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这番话说得很诚恳,也很真挚。
娄晓娥沉默良久,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
许小丫哭泣着说:“不要!我不要爹地不爱我了……”
杜月趁机说道:“晓娥姐,其实小卫哥还挺好的。他有担当,勤奋肯干,是个不错的归宿。”
娄晓娥低头看着小丫的脸庞,心疼极了。她伸出手摸了摸小丫的头顶,柔声说道:“小丫乖,听话。”
小丫哭得泪流满面。
她抬起头,含糊地喊了一声:“妈妈……”
这一声“妈妈”彻底击垮了娄晓娥的理智。
娄晓娥扑通跪在许小丫的床前,抱着她痛哭流涕。
小丫懵了,呆呆地站着,一言不发。
刘海中和杜月面露惊讶之色。
许卫国见娄晓娥终究还是放不下小丫,便狠下心肠说:“你跟我们回家。”
娄晓娥仍然哭着说:“不要……小丫是我唯一的依靠……我不能抛弃她……我……”她无助地望着刘海中,哽咽着说,“刘董,请你原谅我。”
刘海中叹息道:“罢了罢了。既然你执迷不悔,我也不强迫你。不过,小卫的事业刚起步,我希望你可以留在他身边帮他度过难关。”
“谢谢您。”娄晓娥擦掉眼泪,对许卫国说,“小卫,你别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许卫国愤怒地吼道:“我叫你滚!滚!”
“你不要这么绝情……我只是爱你……”
许卫国一脚踢在娄晓娥的肚子上,把她踹翻在地,“我再告诉你一次,我不爱你!我爱的是杜月!”
许小丫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进娄晓娥的怀里,抽抽搭搭地说:“妈妈,你不能扔下我呀……呜呜呜,我害怕……”
娄晓娥拍着小丫的后背,温柔地说:“不怕,不怕……妈妈不扔下你,妈妈会陪着你的。”
许小丫渐渐止住哭泣,但是还在抽噎着。她趴在娄晓娥的肩膀上,眼巴巴地看着爸爸许卫国,说:“妈妈,我要跟妈妈睡……”
许卫国的拳头捏紧了,骨节嘎吱作响,似乎下一秒就要冲过来暴揍娄晓娥一顿。他咬牙切齿地说:“好!我答应你,你们一直在一起!但是我告诉你,如果哪天我发现你们分开了,我就弄死你和小乔!”
“你敢!”娄晓娥厉喝一声。
许卫国冷哼一声,说道:“我当然敢,因为我比你厉害。”
刘海中急忙制止道:“别吵了。小丫,你去洗澡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嗯!”许小丫跳下床,跑进厕所洗漱去了。
房间里恢复了宁静。
刘海中看着娄晓娥,说道:“小乔不仅是你的闺蜜,也是我最好的兄弟。我知道你们的感情不一般。我不希望你做傻事。”
娄晓娥盯着许卫国,问道:“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许卫国说:“我们从医院偷走小乔的病历本和诊断报告单,找到你的地址。”
杜月说:“我们知道你的名字叫娄晓娟。你在这里工作,又有个儿子。我们顺藤摸瓜,查到了小卫的资料。”
刘海中接着说道:“我们调取监控,才知道你和小卫离婚后带着孩子来到这座山上。后来,我找到你的户口本、结婚证,才确认你是小卫的合法妻子。晓娥,你是不是太过偏激?我们大家都在寻找你,可惜都没有线索。这些天你不见了踪影,我们急得团团转。好容易有消息,你却选择逃避。你这样做对吗?你考虑过孩子的感受吗?”
许卫国说:“我已经决定跟你离婚了!你不用跟着我了。”
刘海中劝说道:“晓娥,咱们不闹了,快走吧。”
娄晓娥摇摇头,说:“我们离婚吧。”
许卫国怒目圆睁,骂道:“娄晓娥,你是不是有毛病?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杜月也劝说道:“小梅,咱们好歹相识一场,不至于闹成这样吧。”
刘海中说:“是的,咱们是老乡。我们也算是患难与共过。晓娥,我尊敬你,把你视作知交好友。你想一想,你和小卫生活了那么多年,彼此的感情非常深厚。何必呢?我们也是没办法,你的情况太特殊了。”
娄晓娥说:“刘先生,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我不会改变主意的,小卫的工作我是不会辞职的。我欠你们的钱我愿意全部拿出来补偿,你们放心,我不会赖账。你们把房租费还我,我立刻带着小丫离开。”
许卫国气得浑身颤抖,他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但是,刘海中阻止他。
刘海中叹息道:“晓娥,你这样只会害了你自己。你和小卫结婚几年,连一个孩子都没有。小卫虽然不喜欢你,但是他一直在等你的孩子。他对你还有情,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谊,才总是跟你斗嘴……你和他在一起,迟早会毁了他……你忍心看着他走上歧途吗?”
娄晓娥的神情黯淡了一点儿。
许卫国瞪着娄晓娥,说:“我今天豁出去了。我就是不离婚,我倒要看看谁能够毁了我!”
娄晓娥闭上眼睛,长呼一口气,说道:“卫国,你知道小乔的病需要一百五十万治疗费吗?你有钱吗?我真替你发愁。”
许卫国的脸色铁青。他猛吸几口烟,说:“这是我的事,你少管闲事。”
杜月赶紧拉住许卫国的胳膊,笑着打圆场:“哎呦呵,卫国啊,咱们是兄弟,别说一百五十万,就是五百万,只要你开口我也会借给你。我知道你是个有脾气的,可千万别动手。我们还指望着你养活我们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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