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说笑了,下官虽然不是商贾出身,但是下官最近在撰写货殖列传,对商贾之事,还真是非常了解的。”
李欢眉宇之间流露出沉思之色:“那你说,市场该怎么收取?”
“君侯虽有专人,但下官却也愿意斗胆进言,若君侯想要安阳县变成巨大的商业圈子,那收取两成,最为合适。”
李欢轻哼一声:“老子都怀疑,你是不是收了黑钱,敢这么说?”
这时候对商贾的重税,已经到了一种夸张的地步,两成?
那些开自己荒地荒山种地的人,还他么四成税呢!
司马迁摇头道:“这些商品,君侯自己让人运出去,走陆路比不上走水路,先前下官就听说,君侯在研究船舶的问题,这不就是君侯常说的漕运?”
李欢眼帘低垂着,等着司马迁继续忽悠自己。
“商贾之属,极为看重时效,漕运若是真的能如君侯所言那般发展起来,漕运可收四成,再加上安阳县市场的两成,那就已经是六成了。”
司马迁感叹道:“商贾之巨利,便是六成,其也依旧有偌大利润,长此以往下去,终归不是好事儿。”
“谷贱伤农……”李欢沉吟着:“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办法。”
司马迁眼底闪过一抹失落,而不是失望,因为这件事情他纵观历史,也找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
重农抑商政策,治标不治本,高额的利润,总会让许多的人放弃田产粮农的身份,转而成为一个贱人,操持商业。
“前边城楼下怎么回事儿?聚集了那么多的人?”李欢好奇的伸手指着问道。
一队骑兵立刻快马走上前去,大声怒喝着开道。
低矮老旧的城楼上,竟然吊着七具尸体,火辣辣的太阳下,看的所有的人都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君侯,是那七个寺人?”
司马迁愕然的嚷了一声。
李欢抬起头来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墙垛子后边,冒出来了一个人头。
大长秋正在一脸笑容的远远望着他。
“上城楼去。”
李欢骑着马穿过人群,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吊在城楼上的七具尸体,周身都感觉一阵恶寒笼罩。
“母后下令吊死的,说这些个奴仆不会做事儿,留着也只会给君侯添堵,那还不如吊死了好,也能让其他的奴仆知道自己既然是奴,那就应该安安分分的为奴为婢。”
李欢看了一眼楼下围着的人群,眉头皱了起来,但还不等他说话,大长秋又道:“母后还说,君侯想要的人已经到了,不值得为这几个奴仆动怒,君侯关乎着我大汉的国计民生。”
“天气太热,别等臭了才放下。”李欢嘀咕了一声。
大长秋理解成为了应该暴尸荒野,吊在楼头上,只会觉得恶心。
司马迁一路跟在李欢身后,一言不发,回到了下榻之处,便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开始书写今日听到的粉碎水泥机器该如何制作云云。
明天他就要亲自带着人,去制作这些东西。
李欢人方才到阿娇房门外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卓文君的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
女官含笑着禀报了一声,李欢人未曾进去,一身成熟少妇衣着打扮的卓文君就已经露头。
“君侯,好些日子不曾见,妾身心中都已经极为想念君侯,就是不知道君侯可曾想念妾身呢?”
不等李欢说话,卓文君又欢快地说道:“母后说她乏了,准备歇息,让君侯与妾身商议接下来的事情便可。”
李欢闻言,眼神怪异的瞟了一下卓文君,点了点头,领着她往外边走去。
“君侯不先商讨一下城外市场的事情吗?”
“谁说商量,一定要坐在家里商量的?”李欢嘀咕了一声,“我新建的祖宅,你尚未去看过吧?”
“刚到这里,就来拜见母后了。”卓文君的热情瞬间又被点燃:“听说君侯放弃了木质结构的房屋,以钢铁水泥为骨架,红砖为墙体,修筑了极其不一样的宅邸?”
李欢颔首道:“现在还在打地基,我这里遇到了一个技术难题。”
“难题?”卓文君那张漂亮的小脸上,立刻流露出惊讶之色:“妾身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可以难住君侯的?”
“有啊!”李欢也有了欢快的情绪在身体里流淌开去:“比如说天上的星星有几颗、又比如说……”他贱兮兮的瞟了一眼卓文君的小腹:“你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
卓文君恼怒的哼了一声,那张美丽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后,却又流露出大灰狼似的贪婪笑容:“君侯只要伸手掀开,不就知道喽?”
“走路过去。”李欢立刻挥手打断了牵马过来的护卫,调戏一下他完全没心理压力,可真要把卓文君也弄进自己家里来,真不知道安阳侯列传之上,会怎么写自己了。
虽然……嗯?
李欢又想到了一个事儿,自己这样子的,在汉帝国的诸侯里,算是妻妾很少的了吧?
毕竟,有大王刘胜珠玉在前,自己确实……
“妾身来之前,就已经听人说,安阳城内的主干道上,已经铺好了所谓的水泥路……”
卓文君跺了跺脚,感受着平整的水泥路,惊讶道:“所谓的水泥,竟然是这般样子,好神奇!”
“我看你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惊叹水泥,反而像是在看钱一样。”李欢忍不住打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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