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曦只好苦笑着说:“既然张秘书这么说,那我们就一同出去玩吧。”
“太好了,终于有个伴儿啦!”张晓晴雀跃地跳起来。
许若曦看见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透着期待,仿佛看到希望之花冉冉升起。
张晓晴又说:“不过,这次旅程费用,由你来负责哦。”
许若曦爽朗地答应道:“没问题,我请客。”
“那我就不客气了。”张晓晴高兴地说,“我们一定要玩尽兴才好!”
许若曦说:“我们先去买票吧。”
“等我一下,我拿上我的证件。”张晓晴说完,匆忙跑去拿证件。
过了五分钟左右,张晓晴拎着一个小包包走过来。
许若曦说:“我们去哪儿登记呀?”
“这里是JX省的首府吉祥镇,有个小旅社,可以住宿。我们就去那里住。”
许若曦看着她:“张秘书,你还没告诉我,你准备去旅游几天呢。”
“这周末我们去爬长城。下周日,我就回来了。”张晓晴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我想先去逛街。你也一起去吧。”
“好呀。”
“对了,许小丫要不要跟我们去?”
“她不去。”
“那就算了。”
张晓晴拉着许小丫的手,说:“走喽~去旅行喽~”
许若曦望着张晓晴欢快的背影,忽然感慨万千,鼻子酸酸的,眼眶红红的,忍不住流泪了。她抹抹眼泪,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情绪。
许卫国走过来,把女儿搂在怀里。他拍了拍女儿的背部,叹息说:“爸爸真不孝,竟然让你替我受罪。”
许若曦摇摇头,哽咽地说:“爸爸,都过去了。您别担心,医生说您恢复得不错。”
“嗯。”许卫国点点头,说:“我的确好很多了。”
父女俩聊了一阵子,许若曦离开公司去上班。临别前,许卫国叮嘱道:“公司里的事情你都交给你姐姐,不要勉强自己。”
“我知道。”许若曦认真地说。
许卫国点点头。
许若曦刚走没多久,吴兰来了。
许卫国立刻站起来,向妻子鞠躬致歉:“老婆,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你。”
吴兰摇摇头,说:“不怪你,是我自己不争气。”
“不管怎么说,是我的失职。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事,你放心吧。”吴兰握着丈夫的手,说,“现在,我已经习惯了。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工作,除了带孩子,就是照顾你。你现在病了,我更要帮你分担。”
“老婆……”许卫国的目光变得深沉而忧虑,“我欠你的太多了。”
吴兰说:“我不需要你的补偿。这辈子,你对我很好,足够了。”
“我们的孩子,你打算送到哪儿抚养呢?”
“我想让她姓吴,随我姓吴。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相依为命。”
许卫国点点头:“好,听你的。”
吴兰说:“你身体好点了吗?”
“好得差不多了。”
“明天去做一个全身检查吧。”
“好。”
吴兰说:“小曦今天辞职了,你有什么想法?”
许卫国皱眉说:“她这是闹什么脾气呢?”
吴兰说:“她最近压力挺大的,肯定是觉得累了。”
许卫国说:“唉,你看,她现在整天东奔西跑,还不知道要累成什么样。她毕竟是个小姑娘,不像我们,年纪轻轻就扛起了这个家,不容易啊!”
吴兰说:“是啊,小曦很懂事。”
许卫国说:“这孩子,太瘦了。”
“你忘了,她刚出生的时候,瘦得跟竹竿似的。”
许卫国说:“那不一样。那时候,咱们家穷,养不起肉肉的娃。”
“所以,咱们要多给她买点肉吃。”吴兰叹了口气,又说,“这孩子,也是个苦命人呐!”
许卫国说:“你看看,小曦辞职了,她爸爸又瘫痪了。她妈妈又不能工作。以后,谁养活她啊?”
“这倒也是。”吴兰说,“小曦一个人辛辛苦苦供弟弟读书,还要供她爸爸治疗。她爸爸又瘫痪了,以后……她该怎么办呀?”
许卫国叹了口气,说:“你想过没有,如果小曦嫁人,会不会过得幸福呢?”
吴兰怔了怔,说:“这孩子从小到大就是一个孤独的孩子,她肯定想结婚的。可是,咱们家条件这么差,她找谁结婚呀?”
许卫国沉默片刻,低声说:“我有个想法。但是,我不敢贸然说出来。”
“什么想法?”
许卫国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想把小曦改成男孩子。”
“你疯了!!”吴兰尖叫起来,她愤怒地指着丈夫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有这种荒唐的想法!小曦要是男孩子,那还了得!你让她将来怎么嫁人!”
许卫国说:“我知道,这对她不公平。可是……”
“可是什么?”
许卫国垂下头,说:“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我想给小曦留一笔钱。虽然她不缺钱,但是…
…总比没有强。”
吴兰说:“那也只是暂时的。等到小曦将来遇见喜欢的男孩子,还可以再改变主意呀。你凭什么断言她以后一定会嫁给男孩子呀?”
“我只怕她不愿意再改变主意了。”
吴兰愣了半晌,突然笑了:“你想得也太长远了吧!她才十八岁,你就盼着她早恋了。”
许卫国叹了口气,说:“我也希望她永远不要长大,但是我知道这是奢求。”
吴兰冷静了一下,缓和语气说:“你别急,慢慢来吧。小曦这两天应该忙完了,她晚上还要回学校。我估计她会跟我谈谈,我会劝劝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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