别人不愿意借阅的那些书,在她看来,少年滕井树只是喜欢他的名字占领那些没人看的书的一张张空白借书卡。
因为这个原因,女滕井树认为少年滕井树很奇怪。
观众觉得故事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因为少年滕井树在借书卡上面写的名字,也有可能是女滕井树,毕竟两个人是同名同姓。
他有可能只是喜欢那个名字,也有可能是想把那份喜欢藏在没人看的书签里面。
回忆里除了有这场少年滕井树的恶作剧,还有少女滕井树因为拿错两人的试卷,想要交换回来,一直在自行车棚里等着少年滕井树,一直等到很晚。
观众也已经能够明显地感受到少年滕井树是喜欢少女滕井树,因为当少女滕井树替别人问少年滕井树有没有喜欢的人时候,随后还带着那个人过去了,可是少年滕井树却有些生气地离开了。
与此同时两人在骑着自行车,在秋日暖黄色的景色捉弄对方的那个画面,也让观众为之动心,因为这一切都是那般真实而美好,就像是穿越一般,真实到让观众都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时光。
因为一些回忆,博子给女滕井树寄了一个拍立得相机,想让滕井树拍一些少年滕井树曾经去跑了的操场跑道。
也就是在这里,女滕井树去了学校,又回到了那个她和少年滕井树曾一起值日工作的图书室。在那里有好几个学妹都知道她。
“我们在玩一种游戏,我们称之为寻找滕井树的游戏。”
正是因为当初滕井树在很多书签上面留下了名字,学妹们都以为这个在很多书签上面留下滕井树名字的就是面前的滕井树。
“这个借书卡,不是我写的,是我一个朋友恶作剧写的。”
“你说的是个男生对吗?”
“那个人一定非常非常喜欢学姐吧?”
“不然他为什么会写这么多学姐的名字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滕井树有些慌张,她否认了,但是她又有一种感觉,难以形容的感觉。
其实观众也已经知道,就和这些学妹一样,观众都知道她以为他是在写他的名字,但实际上是在写她的名字。
真相也将一步一步解开,那封真正的情书也将一点一点揭晓,冥冥之中以一切不为人知的故事都将被知晓。
就像女滕井树从老师口中得知,那位和她同名同姓的滕井树已经在两年前死了,登山遇难死了。
在那一瞬间,悲伤的音乐随之出现,观众忽然觉得这场关于情书,并不仅仅是在讲情书和爱情,而是借着回忆讲死亡。
也就是在这里镜头变得很有深意,过去的少女滕井树在漫天大雪里面知道自己的父亲死亡,望着被冷冻的蜻蜓,一切都像是停止了一般,而现在的滕井树则是推着自行车,不停咳嗽,似乎还在想那个关于滕井树的死亡。
与此同时,秋叶带着博子前往雪山,想要摆脱过去,女滕井树的感冒变得更严重了,发高烧晕了过去,最后被送到了医院。
虽然是双线故事讲述,但是十分巧妙,即便是多时间跳转以及现实与幻境转换都没有让观众有所茫然,有的只是沉浸,沉浸在那与主题相衬的音乐,像是在一场悲伤的盛宴。
也就是在这里,秋叶带着博子到了登山队的营地,听见了那首男滕井树在死亡前哼唱的最后一首歌。
“这是他唱的最后一首歌,他跌落山涧,我们看不到他,但能听到他在唱这首歌……”
“他为什么会唱这首歌?他根本就不喜欢那位歌手的。”
……
观众并不知道那首歌是什么,但是博子一下就想通了。博子回想起,滕井树向她求婚时,握着戒指两个钟头都没说出口。结果还是博子先向藤井求婚。秋叶和登山队员以为滕井树腼腆,博子却知道这不是滕井树不开口的真正原因。
秋叶鼓励着博子去看那座雪山。
一身红衣的博子在犹豫纠结中,一步一步朝雪山走去,然后跑了起来。
不再是冷色调的服装,要知道博子的服装大多数都是以冷色调为主,让人感觉沉重压抑,犹如她的感情,一直被过去所束缚困扰着,但是此刻博子勇敢地走向雪山时一反常态穿着红色的衣服,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像是在释放内心压抑的情感,冲着雪山大声呼喊——
“你好吗?”
“我很好!”
“你好吗?”
“我很好!”
……
在那一声声呼喊中,观众都不禁和镜头里面的博子一同落泪,这是一场最美丽的告别。
那是无法在被抑制的感情,就在那一声声呼喊中告别而离去。
也许是被压抑太久,那些呼喊声像是从屏幕穿越而来,带着悲伤与绝望朝他们扑面而来,一声声地扣在观众的心上。
在这一瞬间,博子对死去未婚夫有无尽的追念,虽然悲伤依旧,却终于走出了这段感情的阴影和被压抑的束缚,寻得自己心灵上最终的解脱。
于此同时躺在医院里面的滕井树也念起了那两句,“你好吗?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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