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说完，那四五个男人中的一个男子开口说话，似乎是他们当中身份最贵重的。
“就这样吧，挺好的。”声音清雅，微微有些低沉。
白雪莉却是震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是夜慕林！
他不是在Ｈ市吗，为什么会回Ｂ市？
她立即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那瞬间是她毕生最狼狈最羞耻的时候。
她一身的风尘，而他衣冠楚楚，尊贵如同之前。
还好，她化了浓妆又是这样，他未必能认出她来，虽然这样安慰，但她还是出了一手心的汗。
杰西卡听了，往这里招了下手：“过来好好招待。”
她又含笑：“各位，好好享受。”
她才说完，夜慕林的目光落在了那几只兔女郎身上，淡声开口：“留下她送到另一间包厢里，让她等我，其余的先出去吧，这里不需要招待了。”
杰西卡又惊又疑，目光落在白雪莉的面上，使了眼色：没问题吧？
主要开口的这人看起来很儒雅，当大一官的样子想来不会出问题。
白雪莉也有些呆住，她没有想到夜慕林会这样快地认出她，她不愿意为难杰西卡，也知道他想和自己说话她也逃不掉，于是点头：“我可以。”
杰西卡带了姑娘们出去，关上门时，夜慕林抬了眼，看了白雪莉一眼。
他继续和几个男人说着话，声音仍是不疾不徐的，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有一旁的李秘书吓呆了，刚才的那个是……夜太太？
她看得出来，上司的眼里几乎结冰了。
她以为，夜慕林会很快过去，但他没有，一顿饭吃了足足三个小时，等人散了已经差不多凌晨一点。
李秘书手扶着他，低声问：“您现在要去见她吗？”
夜慕林扶着额头，想了想：“你先回酒店，明天上午让司机去我公寓接我。”
李秘书哦了一声，但是一步三回头，仍是不放心。
夜慕林就站在那里，一直等到李秘书离开，这才步履沉重地走向隔壁的包间，伸手轻轻地推开门。
白雪莉睡着了。
幽暗的包厢里，她蜷着身子睡在沙发上。
他喝了点儿酒，也或许是喝了酒以后他对能面对她。
徐徐蹲了身子，他看着她化得像鬼一样的脸，伸手轻轻地碰了一下。
她瘦了，瘦了很多。
听他母亲说她很辛苦，他想过让人送钱给她，但是想想她硬脾气还是没有，他只能默默地关心她，离她远远的，不把她卷进权利斗争的中心。
可是，就是他这样小心翼翼，她还是这样狼狈。
白雪莉醒了，睁开眼，对上她的。
她刷得浓密的眼睫不住地轻颤着，似乎是有些害怕，也有些抗拒。
她起身，想站起来，但是被他一把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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