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水声啊……
江明湛若有所思，然后想到接下来的那件事，问女孩，“我听说前面有个变态进了女厕所，他都进了你们之后为什么不进?”
乍一提女孩还想不起来，甚至有些疑惑，“什么变态?……噢!你是说之前那个吧？我记得好像是三点多的时候，是听说有个变态进了女厕所，前面有个姐姐说变态被打出来了，听说还有女生尖叫了呢，是从那方向传的，应该是里面那个。”
“为什么是听说?”
“因为尖叫声不大，车厢很吵，我那时候在后面看小说，耳朵只能听见前面的小姐姐聊八卦。”
很合理。江明湛颔首。
姐姐，女生尖叫。
尖叫的女声，会是黄小琴吗？
黄小琴算不算女生呢？四十多岁的女生?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这个意思是那时候黄小琴可能还活着吗？
江明湛不会乱下判断，他又问得详细了些，“你觉得尖叫声听起来是哪个年龄段的？”
年龄段?
女孩觉得匪夷所思，下意识问了他一句，“年龄段都能听出来吗？”
江明湛这才温和一笑，如冰山融化，四季回春，“可以的。即使不能，听说女生的第六感很准，我相信你的直觉。”
女孩红了耳根子，声音如苍蝇般嗡嗡道:“我不清楚，反正很尖细，我感觉就是一般女孩子的尖叫声。”
江明湛听过黄小琴说话，带着农村中年妇女独特的沙哑的大嗓门，她是绝对学不来那种一般女孩子的细声尖叫的。
那种声音即使江明湛没有听过，也能判断出那不是黄小琴。
江明湛觉得事情仿佛渐渐明了起来。
根据之前的线索，在许久之前门口站着的第一个人是宋倩。
张傲进入女厕是和宋倩商量好的，在那个时候黄小琴就已经死了，宋倩在和张傲后面应该是演戏，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不是更加引人注目吗？
宋倩和张傲……都是凶手?
不过这也都是猜测，还需要一些线索来证实。
但是，现在宋倩已经死了……这对结果会有什么影响吗？江明湛不得而知。
江明湛又问了她一个问题，“我听他们说你说你自己清楚的记得你在四点二十九分发现了尸体，你为什么知道得那么准确，对了表吗?”
江明湛看这个女孩也不是什么胆子的，在那么可怕的环境下还有心情对表看时间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是有原因的……”她把头低得很低，局促不安的盯住自己躁动的脚尖，“是我自己的问题，和案件无关的……”
她没有明确拒绝，只是从她的语气里面可以听出来她的不安。
江明湛觉得她这样大概是不想说出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江明湛自己也不例外，所以江明湛表示了解并未继续追问。
女孩绽放出笑容，宽大的帽檐只露出一对可爱的小酒窝，对他说道，“你真是个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江明湛只是微笑，笑意不达眼底。
“还有一个问题，我想问……”
和李富贵他们汇合的时候，江明湛与安娜擦肩而过。
那只骷髅架子笑得很开心，幸灾乐祸的四个字像已经刻在了她的脑门上一样，“啧，又死一个，真是可惜。”
江明湛挑眉不语。
“这次给你们延长了时间，我特意为你申请的呢。六个小时，两具尸体，快找出凶手吧，亲爱的江先生。”安娜笑得花枝乱颤，不难看出她满满的恶意。
江明湛看了看手表，离午夜还有四个小时，“你这样说了，我倒是挺想知道找不出来的后果的。不过在这之前让我先为你的领导写一封信，歌颂你的英雄事迹，给个一分好评，毕竟没有零分，你先将就一下，这一点我也会为你的领导提出建议的。”
安娜，安娜也笑不出来了。
妈的!虽然我不是人，但是你是真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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