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位病人的自述
环视了四周一圈，徐长生并没有发现那名已经离去的人影究竟在何处，高帽子走上前来，看了一眼徐长生。
“有什么情况么？”高帽子问。
“觉得有些奇怪。”徐长生说，“但是找不出问题。”
高帽子看了一眼徐长生，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不过教堂的事算是结束了，整个教堂都被查封，徐长生本来想多待一会儿，顺便看看关于教堂的情况。
这教堂内供奉的神灵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肃清组能有什么发现的话，对他来说自然也是好事。
不过接手的人员并没有让徐长生靠近，最后徐长生也只能够放弃。
看着纸条上的字，徐长生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首先可以保证的一点是目前他体内的一切并没有被发现，那么此人必然不会是因为神灵而找到自己。
那是因为什么？
徐长生决定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对方明显不是咒灵，其次他也没在那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咒力存在。
其他人都已经回到了事务所那边，徐长生则是朝着长明大街最东侧走去。
上次他已经转悠过一次这地方，何况这长明大街01号的确很好找。
另一边和银鹿大街相隔了一条宽阔的柏油路，而01号则就在马路的附近。
徐长生按下自己的帽子，走到了01号住宅敲响了门。
这地方毫无疑问是一栋豪宅，那苍白面容的男人看起来是个富豪。哪怕是在长明大街，如此占地的豪宅的确也算得上是富豪了。
“请进。”门口的传呼器上发出了声音。
徐长生愣了愣，忽然间发现豪宅的铁门已经被打开了，徐长生犹豫了一瞬间，走进了其中。
这宅邸整体是由岩石所堆砌而成，甚至没有动用任何的粘合剂，就这么搭建了足足两层的高度。
剩下的则是花园和车库，徐长生也不由得惊叹设计师的鬼斧神工。
他走进了宅邸当中，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中年人。
对方的脸色苍白的如同白纸一般，手臂上能够看到一些奇怪的齿轮，看那模样似乎和骨骼已经连接在了一起。
“很荣幸你到我家里做客，我的朋友。”男人说，“我叫白客行。”
徐长生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怪人。
如果不是没有那恶心人的臭味，徐长生绝对会把面前的人影当作咒灵。
“我天生有一些遗传的病症，无法直面阳光，并且骨骼十分的疏松。”白客行说。
“白化病？”徐长生说。
“没想到你居然知道。”白客行说，“这个世界人人都醉心于咒力，对医学以及科学实际上并不用心。”
徐长生哑口无言，这点他倒是并不清楚。
“那么你邀请我，是有什么事么？”徐长生接着问道。
“因为医学的确救不了我。”白客行笑道，“迄今为止我只能依靠药物吊着自己的性命，时间一长双臂甚至无法抬起，所以我只能以手术加上齿轮来进行辅助。”
“我还是没理解，你到底找我做什么。”徐长生盯着面前的白客行问。
肃清组的方针一直是避免说出关于咒力以及咒灵的事，他并不明白白客行到底是在套他的话还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魔药！”白客行说。
他看着面前的徐长生，似乎是想要看出一些惊讶来，不过徐长生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看着白客行的眼神里仿佛带着一丝疑惑。
他不太明白白客行是什么意思，吃下魔药意味着会成为咒灵，这家伙为了治疗自己的病症，要成为咒灵么？
“知道你在想什么。”白客行说，“在这之前我是整个龙城最有名的外科医生，不仅有人类找我看病，甚至其中掺杂着咒灵。”
徐长生愣了愣，倒是完全没想到这一点，咒灵也需要看病？
“当然都是一些处理伤口的小麻烦。”白客行接着说，“由此我接触到了咒力，期间我也曾被那诡异的声音骚扰过。”
“声音？”徐长生愣了愣。
他从来没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声音，白客行却也不停，接着说着自己的事。
“但是这并不够。”白客行说，“我被这病症折磨了数十年，咒力是我唯一的机会。”
“所以我开始了对咒力的研究。”
“这期间，我接触到了魔药和诅咒的方式，经过一些实验之后，我发现诅咒的确是极为古老的方式，魔药的力量来的更加快。”
“这之后，我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研究魔药，实验了接近上千次，总算是让我找到了一种完美的配方！”
他看着徐长生，犹如在看着一道美食一样，这让徐长生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
“所以你要饮下魔药？”徐长生问。
到了这个程度，他已经明白装傻充愣没有用，对方明显对诅咒和咒灵有着很深的了解。
“没错！”白客行笑了起来。
“这种事，我是不能袖手旁观的。”徐长生说。
“你或许得先看看我的魔药。”白客行说。
“不管是何种魔药，饮用都是违反肃清组规则的。”徐长生说。
白客行愣了愣，看着徐长生的模样，脸上有些失落。
“我本以为你们应该理解一个人想要活下去的想法。”他忽然说。
徐长生愣了愣，望着面前的白客行，他仿佛看到了那些死在特级咒灵手中的成员，他们似乎也仅仅是想活下去。
“我只要你看一眼，你就明白了。”白客行说。
“我不太能理解，如果你要饮下魔药的话，那么不应该告诉我才对。”徐长生说。
“你很快就会明白。”白客行说道。
他站起身来，开始缓缓踱步，走向了一侧的壁炉，随着他在壁炉上不断按动了几块石砖，一条漆黑的地下通道在两人的面前展现。
“我知道这是违反规定的事，但某些时候大家都没得选。”白客行还在念叨着。
“生命的力量高于一切，要知道咒灵也仅仅是改变了灵魂形态的人类而已。”
“这其中的差别在我看来并不大，如果你解剖过咒灵就会发现，它们的生态实际上和人类区别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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