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只是失态了一会，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双手抓起皮囊，又递了过来。
“！！！”
丁荒更吃惊了，对山魈这种生物的评价再次调高了一个档次。
“或许只是这只山魈智慧高，其他的看着浑浑噩噩，并没有这么灵性。”
他有些怀疑小山魈可能发生了变异，所以智慧比其他山魈高的多。
思量片刻，觉得此物虽然对自己没用，但对眼前的局势还是有点用处的，便接过皮囊，收回袍子里，比划道：
“你跟着我也可以，不过，只能跟随我一段时间，等你有了出路，就要离开我，不能再纠缠。你明白吗？”
小山魈很快弄懂了他的意思，表情有些失望，原地思索了一会，弯腰点头表示同意。
“好，但愿你能说话算数。”
丁荒又道：“你跟着我，就要听我命令，为我效力。哪怕和你自己的族群作战，你也要全力而为。能做到吗？”
“吱！吱吱！”
小山魈情绪激动的尖叫起来，怒目圆睁，双拳紧握，做出厮打的姿势。
不用过多解读，丁荒就明白了它的态度。
它对自己生活的群体只有恨，没有任何感情，哪怕让它亲自屠杀山魈同伴，它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够狠的！”
丁荒看得无语，很是好奇它的经历，问道：“都是一族同类，你怎么被欺负的这么惨？”
“吱吱吱！吱吱吱！”
小山魈的情绪越发激愤，大声尖叫，手舞足蹈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世。
丁荒眼睛不眨的观察着它的表情和手势，同时感应此猴的情绪波动，反复看了好多遍，总算‘听’懂了它的话。
原来这小山魈是从其他族群来的，在它很小的时候，所在的族群就灭绝了，便跟着母亲加入了这个族群。
因为是外来者，它们在这群山魈里地位最低，所有的山魈都可以欺负它们母子。
不久之后，它母亲就因为某种原因死了，它受尽了欺负，一直畏畏缩缩，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才活到这么大。
“哦，原来不是一个族群的啊。”
丁荒有些明白它表现的比其他山魈聪明的原因了。
此山魈出生的那个族群，很可能与这个魈峪村这个山魈族群是两个不同种族的山魈，它们的智慧更高，眼前这个族群的智慧远不如它们。
“智慧高的灭绝了，智慧低的反而存活了下来。”
丁荒有些感慨，对小山魈的态度好了一些，笑道：“好吧，你就跟着我吧。”
“吱！吱吱吱！”
小山魈兴奋的原地打滚蹦跳，滚得满身都是泥水也不在乎。
“卫生水平连猴子都不如！”
丁荒看的有些后悔了，站在村口，凝神感应褚八，对它发出了召唤。
不一会，就见姥三秤牵着驴僵，带着黑旄僵尸从左边的山坡上走了下来。
他跑到跟前，一看小山魈就惊叫起来：“啊！主人，你……它……这山魈怎么……”
“不要担心，我已经收服此山魈了。”
丁荒安抚了仆人，见小山魈被驴僵和大黑吓的直往后躲，又安抚这个：“不要怕，这都是我的伙伴。”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感觉奇怪，它怎么不怕你呢。”
姥三秤凑到跟前仔细看了看小山魈，摸着下巴说道：“主人，这只山魈好像不是普通山魈，我对山魈太熟悉了，第一眼看到它，就看出它和其他山魈不一样。”
“哦？”
丁荒问道：“它不是普通山魈，那是什么？”
“你看它的眼珠子。”
姥三秤指着小山魈的眼睛说道：“你仔细看，和其他山魈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
丁荒把躲在身后的小山魈叫了出来，附身去看它的眼睛，初看也没有看出什么异状，直到小山魈把眼睛一转，他才突然明反应过来。
“它有眼白！”
丁荒不由叫出了声。
“对啊，此山魈的眼睛有眼白。”
姥三秤解释道：“所有野兽的眼睛都没有眼白，只有人的眼睛黑白分明。一旦野兽长出像人一样的眼睛，就说明这只野兽开了灵智，不再是野兽，而是妖兽了！”
丁荒紧盯着小山魈，疑道：“你是说，此山魈是一只妖怪？它这幅弱小胆怯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啊！”
姥三秤认真说道：“我听家族里的人说，世间所有生灵，只要开了灵智，不论弱小还是强大，就可以称之为妖。这只山魈虽弱，但它的眼睛和人长的一样，肯定是只山魈妖。”
“开了灵智就是妖怪？”
丁荒点点头，心道：“这样的总结虽然简单粗暴，但是非常合理，多智则为妖，这样定义才对。”
姥三秤打量着小山魈，继续说道：“这只山魈年纪还小，肯定没有经过任何修炼就成了妖兽，显然是血脉的作用。它父母辈必须是血脉非常强大的妖兽，才能让子孙一生下来就是妖兽。”
“有道理。”
丁荒听他一说，连连点头，也道：“这山魈说它原来不是这个山魈群里的，它出生在另外一个山魈群中，后来那个山魈群灭绝了，它才和母亲加入了这个山魈群。难道它的父亲，也是一只大妖？”
姥三秤摇摇头道：“谁知道呢。不管它祖上如何，反正它现在也变成了这个鸟样，估计血脉也不怎么纯了。”
“呵呵，只要聪明就好。”
丁荒笑了笑，负手思考了一会，招手道：“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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