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林杨向不同的方向走去，不知哪一个真，哪一个假，或者都是假，亦或者都是真。
巨峡市郊外的一处山顶上，站着两个绝美的人，但在她们绝美的那张脸上，露出的不是温柔小意而是上位者威严和肃穆。
“彦，你真的想清楚了？”
天使彦看着远处一个灯火，那是雄兵连现在的驻地，葛小伦就在里面。
透过这遥远的距离，彦似乎觉得她已经看到了银河之力在里面和他的战友们商量着这个文明的未来走向。
之前她来这地球的时候，葛小伦还在别墅里哀叹连连，但她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便再次穿上了黑甲，从他的那个乌龟壳里走了出来。
然后开始研究其他的反虚空能力，并且重新回到了雄兵连。
看到葛小伦这么大的变化，彦想应该是他走后，刘闯等人一定和他说了什么。
虽然彦心里再次对葛小伦满意了起来，但彦还是语气坚定的说道：“凯莎女王，这事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没错，彦旁边那个让林杨疑惑不解的信号，正是凯莎本人，不是傀儡，也不是什么克隆人，就是凯莎本人。
一个本应死的不能再死的人，如今却这么活生生的站在了彦的面前。
听到彦的回答，凯莎语气轻叹：“看来这件事终究是我做错了。”
“女王，你并没有做错，他很好，原本我以为他就此萎靡不振，但后来他的进步让我刮目相看，要不是现在这混论的局势，说不定他真是我们的未来。”
凯莎轻笑：“这没什么，错了就错了，没什么好掩饰的，我现在的存在，不就是我最大的错误了吗？”
彦不由在心里一噎，这话没法接，刚才她搭的梯子就已经够烂了。
不过说到这里，彦心里不由对虚空文明有了一个新的看法，这虚空文明究竟是想做什么，林杨和这天玑究竟谁在说谎？
或者两人都在说谎。
彦心里在想什么，凯莎心里也跟明镜似的，不仅是彦在迷惑，就连她自己也想知道答案。
四天前，哦，在她的那个时间里应该是一年之前了。
她本来在梅洛天庭的寝宫处理有关池鱼的最新消息，和准备前往卡尔的死歌书院进一步询问莫甘娜的下落，结果她的寝宫突然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正当她想要把这人抓起来拷问时，她这才发现，她竟然和外界失去了一切联系，甚至包括对神圣知识宝库的连接。
来的那个女人说她来自于虚空，是从未来而来，而目的就是把她带到未来世界。
还说她已经在未来死了，天使军团一盘散沙，她建立的正义彻底崩溃，就连梅洛星也被林杨和汐柔这师徒俩给炸毁了。
她信了，因为她没有理由不相信，但她拒绝了那个叫天玑的虚空人。
死了便死了，又何必在复活呢？
然后她就被天玑数落了一番，那还是她第一次被人如此数落，那种感觉很奇特，但她还是无动于衷。
她是正义秩序的创立者，如果连她这个创立者都带头违背了这个秩序，那么正义秩序还有继续执行下去的必要吗？她必须得以身作则。
但最后她还是跟着天玑来到这未来世界，因为她不能让天使文明助纣为虐！
良久后，彦疑惑的声音传来：“女王，你说虚空文明真的是我们的守护神吗？”
“不知道，虚空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宇宙，还是卡尔在超神学院做导师的时候。
那时正义秩序才刚刚起步，很多新的理念都爆炸性发展。
为了不与时代脱节，我也研究过卡尔的虚空理论一段时间，但后来因为这理论太邪恶了，太否定主生物存在的意义，所以我将它视为禁端。
但现在，似乎我们都被卡尔误导了，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虚空也不一定全是坏的，”
“这么说女王相信那天玑所说的了？”
“不，她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存怀疑态度，那个层面的消息我们了解的太少太少，少到就连她们说的一句稀疏平常的话，我们也不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
但依你给我讲的我死之后发生的那些事，我对星灵的怀疑更大，一个土生土长的文明不可能成长的这么强大，那么就只有天玑所说的外来文明。
但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让天使文明走正确的路，不要成为任何一方的刀。
就算真的要成为一把刀，也是为我们自己而战，而不是成为星灵的屠刀。”
凯莎眺望着远方，这也是她来这世界的原因，天使文明只能是天使的文明，但天使文明落到汐柔的手里，那就是星灵的天使文明了。
...
雄兵连基地，今晚的大厅格外的热闹，除了蔷薇，雄兵连的众人都聚集在了这大厅里，但没有众人打趣的笑声，只有压抑的空气。
林杨挑了一把椅子，大摇大摆的坐下，就像坐在自己家里一般。
林杨打量着众人脸上的表情，说出他此行的目的：“在外太空发生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吧。”
一身制服的怜风上前：“知道一些。”
“那你们可看清是何人所为？”
“并没有，教皇你也知道，我们在外太空的视野十分薄弱，只要发射一颗卫星上天，还没进入预定轨道就会被饕餮的巡逻者给打下来。
整个外太空就只有一艘芒砀山号可以提供视野。”
“那你们看到了什么？”林杨问这话时，十分平淡，就像聊家常一般，但那双盯着怜风等人的眼睛，却给了他们如泰山压顶般的压力。
在这强大的威压下，怜风的额头不由渗出了毛毛细汗，她只是一个普通超级基因德受利者，能坚持到这种地步不知已经超出了常人多少倍。
刘闯上前，语气不卑不亢：“只看到所有的战舰突然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说完，刘闯一脸坦荡的看着林杨，这是实话，他当时就在芒砀山号上，他亲眼所见，之前还密密麻麻的饕餮战舰，就在那么一瞬间突然消失了。
起初他还以为这是饕餮的什么阴谋，直到他发现在火星轨道上的那艘星灵战舰也消失了，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连忙让芒砀山号向地面飞去，就怕这艘唯一的战舰也如那些战舰一般突然消失了。
林杨神情微动，刘闯没有说谎，他刚才读取了在场每一个人的暗数据，都是和刚才刘闯说的答案一样，或是亲眼所见，或是由他人转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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