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跟鹤屋还领着购物袋，还没有反应过来真夜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对劲？”封眠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周围是不是有什么异常，但是他环顾四周，商场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出现什么特殊情况。
明亮的店面，被擦得一尘不染的玻璃照出商店里的衣物摆设，白色的地砖上倒映着顶上的吊灯，开着暖气的商场除了因为大雪没有什么客人之外都很正常。
真夜扫了眼周围的商店：“这里的人太少了。”
鹤屋抬起头，皱着眉：“今天街上的人本来就很少，雪太大了，大部分人都没有出门，商场的人少也是很正常的。”
真夜却摇了摇头：“人少的确很正常，但是没有人就不正常了，你们回忆一下，我们开车来的一路上是不是还能遇到一些外出的人？”
封眠想了想，从他们离开别墅开车来到市区的一路上，即使是郊区他们也在路上看见了几个外出的行人，到了市区之后，虽然因为大雪导致街道没有那么繁华，但是路上也有一些逛街或是吃饭的男男女女。
但是……
他转头看了看这座商场，楼上肉眼可见的几层过道上没有一个人的身影，楼下也是一样，这家商场似乎一个客人也没有。
确实有些不正常，这里应该是市区最大的商场之一了，就算因为天气原因客人很少，但是也不知道像现在这样，整个商场除了自己一行人之外没有一个客人。
真夜接着说：“不仅如此，这里不仅一个客人都没有，我们刚才买完东西之后从上面坐电梯下来的一路上，不知道是从哪一层开始，就连那些店铺里面也连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这里不是没有客人，而是除了我们以外，没有人了。”
封眠这才反应了过来，之前陪着姜糖在楼上买完衣服之后他们就准备回去了，坐电梯下来的一路上也就没有再去看别的店铺了。
那些店铺全都亮着灯光，在还没有到九点歇业之前这里一直都保持着明亮，而且这里大部分都是奢侈品商店，店员基本上都安静闲适地呆在店里，没有人会出来招揽顾客，也因为如此，过道上基本上也很安静。
所以自己一直没有注意到，不知道是从电梯到哪一层开始，这里的商店已经空无一人了，不仅是没有顾客，店里也没有一个店员。
电梯停在了最后商场一楼。
几人从电梯上走下来，姜糖提着购物袋：“也许是这里下班了也说不定，一般商场里都有专门的员工通道的，店员可能已经回去了。”
她抬头看了眼亮着的灯：“等我们这些最后一批客人都走了，然后就会有保安把电闸拉了，现在已经八点五十了，也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了，没有客人的时候他们提前下班也很正常吧。”
鹤屋对上班时间这些不太了解，不过她觉得姜糖说的很有道理：“是呀，没有客人还上班干什么？还不如早点回去休息。”
她对于现代社会的工作工作与上班一窍不通，还以为工作就是和平时看见的侍女们那样，没有人的时候都可以休息做自己的事。
封眠却摇了摇头：“一般不会的，就算这里没有客人，商场也不会提前下班的，而且这里都是奢侈品商店，哪怕成了一单都有不少提成，难道会有些有钱人大晚上突发奇想找乐子想花钱了。”
他看着姜糖：“你忘记我们之前上班的时候，就算屁事没有，经理也不会放我们提前回家的吗？工作这种事，只有加班，没有提前下班。”
姜糖已经和正常生活脱轨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她自己都忘了之前和封眠一起还在上班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了，现在他一说才觉得自己的猜测太随意了。
“也是。”姜糖回头看了眼商场，“那我们要再上去看看吗？”
封眠摇了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来这里就只是为了找一下有没有睡裙主人的线索，再顺便来买点衣物什么的，没必要再掉头回去自找麻烦。”
真夜看着前面的商场大门，从紧闭的玻璃门前还能看得见外面风雪交加的天气，他看着一片夜色：“之前麻烦已经找上门了，就算现在我们想要出去，也不一定能这么简单就能走得了了。”
鹤屋眯起眼，却没有从门外感受到任何不同寻常的气息：“怎么了？外面似乎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真夜摇了摇头：“说不上来，但是就是太过正常了反而让人觉得不正常起来了，我也没有感受到什么危险的存在，可能只是我的错觉吧。”
封眠皱了皱眉，应该不是错觉，他也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心中隐隐约约有一丝不安浮现，心中莫名其妙开始加速跳动，好像身体的本能在预示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一些突发性的事件。
刚才在电梯上的时候虽然没有察觉到这座商场已经空无一人，但是这种感觉却是从进入这座商场的一瞬间就开始了的，当时他还只当是外面的天气太冷了，突然进入开了暖气的商场所以有些适应不过来。
封眠带头往前走：“先出去看看，真有什么也得出去看了才知道，而且我们几个人，一般的小麻烦也不在话下。”
这倒不是他盲目自信，他们四个人，不说自己和姜糖已经在这段时间里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单是鹤屋和真夜，作为实力和天赋并存的三大家族继承人之二，他们随便哪个拎出来也是能独当一面的。
封眠还真不觉得有什么突发情况能瞬间把他们四个人都挡住。
走到门口，他推开大门，冷风瞬间拍在脸上，寒冷的空气瞬间顺着他的袖口钻了进来，鹅毛大雪被风吹得打着卷儿的飘落。
外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寒冷冬夜，街上空无一人，只有亮着黄色灯光立在两边。
“好像没什么问题。”封眠回头。
真夜紧皱眉头：“可能真的是我的错觉吧。”
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眼里没有一丝轻松，明显没有因此放松。
封眠心中那股危险的直觉也还没有消失，他的脚底有些轻飘飘的，四肢百骸有种毛毛的感觉，这种直觉每次都只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触发。
但是他环顾四周，附近寻常的不能再寻常了。
姜糖和撑着伞的鹤屋站在一起：“呀，刚才忘记多买几把伞了。”
封眠摇摇头，随意地拍了拍肩上落下的雪花，说：“没事，车子停的不远，我们赶紧开车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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