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似乎是看穿了他们的想法。
苏长歌开口道:“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既然已经答应,决出了决定,那就从此刻开始行动,莫要蹉跎光阴,辜负热血。”
听到这番话。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回顾往昔。
确实许多光阴都是在蹉跎浪费,许多事情也都是在蹉跎中荒废。
“夫子,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骑马还是射箭?”
“负重训练的话也可以。”
“不过太学院内施展不开,要不夫子,咱们现在去校场?”
霍从文开口,兴致勃勃提出建议。
文采他可能不行。
但在武道上,夫子和慕子清站起来,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而听到了霍从文,沈福三人脸色开始变白,目光看向夫子,希望他别听这损货的建议,放他们几人一条生路。
“不用那么麻烦,万丈高楼平地起。”
“你们先跟着为师的动作学,量力而行,觉得累了可以休息。”
苏长歌开口,拒绝了霍从文那不靠谱的建议。
刚上来就地狱模式。
这不是为难我胖福吗?
还是等之后几人的身体逐渐养好,再增加运动量,循序渐进。
随后,苏长歌开始为学生示范。
摆出天地文宫中学到的姿势,一招一式都传授给学生。
“夫子这动作好精妙啊。”
很快,慕子清摆好姿势,感觉体内生出一股暖意,气血运转畅通。
夫子这套招式,比她家传的那套都要精妙很多。
当然,若是想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
毕竟武道本就是水磨工夫。
必须长期坚持,并辅以药膳来稳固根基,才有可能武道入品。
而就如此,学堂内。
慕子清等人有模有样的跟着苏长歌的动作学。
沈福、陈云、柳咏累的浑身冒汗。
但谁都没选择放弃。
实在坚持不住了。
就休息一会儿,然后又开始跟着动作做,心里都发了狠劲。
而与此同时,太学院门口。
“孔儒。”
“您觉得该如何修习仁义?”
一名学子挤到人前。
态度诚恳的看着隔了两层护卫的当代衍圣公,孔兴儒。
“子曰:不学礼,无以立。”
“礼圣曰:不知礼,则不知仁。”
听到声音,孔兴儒面露浅笑,答道:“礼圣制定礼法,为的就是让天下人懂礼、守礼、循礼,在礼法之中见仁义。”
“因此,若要修行仁义。”
“必先阅览圣贤经典,明礼法,知仁义,而后再修习则无往不利”
话音落下。
众学子纷纷点头认同。
不愧是文圣后人。
三言两语就直指仁义根本,让他们对修习仁义的道路更加明了。
而匆匆赶来的老夫子,听到这话也不禁点头。
此番话虽然和他们挂在嘴边的多读圣贤书,严守礼法规矩是一个意思,但从衍圣公口中说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
也就在此时。
一道老迈沧桑的声音突然响起。
“衍圣公今日莅临太学院,怎么不提前派人通传一声。”
“害的老夫不得不匆匆赶来迎接。”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严院长满脸和蔼笑意的走来。
“晚辈突然拜访,还请严儒勿怪。”
孔兴儒看到严院长,心里觉得他实在太好面子,明明都安排了一大批学子在门口迎接,还说不知道自己过来。
不过这倒也无所谓,毕竟此时对方已经亲自来迎。
“衍圣公客气了。”
严院长开口,脸上笑容更加灿烂。
衍圣公论年纪虽然比自己小,才四十出头,但身份地位却摆在那。
而且同为大儒。
此刻当众自称晚辈,如此给面子,他自然开心。
随即,严院长出声问道:“衍圣公此次前来,可是有何事?”
“不瞒严院长,晚辈这次过来,乃是为了找苏状元,有些话想对他说。”闻言,孔兴儒开门见山的说道。
虽然早在来此之前。
他就派人打听过苏长歌的事,知道此人与严院长不和。
但他是衍圣公,他怕谁?
就算是皇帝,也要好声好气的同他说话。
因此没什么好避讳的。
“找苏长歌?”
严院长脸上笑意瞬间减了几分。
他对苏长歌的恨。
主要还是上次公然羞辱之仇。
至于百花楼的事,以及三堂会审的事,并没有太多感觉。
只是偶尔会埋怨两句天意不公,竟然给苏长歌这种轻率妄为、不尊大儒之狂徒降下异象,自己修行儒道数十年,宽恕仁义,却没有半点异象的影子。
但也就仅此而已。
至于说找麻烦。
暂且不提苏长歌如今锋芒正盛。
他身后站着的可是皇帝、太子,还有两位世袭罔替的国公。
要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上去找他麻烦,纯属白给。
“严院长。”
“你可知道苏长歌在哪?”
孔兴儒开口问道。
他先去了一趟苏府,说是已经前往太学院教书,这才赶了过来。
而他之所以来找苏长歌。
乃是受太孙赵炆所托。
当个说客,说服苏长歌担任太孙的夫子,或者是开除皇孙赵恒。
在这件事上。
孔兴儒觉得并无不妥之处。
太孙乃是储君。
未来肩挑大山社稷的人。
苏长歌能担任太孙的老师,传授毕生所学,乃是他的福报。
而皇孙赵恒。
区区卑贱庶子,竟也敢对大统生出觊觎之心。
自己劝苏长歌将这种不敬兄长,有悖人伦礼德的孽障开除,对他来讲是件好事,免得将来卷入夺嫡风波之中。
也正是这样,孔兴儒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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