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超白看得一阵无言,他竭力想要说些祭辞,却发现自己虽然是来祭拜,却根本不认得这一家人,就连祭拜的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叹息一声,喻超白将五个人凑出地二十两散碎银子往老妪怀里一推,再也说不出话来。
白狼勉强替他说道:“老人家。我们来为水娃的父母上一炷香。”
老妪流下浑浊的泪,摸了摸白狼头巾包裹住的小脑袋:“诶,诶。”
上了香,喻超白摸了摸水娃的头。张了张嘴,仍旧说不出一句话,最终只留下一阵叹息。
……………
自祠堂出来,五个人再次分为了两方。喻超白四人一方,铜面具一个人一方。
双方就这样无言的并肩同行,若即若离,始终不曾合流。仿佛有一条泾渭分明的线,横亘在他们之间。
越是这般沉默的走,李明晨地脸色越是阴沉,他刻意忍住了,手却往自己的怀里揣。
这两日接触下来,喻超白已经对此人有些了解。这人故意穿了一件宽大的衣袍,目的却是为了藏刀。每每他将手揣进怀里,便是心中不平了。
铜面具显然也发现了一细节,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我可以与你们一起么?”
这对于脾气暴躁的人来说,已经算是难得的释放善意。
李明晨并非不识好歹的人,勉强冲铜面具挤出一丝笑容:“你不错,你起码把水娃一家人放在心上,是个好娘娘腔。”
铜面具罕见的没有发怒,再次叹息了一声。
喻超白开口,打破凝重的氛围,说出的话却有些没话找话:“你们其实不用跟着我来的。”
周梅云摇了摇头:“该来的,该来的。”
李明晨一言不发。
白狼突然说道:“我看那位李老伯,也不是真正关心村里的年轻人。起码水娃他就不关心。”
喻超白面无表情的说:“是啊。”
铜面具尖细的声音听起来也不是那么刺耳了,这个怪咖说道:“你们谁有兴趣,跟我再去宴席上看一看?”
李明晨打了个哈欠,拒绝了邀请:“我没兴趣了。”
铜面具说:“你会有兴趣的。”
停顿了片刻,铜面具补充道:“你们没发觉,今早的李老丈,比昨夜要精神许多么?”
喻超白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无光的假面:“你昨夜给他吃过一粒药。”
铜面具轻笑一声,翘起一根手指捋着自己的头发。他笑得很诡异:“我给他吃的那颗药丸,初时确能减缓病痛,可到了今早么……应当是给他加重病情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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