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子牛老师仔细观察了余日成一段时间，他有些失望了，余日成完全不是刘长英老师介绍的那样。他很奇怪“活泼跳脱”这样的词怎么能用在余日成身上呢？
甘子牛老师感觉余日成有些木痴木痴的，平时与同学也没什么交流，不知道他整天在想什么。甘子牛跟其它任课老师也沟通过几次，老师们都说不清楚，不知道他上课到底听明白了没有，他自己也没有主动与老师沟通，作业嘛，完成得倒还行，不像高一老师介绍的那么懒。
甘子牛还听说过几名成绩好的女生跟余日成关系都处得不错，但他想这家伙憨乎乎地无趣无味，哪里有半点吸引人的地方？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刘长英老师介绍的余日成高谈阔论的样子。
甘子牛感觉自己这次主动请缨可能是一次错误的选择，但既然已经木已成舟，那只能全力一搏！
他还是定期找余日成谈话，要求这样要求那样！这似乎已经成了他日常必修课，他就把这个过程比作修炼，当作是老和尚念经敲木鱼。他也发现了，余日成是听话的，但究竟听进去多少不清楚。每次他讲的时候，余日成总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置可否。
甘子牛回去和水云秀也沟通过，说这个余日成不一定是好苗子，但现在没办法了，班上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替代者，甚至就不可能找出替代者！
两个多月一晃就过去了，高二上学期期中考试开始了。
余日成还是那样，按照自己的节奏跑，完全没有在意这次考试。
甘子牛不一样，从第一门课考完，他就死死盯着每门课出来的成绩，他要对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工作作个评判，他要对每名同学作个中期评估，尤其是余日成。
七门课成绩很快出来了六门。语文因为有作文这样的主观题，难以一下子批阅出来，更何况全年级的作文都是艾副校长一个人在操刀批改。
那天甘子牛手心里是捏着汗去找其它两个班比对成绩的，因为这次成绩的比对会清晰显现他前两个月的工作质量，而且昭示未来。
李大圣在高一下学期已经逐渐露出学霸的态势，而且羽翼已丰，从最近各个任课老师反应的情况来看，李大圣已经渐入佳境，无疑是冠军的第一人选，因此甘子牛没敢先去找孙江洋比对，所谓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深。
他先找艾副校长寒暄了几句，然后比对了前几名的成绩，比对完后，他和艾副校长都有些不太相信，艾副校长对他说你去找孙老师比对下呢。甘子牛转过身来又跑到孙江洋办公室。
从孙江洋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甘子牛出了一身汗，他恨不得马上大叫一声宣泄一下，然而他没有，他鬼差神使地跑到水云秀老师的办公室，远远地叫了一声：“水老师！”
水云秀一看是老公，调侃地回了一声：“哟，是甘老师呀，有什么事呀？”
甘子牛压了压心情说：“我真捡到个宝了，我告诉你！”
水云秀一脸懵，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我是说余日成，他的期中成绩，现在除了语文外，已经出来六门课成绩了，这小子已经领先第二名近五十分了！”甘子牛有些激动，“余日成肯定不是我见过的最好学生，但把第二名拉开这么大差距的我却是第一次见到的。”
水云秀也替老公高兴，反问了一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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