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失射不穿很厚的片甲,但是数量一多,照样能把人震得吐血,失去战斗力。
“别有太大的压力,战斗这才开始,我军未曾损伤一人,匈奴军可是死了不少人。”李欢给霍去病递给一个茶碗,霍去病喝了一口后,忽然道:
“仲父,我能上前去和公孙将军一起看看吗?”
不只是觉得自己这话没诚意,还是感受到了怀疑的眼神,霍去病强调到:“真的就看看!”
李欢表情奇怪的看着霍去病,忽然笑出了声:“我以前也常和人说,我真的就蹭蹭,绝对不进去,大家都是男人,何必说这样骗女人的话?你就安分的呆在这里,如果对于目下的战争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说给我听,我会酌情参考。”
霍去病瞬间安分下去。
烟火升腾,霍去病直到这个时候,忽然明白为什么李欢在开挖壕沟的时候,不同的壕沟之间要保持距离了,原本在他看来,完全没必要啊,直接开挖一个又深又宽又大的壕沟,让匈奴人想办法用人命来填就是。
火势退去,已经到了黄昏,弩阵上的士兵已经开始嚼牛肉干,补充体力,但是所有的人都原地待命。
想要拉屎撒尿,当然可以,但只能原地。
谁也不知道匈奴这群疯狗,会什么时候打过来。
李欢毫无半点主动出击的念头,他亲自骑着马,来到了弩阵边缘,看到了士兵用环首刀挖开土坑,然后蹲着拉屎,拉完后又把土盖了上去……
撒尿的,就没这么多顾忌了,大多数直接往箭头上撒,那股味儿,自然不太妙。
公孙敖拉着李欢凑到了一边上,两人同样嚼着肉干,交流了起来。
“没法过去清点匈奴的战损,但怎么看都五六百颗脑袋的战功吗。”
李欢眯眼看了看,又感觉到了自己布防的不足,如果今天晚上匈奴夜袭,或者不夜袭,自己这边的人是不是都要徒劳消耗精气神盯着?
数日时间,尚且可以坚持,可一旦打起来,时间拖得久了,谁都熬不住。
“让人在前边堆积木头燃料,拢成火堆,保证足够一夜燃烧所需,这样兄弟们晚上就能合眼休息一下。”
公孙敖一拍脑袋:“他娘的,是这个道理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让苏武这小子带队去做这事儿。”
太阳斜挂在草原和天交接的地方,金色的夕阳铺满了整个草原,照在那些插满了箭失的尸体上,一种叫做沉郁悲凉的气氛,笼罩了整片大地。
十余个巨大的火堆被搭建起来,麾下军卒的执行力,让李欢很满意。
夜幕降临,两个巨大的火堆被点燃,土台和土垒上,也升起来了星星点点的火光。
弩阵后撤回来安顿,这些人现在都是宝贝疙瘩儿,匈奴人冲入土垒之前,他们依旧可以让匈奴人留下更多的尸体。
火光印衬下的战场,显得诡异而宁静。
李欢和霍去病、公孙敖三人坐在火堆边上,正在闲聊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匈奴人那边,居然传来了歌声。
公孙敖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忍不住嚷嚷道:“这他娘在嚎丧呢?金骨朵,是不是右贤王的援兵到了?”
金骨朵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右大都尉那边的事儿,我也不太熟悉。”
“得了,你小子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吧。”公孙敖郁闷地挥手打发了金骨朵。
“老李,军报都送过去了吗?”
“送过去了。”李欢思索道:“但我想来,卫青和李息也不会兵出草原,现在守住河南地,才是关键。”
只是他心中还有一个更大的疑惑,原本的历史上,卫青在今年年末的时候,拿下了河南地,匈奴非常识趣,并没有继续率军重攻河南地啊!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穿越?
公孙敖翻转着火堆上烤着的兔子肉,嘘嘘道:“真不知道这些匈奴鬼发什么神经,非要拿人命来填堵。”
说完这话,他又忍不住转头朝着金骨朵吼了一句:“你他娘的知道咋回事儿不?”
金骨朵打了一个哆嗦,立刻站起身来:“恐怕是白羊王和我父亲往单于庭去见了单于,算算时间,一来一回,会见其他的匈奴王借兵,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段了。可我想,肯定持续不了太久时间的。”
“哦?何以见得?”公孙敖大笑道。
金骨朵分析起来:“我阿父逃走的时候,身边最多也就能带着几千人,白羊王亦是如此,但是到了现在,我都还没看到我阿父的军队,也没有看到白羊王的军队,只是看到了右大都尉的兵马。
我大致知道一些,右大都尉和白羊王是姻亲,会为其出兵,这是情理之中,可一旦折损过多,右大都尉肯定不会继续损耗人手。”
“那右贤王呢?他不可能无动于衷吧?”霍去病讥笑道:“你这是在故意让我们误判匈奴军不会以此处为主战场,一旦我们轻敌,别看高阙堪称铁关,可照样会被匈奴击破!”
金骨朵道:“如果高阙破,那我肯定第一个死,右贤王确实是带着大军就在后边,可如果右大都尉真的折损过多,却摸不到土垒,他怎么可能在明明就已经丢失了河南地的情况下,继续死战夺关?”
见霍去病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打量着自己,金骨朵有些哆嗦的强调道:“你们可不要忘记了,左贤王和右贤王并不和睦啊!他的实力削弱,那就必定为左贤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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