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游德妃自己觉得时间过了很久,但其实只是过了片刻时间,近卫太监等便已纷纷赶到了。除此之外,还有些文武官员也被李弘茂邀请到猎宫来休假,他们是才到,也刚好看到皇帝猎杀了林中逃出的麋鹿。
大臣们当然是纷纷道贺,就连一向都不喜欢拍马屁的宰相江文蔚都忍不住道:“官家逐鹿,得胜而归,子不语怪力乱神,然则此真吉兆也。”
这当然是个好兆头了,游德妃突然觉得自己无意间帮了皇帝一个忙,而这个忙还具有非常特别的意义。然后她就笑,虽然是无声的笑,却让回头一瞥的李弘茂突然心动了一下。
迄今为止,李弘茂在这个世界里见过的女孩子,就容貌而言,还真没有谁能胜过周宪的,那个他已经两年没见过未婚妻,从容貌上来说,就是四个字无懈可击。然而此前的游德妃笑起来的样子,却触碰到了他的灵魂,因为他高中的那一年,隔壁班的那个女孩抬起头不经意地对他一笑的时候,正是这个样子。
是夜,几度春宵之后,李弘茂一边恬不知耻地反省着自己的罪恶,一边揽着已经无力承欢的游德妃柔软的身子,在心里叹息着由奢入俭难这句古话。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穿越后一门心思就想着要逆天改命,对男女之事几乎非常克制,甚至可以说有意地回避了。只有在福州之战的时候,因为情绪上的难以把控,吃掉了自投罗网的赵氤氲。
此后,因为一连串的巨变和征伐,对这些事压根就没心思。
但自从来到北苑游猎之后,连番作战的他有点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怨念了,说真的,上朝、处理朝政、思谋天下什么的,哪里会有软玉温香这么动人呢?
不过,搂着这个柔软的身子,他才发现这个触动他心弦的女孩儿一直把头埋在他怀里不敢抬头,他不禁有些诧异,这都春宵几度了,她还如此害羞吗?
“德妃这是怎么了?”李弘茂抬起游德妃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眼看着自己。
“官家,妾若是说了,官家一定不能笑话妾!”
李弘茂不禁有些可乐,微笑道:“一定不笑。”
“妾先前紧随官家而去,并不是……并不是……并不是……”话到嘴边,却总是说不出来。
倒是李弘茂眼中含了笑意,忍不住道:“并不是因为自你进宫以来,朕还没有临幸于你,所以你着急了,是吧?”
游德妃把头沉到了被子里,她当时真的不是这个心思,可事后想来,别人会怎么看呢?而且皇帝说了不笑,这不是还在笑话她吗?
李弘茂越发觉得有意思,把手伸进被子里,原本就是想把她拉出来继续说话的,却不留心碰到了一些美好的地方,总之话是没有说了,室内的烛光,也羞涩地黯淡了许多。
不过即便几乎通宵没睡,李弘茂终究没有春宵苦短日高起,他还是忍着疲倦,在天刚亮的时候,就起床练箭习武了。再回到卧室,游德妃也忍着美丽的疼痛,穿戴整齐地斥候他洗漱更衣。
李弘茂这才想起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问道:“德妃出身名门,想必是有名有字的,却不知叫做什么?”
游德妃抿着嘴道:“都是官家的臣子,哪有什么名门不名门的?妾在家中闺名萱娘,家父也未给妾取字,却是妾和姐妹们玩闹,自己给自己取了一个字唤作思堂。”
李弘茂笑道:“你倒是个孝顺孩子。”萱堂意指母亲,思堂便是思念母亲了,李弘茂觉得乍一听还觉得游萱挺有股现代气息,其实都是有渊源的。他突然想到什么,问道:“我与大臣们近日都在为改元的事情困扰,大家都想了许多年号,却又都觉得不好,萱娘也是饱读诗书的,有何高见?”
游德妃游萱柔弱地看着李弘茂,问道:“官家可是当真?”
李弘茂道:“不拘一格。”
游萱沉思一阵,道:“官家,元范二字如何?”
“作何解?”
“妾胡乱说的,官家若是不喜,权当没有听见便是。妾以为,官家虽为继位之君,如今却有开创之功。《易·乾》曰‘乾,元亨利贞’,乾者阳也,君也,元者,始也。官家为天下之君,有纯阳之性,自然能以阳气始生万物,而得元始、亨通。又《书经·洪范》云,天子,建皇极、实行赏罚,使臣民顺服。范者式也,官家开创之功,当为后世之范。官家文治武功,当得起元,也当得起范。”
“我去,”李弘茂心道:“还以为‘范式’就是托马斯·库恩的首创,原来早就有了!”他激动地在游萱柔软的身体上胡闹了一通,喊道:“朱廷禹,告诉列位相公,朕的年号就叫元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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