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这段时间的布局,越想越是不甘,也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上天难道真的不垂青努力的人吗?
我一定要活下去!
武攸宁对身后的两个亲信道:“准备一下,想要活命,就跟着我走!”
两个亲信是为数不多知道武攸宁机密的人了,相视一眼点了点头,躬身道:“属下遵命!”
没多久,三道身影就从内卫府的侧墙上翻墙而出。
风高放火天,夜黑杀人夜。
一位老夫子送走一位客人,正要关上院门,门被顶住一道黑影出现,借着手中灯笼的昏暗火光,他定眼一看,不由得有些愣神。
“十六……”
话还未完,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接着浑身的力气如同泄洪一般瘫倒在地,一声不吭地就死了。
只是怒目的双眼,预示着他的死不瞑目。
黑影拔出刀来如同鬼魅一般地进了院子,走进屋子里,几声沉闷的声响传出,接着再无动静。
黑影出来,关上了院门,消失在了黑夜里。
丽春院,黄来旺又糟蹋了一番花魁芸娘,这才惬意地打起了鼾声,芸娘非常厌恶起了身。
在烛光下,对着镜子,看着洁白无瑕的胴体,芸娘落下泪来。当初,跟雍王失之交臂,这让芸娘垂泪不已。
我恨啊!
当初要是主动一步,得到雍王垂青,如今将是富贵无双,何至于被低贱恶心的人凌辱欺压!
我的命啊,何至于苦如此凄苦!
就在芸娘自怜自艾的时候,窗户上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
是神道的暗号。
芸娘走过去,推开了窗户。
还没等她看到外面的人影是谁时,喉咙一凉一痛,身体软倒在地上,一双失去神采和光泽的眼睛,鼓瞪着!
三道身影来到一个院子里。
“郎君,有人先动手了!”
“这是想要灭口了,呵呵,想要隐匿而逃,做梦……呃……”
武攸宁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两个人,嘴里的血不断地涌出。
“奉御郎,对不住了,我们兄弟也想要活!”
“奉御郎,我们兄弟也只是先下手为强而已,抱歉了!”
两人抽出兵器,武攸宁软倒在地,头一歪就此死不瞑目,他千算万算,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是这般死法。
更不会想到,是死在两个要被他灭口的狗腿子手里。
“呃……你……”
其中一人,又将兵器捅入猝不及防的同伴胸膛!
“抱歉了兄弟,两个人目标太大,还是我一个人更好隐匿!”
此人抽出兵刃,残忍地一笑,转身就走,却不料一道刀光闪烁,还没等他做出反击,腹部剧痛。
此人怒吼一声:“十六……”喉咙一凉,一抹鲜血喷出。
这是一个黑衣人,她看着地上的尸体,将手中的手戟放在被同伴所杀的人手中。
……
天亮了,圣人醒来。
睁开转眼的第一个念头,不是眼下的风雨飘摇,而是渴望得到雨露。
圣人干渴了。
想念薛怀义的鸟大舌灵了。
该死的。
圣人怒骂了几句!
听到圣人的怒骂声,几个宫女太监战战兢兢地进来,伺候圣人洗漱更衣。
好在,圣人没有朝他们动怒。
陈平安前来禀报:“圣人,奉御郎死了!”
“什么?”圣人一惊:“阿宁怎么了,可是自尽?”
“奉御郎死在一个小院里,根据彻查,这里是春秋道隐匿的一个秘密据点,要不是奉御郎死在那里,很难被发现。”
圣人感到非常疑惑,问道:“阿宁怎么会死在那里,可是发现春秋道的余孽,从而前去追捕……”
圣人随即醒悟过来,这个时候人心惶惶,特别是武氏族人更是惶惶不可终日,武攸宁不可能这么尽职尽责。
而且大半夜的……
“圣人,属下怀疑,春秋道的余孽跟奉御郎脱不了干系,奉御郎是前往灭口,而后反被手下反杀。”
“好胆!”
圣人怒极而笑,她什么都明白了,之前春秋道的剿灭,根本就是武攸宁一手炮制出来的。
将一批春秋道收为己用,可想而知这个侄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居然也妄想生出这等不臣之心。
如果真的传位武氏,肯定是武承嗣和武三思二选一,再怎么轮也不可能会轮到武攸宁。
“承嗣是死于武攸宁之手!”
圣人就是阴谋行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以武承嗣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自杀的,最多也就是如武三思那样。
“真是好逆贼!”
圣人真是气炸了。
武氏和李氏还没开杀,李贤在西域都没有杀武懿宗,而近在咫尺的武攸宁却杀了好侄儿武承嗣。
圣人豁然心惊!
假如没有好二儿造反,以武攸宁的心机潜伏在身边掌管日益扩大的内卫,加上自己乾坤独断将太平嫁给武攸暨!
以太平那遍布天下的商业帝国,还有被收编的春秋道,圣人就不寒而栗。
这要是被武攸宁夺了江山,那她的下场必将凄惨,亲生的儿孙们也会一个不少地被杀死。
圣人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这么说来,皇位被好二儿夺取,或许也不能说是一件坏事。
至少,自己还是皇太后,还可以享受荣华富贵,百年之后,还能跟先帝一起葬在乾陵,享受子孙后代的千秋祭祀!
“传上官婉儿!”
……
随着局势的日益明朗,李贤夺取帝位的可能性无限变大,上官婉儿的心也就越来越患得患失。
如果李贤不娶她,不封她为贵妃,那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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