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恭敬的回了一句。
但听到苏长歌的话,百姓,还有那群死士却是满脸震惊之色。
楚国公是什么时候抓到犯人的?
正此时。
苏长歌的声音再度响起。
“诸位可知,景阳湖堤坝被蛟龙撞毁,死伤数千百姓一事。”
话音落下。
百姓们纷纷点头。
他们中就有不少是从那逃难过来的。
这件事此前闹得沸沸扬扬。
到最后,还是以苏长歌敕封青蛟,解救江南百姓画上了句号。
也正这样,此前江南百姓虽然痛恨青蛟,但念在她救了数万万百姓,功过相抵,也就没说什么,只有受害者会痛斥几句。
可现在,听楚国公的意思。
这里面似乎有猫腻。
难道景阳湖堤坝不是蛟龙撞毁的?
正想着。
苏长歌回答了他们的疑惑。
“景阳湖一事,跟蛟龙没有半点关系,而是那群豪绅商贾勾结官员所为!”
“他们的目的就是让蛟龙走水,撞毁江坝,致使江南六郡被洪水淹没,数万万百姓受灾,这样他们就可以将提前囤积的盐粮,以高价售卖,牟取暴利!”
“吴王也可借此机会笼络人心,等蛮夷来时里应外合,亡我大山!”
伴随他的话音落下。
全场哗然。
百姓们一副不可思议的目光。
他们听过有人在建造堤坝,或者修缮堤坝是偷工减料,以次充好,贪墨钱粮。
却从未想过,这群官绅商贾为了牟取暴利,会如此没有底线,不惜费尽心机也要将堤坝弄垮,不惜牺牲数万万百姓的性命。
还有吴王。
本就是高不可攀的藩王。
可为了自己的野心。
宁愿将祖宗打下来的江山搞乱,甚至勾结蛮夷,置天下无数百姓于不顾。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称之为人!
台后,跟鱼幼薇站在一块的清玄,此时也气的挥了挥拳头。
她虽然知道自己被利用,但却不知被谁利用,再加上走水是她的选择,所以也就没说什么,任凭灾民私底下指责自己。
可如今知道了是哪些人甩锅自己。
她当然生气。
若是有可能,她甚至恨不得把这群人全杀了,替自己和百姓出口恶气。
正想着,官兵们押着一大群豪绅、商贾、官员来到台上,加起来足足有上百人之多,身上昂贵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
看得出来。
这帮人昨晚没有少吃苦头。
也就在这时。
他们看着眼前满脸怒意的百姓,双拳紧握的百姓,察觉到了不对劲。
“苏长歌,你这是什么意思!”
其中,一个中年官员大声怒吼道:“本官乃是豫章郡太守刘巍”
“大晋王朝堂堂正四品官员,执掌一郡之地,你半夜派遣厂卫缉拿本官到此,就不怕百官弹劾,皇帝陛下降罪吗?!”
话音落下。
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喊叫。
“苏长歌,你没有陛下旨意私自拿人,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识相的赶紧放吾等回去!”
“就算你是国公,凭什么随意拿人,我们皆是无辜的!”
一道又一道到的声音响起,这群官员此刻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虽然知道苏长歌是为了江坝的事派厂卫捉拿自己,但却还是嘴硬,打死不认账。
俗话说得好。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他们的情况一旦坦白,全家老幼都要受到牵连,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打死不说,尚有周旋的余地,朝中不少人拿了他们的钱,甚至还有些沾亲带故,为了不受牵连,肯定会竭力就他们出去。
再不济,这群人也能将水搅乱。
毕竟这么一桩大案。
至少至少也要审个两三年,这段时间,他们的血亲也能安排妥当。
“无辜。”
“你们也配谈无辜二字!”
“当初你们和豪绅盐商勾结,残害百姓,弄垮景阳湖堤坝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他们是无辜的!”
苏长歌开口,声音极冷。
官员们闻言,眼中闪过慌乱之色,但转瞬便恢复镇定。
事情他们的确是做了。
但哪有如何?
以为提及百姓的性命,他们就会愧疚认罪?根本不可能。
他们苦读诗书几十年。
好不容易考取功名,当上了官。
这群贱民的生死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的命配跟自己比吗?配吗?
此时,又是豫章郡太守开口:“苏长歌,你这分明是栽赃陷害,景阳湖堤坝乃是蛟龙撞毁,她还被你敕封为黑龙,就算追责,也是她的责任,跟吾等有什么关系!”
“就是,跟吾等有何关系。”
“你敕封恶蛟为正神。”
“若不是看在她救了江南百姓的份上,吾等定要上奏陛下治你的罪。”
官员们理直气壮的说着。
突兀间,天色猛地阴沉下来,像是一大块乌云挡住了太阳。
所有人抬头向上看去。
只见一条体型无比庞大的黑龙在天空盘旋,怒视下方这群官员。
“分明是尔等勾结,为了一己私欲才弄垮堤坝,害死数千百姓,如今却将责任归咎在本龙身上,尔等可有廉耻!”
声音响起。
那群官员望着黑龙,满脸惶恐。
毕竟事的确是他们做的。
面对苏长歌,甚至面对陛下他们都有胆量狡辩,因为他们都在律法内。
可鬼知道黑龙讲不讲大晋王法。
而且就算她不讲。
貌似大晋也拿她没办法,也不会为了他们去得罪可保江南风调雨顺的黑龙。
豫章太守刘巍,心中同样害怕。
可如今必须嘴硬到底,否则满门抄斩肯定跑不掉,于是道:“苏长歌,谁不知道黑龙是你敕封,而且本就是恶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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