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也做了个调查了，那家店的位置也不在市中心，我也考虑过了，跟他商量下半年就准备。”他本来也确实有计划要再开一家分店的，只不过没打算那么快，可如今达不到顾客的需求自然要提前了。
谈完那件事，汲言和他谈另一件更重要的事：“这次来呢，我也有事想跟你说。”
老赵摆出认真听从的姿态：“什么事？”汲言比他小不少岁，在J市时看到还是个小孩子的她没什么太多的感受，可自从在这国外重遇了之后，然后又给了他那么多帮助，他就知道她不简单了，从那时起，他从心底看汲言的眼神就变了，这个小丫头不是小丫头，她那张藏得很深让人觉得高深莫测的面孔永远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下一秒会做什么，他对她也跟她身旁的人一样不自觉地有了服从之心，就好像她身上有一股魔力一般，她就是个天生的领导者。
“几年前我让你准备着的那份协议，可以开始准备了。”
老赵微微一惊：“怎么……”那份协议，可是跟遗嘱差不多性质，刚开始汲言让他准备的时候，他还很疑惑来着，因为她还很年轻，可她说只是备着知道她想得比较多他也就不在意了，可现在却……
汲言早就想好了新的说辞了：“我和哈佛的协议也快要结束了，以后就很少来美国了，这家店你们经营得那么好，生意日增渐长，我也放心。”
“国内也有分店啊，你不一定要那么做的。”这样的说法还不能说服他，他知道汲言还有很多事是他不知道也不能过问的，可还是会对她的一些行事充满好奇。
汲言不回答，有些俏皮地说：“我是把这家店的股份卖给你们，又不是白送给你们的。”
“可哪有你这么低价的，这家店的估值可不是那么算的。”低得就是她当初投资的那笔钱，现在这家店的估值可不是那笔钱。
“所以我才卖给你们啊。”
“这些年你已经帮了我们太多了。”知道汲言不是在同情他而是友情他心底很受触动，就算她有困难他也给不了她任何帮助，不是他没有想要帮助的心而是她很有能力很有本事，对于汲言，他真的有太多感激了，而他挽留，是因为莫名中觉得有一股和她之间的关系结束的感觉，就好像她出了这家店就不会再进来了似的。
“这家店有今天，是你们努力用心得来的成果，可跟我无关，我只是一个投资者，这家店能有今天的市值，也能证明我还是有投资眼光的。”
她做事向来都坚持果断，老赵也只能按她的意思做：“好吧，我会准备的。”
“好。”
老赵举起酒杯：“对了，还没恭喜你呢，我在网上看到你们结婚的消息了，新婚快乐！”
汲言拿起自己的饮料和他碰了碰，有些羞涩地说：“谢谢。”
回去后，汲言洗了澡趴在床上，拿过电脑和remember开视频。
“在飞机上？”
“嗯，回家。”
聊了一会儿后汲言发现他视线一直在盯着某处于是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瞬间羞红脸赶紧捂住领口：“你看哪儿呢？！”
Remember一脸的无辜：“这不怨我啊，是你趴着的。”
她骂：“流氓！”
他不满：“半隐半现的，我也没看到什么。”
她凶：“那你还看？！”
他理直气壮：“这本来就是给我看的啊。”
“你现在可是在飞机上，能不能有点廉耻心？”
“好吧。”虽然没什么人，但是他觉得还是要注意点影响的。
汲言继续跟他闲聊：“我刚刚去赵记了。”
Remember有些不悦：“那个臭小子是不是又缠着你了？你有没有跟他说你结婚了？”
对于这个幼稚的男人汲言很无语：“说了。”
“他什么反应？”
“哼哼了几声。”其实那个小家伙一晚上都在给她甩脸子来着。
这个反应remember不是太满意：“没哭？”
“雅儿嫂子说我们宣布结婚的那天老赵给他看了照片了，那时候哭了。”
Remember这才满意：“那就好。”
汲言更无语了：“你怎么还跟个孩子计较啊，也太小心眼了，真受不了你。”
“小就不是男人了？你是我的，不是他的。”本来竞争对手就对了，他可不想在添人。
不再跟他计较这个，汲言跟他说另一件事：“我把赵记的股份转卖给老赵了。”
Remember先是愣了愣，然后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没有说其他的。
汲言看他没什么反应以为他不高兴了：“因为我没跟你商量你生气了？”
Remember否认：“没有。”他确实没有生气，可这件也不是能令人高兴得起来的事。
虽然他否认了，可他心里的不舒服汲言是能感受到的，她解释：“这个决定是在当初我投资赵记的时候就决定了的，那时候我们还形同陌路呢，如果你是觉得我太败家了那我可以重新处理赵记合伙人的身份，把股份转到你名下。”她当时做的打算都是自己一条路走到黑，完全没想过他们会结婚，可如今结婚了，虽然属于婚前财产，但也应该重新做打算把他考虑进去和他商量才合适，那才是他身为丈夫存在的意义。
“不用。”他缺的不是钱，在意的也绝不是那些，他只是，很难过罢了，因为她每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是在准备死亡，可这就像是一刀一刀地刺在他的心尖上。
他说不需要那就是真的不需要，何况他也不缺钱，汲言也懂他反应冷淡的原因，却避而不谈，俏皮地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以后去赵记不会有特权了，我虽然不是合伙人了，但老赵人厚道，会保留我在赵记拥有的特权。”
“嗯。”
汲言看他兴致索然的，也觉得没什么话想说，于是说：“我明天早上有课，先睡了。”
“嗯，晚安，好梦。”
视频通话结束，很长一段时间他都眼神空洞地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空乘送来飞机餐，伍信斐端着餐盒走到他旁边的空位坐下，看到他的电脑开着，亮着的屏幕是和汲言的聊天窗口，最后一行是视频通话时长，便随口问了一句：“刚刚你和小小视频了？”
“嗯。”他淡淡地应。
“我说呢，刚刚睡着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你说话的声音，只不过你压低了声我也没听清。”昨晚他贪杯了，早上又起了个大早赶飞机，一进机舱困意就席卷而来，才坐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他说话了，但是因为困他也没管，埋头继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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