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凤眸大睁,奇怪道:“你怎么知道?你偷听我们说话啦?”
柳湘莲心下好笑,这还用偷听么!笑道:“总不能是她自己说的吧?自然是你妈了!”
“到底行不行呢?帮帮我吧!”香菱摇晃着他的胳膊撒娇。
“好,我记在心里了,以后会留心的。”柳湘莲应下。
男女之间有时真是王八看绿豆,恰巧就对上眼儿了,谁敢说就一定没人喜欢绯桃呢?
“二郎,你真好!”
二郎如此厚待自己,连母亲的丫鬟也肯照顾,香菱柔情蜜意献上一吻。
被她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的折腾,柳湘莲也渐渐心头火起,正想教训教训,却又听她开始回忆过往:“二郎,时间过的好快呀!我都来了一年三个月十二天了!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刚来的时候,每天你在家里练武、读书,我就给你做饭、洗衣服,你还教我识字,给我耍剑瞧!”
停顿几息,她神色紧张的问:“二郎,你再答应我一件事儿好不好?”
语气软软的的,似乎在提过分的要求。
“不好!”柳湘莲故意冷声说道,却见香菱霎时变色,赶忙接口道:“一件太少了!我要答应我家香菱一百件!”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记下了!”香菱转悲为喜,欢快的摇晃他胳膊,而后又可怜巴巴哀求道:“二郎,你以后出去可以带上我吗?就当我是丫鬟就行!我不怕吃苦的!除了不会耍剑,打不过三姐儿,其他的事儿,她能做的我也能做!”
看着她认真模样,想必这半年来常常思念自己,可卿能擅自跑过去,她却不敢任性行动。
柳湘莲心里泛起无限怜惜,将她紧紧拥住,叹道:“香菱,让我对你如何是好呀!”
“你还没说答不答应呢!”
“答应!全都答应!”
……
没过多久,一场潦草的尝试结束,房间内陷入静寂。
香菱躺在柳湘莲身侧,抬眸凝视,眼角带泪,深怀歉意道:“二郎,是我不好!我怕痛!”
“关你什么事儿?凡事都得有个过程,不能急于求成。俗话不是说‘好饭不怕晚’嘛!”
柳湘莲口中安慰,心里却叹,香菱年纪到底还是小,要是凤姐在身边就好了。
瞧着二郎没精打采,似乎挺难受,香菱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忽然展眉笑道:“二郎,平儿姐姐肯定没睡呢!不如你去寻她吧?”
“嗯?你舍得?”柳湘莲奇道。
香菱当然舍不得,不过还是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一会儿我就睡啦,睡了能知道什么?什么舍不舍的,二郎你好傻!”
“你才傻!”
柳湘莲知她故意如此说以让自己安心,不忍拂其美意,低头深吻一阵,嘱咐道:“那你早些休息,明儿我再来寻你!”
“嗯!”香菱乖巧应下。
柳湘莲披衣下床,待出了香菱房间,清冷月光洒落身上,顿时清醒几分。
不能直接去找平儿,不然明儿三姐儿知道了恐怕会觉得是全家在糊弄她一个。
我先去寻她,她若不让进,又或是中看不中用,我再去找平儿!岂不理所应当!
想毕,觉得如此甚妥,柳湘莲乐呵呵往尤三姐房间走去。
此时已是深夜,秋风带着几分寒意,温度骤降,仅披一件单衣的柳湘莲身子一颤。
他不由想起了可卿的善意提醒——“晚上风大,记得多穿件衣服,别受了风,着了凉。”
顿时刹住脚步,脸色一黑,暗叹:完了,感情在这儿等我呢!自己几斤几两全被可卿瞧破了!她不会已经知道了凤姐的事儿,故意装作不知吧?
柳湘莲疑惑起来。
边想边走,不觉已到三姐儿屋外,房门紧闭,透过窗纱,隐隐透出灯光。
“三姐儿!是我,二郎。”柳湘莲轻轻敲门,低声呼唤。
屋里,外间的桌上点儿一盏油灯,火焰微微摇曳,橘黄色光芒四下洒落。
内间床上,四下封闭的大红帐幔中间,正躺着两个人,紧密依偎着。
原来是尤二姐担心小妹头天晚上便独守空房,会想不开生闷气,所以过来陪伴。
俩姐妹正说着私密话儿,二姐讲说怀孕感受,三姐儿则回忆南行趣事,嘻嘻哈哈说的不亦乐乎,都快忘了今儿是三姐儿大喜的日子。
忽听到屋外传来柳二郎的呼唤声,三姐儿蹙眉,轻哼道:“夜猫子不睡觉,只管乱叫,咱们不要理他!”
二姐儿听得清楚,也知小妹是在说气话,伸手推她一把,催促道:“我身子不便,你快去开门。外面风大,别让二郎受了风寒,不是好处置的。”
“姐!你就心疼他吧!你看他现在,越来越……”
三姐儿嘟起红艳润泽的薄薄嘴唇,蹙着细细柳眉,神色不满的说道。
“越来越怎样?”尤二姐含笑反问,随后明眸中闪过黯然,叹说道:“二郎越来越花心,姐姐岂会不知?可他这样万中无一的英豪男子,又岂会将心思全系挂在一个女子身上?难不成你还想他这辈子只对你我姐妹好么?即便秦姐姐都不敢做此奢想。只要他心里惦念着我们,这就够了。”
见小妹不言语,尤二姐又道:“倘若你仍觉不满,便想想宁府荣府那些姬妾过的是什么日子?再看看你我过的又是什么日子?满京城豪门大户无数,谁家待妾室如此宽松仁厚?甚至,我觉得咱们比大姐过的还舒服,柳家可没那么多苛刻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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