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只是看到窗外有黑影飞过。”
“其他人要么再说红衣服,要么也是看到了红色圣诞帽,只有你说看到的是黑影。”
“你其实什么都没看到,你只是飞蚊症发作了。”
躲在门后仔细听着上杉春马发言的柯南听到这句话后,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
原来是这样!作为八楼的目击证人其实什么都没看到!
那么推理的方向完全就变了!
“可是,上杉老板,那么机关用到的红衣服到底被凶手藏在哪里了呢?”目暮警部问道。
“不,这位警官,就像我的这位兢兢业业的广告策划部部长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压根就没有这个机关。”
纳尼?!
此言一出震惊到了天台上的人们,前面那么合理的犯罪机关竟然根本不存在?!
上杉春马一步一步带着压迫感走到了某个满头大汗的人身后,继续着这场“天降怪谈”的推理。
“是啊,根本不存在,想想看,八楼的人实际上没看到坠楼,九楼的人只看到了帽子,”
“但是在电梯里他们见面之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在警方问询中说自己看到了。”
“他们被真正的凶手引导了思维。”
“对吗?整个事件的第一个,也是十层唯一的目击者,我亲爱的财务部部长,”
伴随着一个个形容词从上杉春马口中说出,所有人的目光渐渐落在了满头大汗的那个人身上。
“竹下君,”上杉春马摩挲了一下竹下登还微湿的外套双肩,“你真的看到了木下流坠楼了吗?”
“当,当然了!”竹下登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我当时还听到一声‘啊--’呢。董事长你怎么会怀疑我呢?”
“那么,菊田君,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上杉春马扭头看向自己的后勤部长。
“当,当然了董事长。”
“按照竹下君说的两点半,死者坠楼的时候,你也在办公室,那么你听到了吗?”
“不,我什么都没听到。”
“菊田!你不要害我!”竹下登目眦欲裂,指着菊田常的鼻子,“对你女朋友有想法的又不是我!”
上杉春马压着竹下登的手臂,带着他难以承受的力量一寸一寸的压回去:“别急,也别上头。我问的也不是你说的那声‘啊--’,而是仅限于今天中午之后才有的声音。”
“才川君,你的眼神不好没看到,那么你听到了吗?”
“警视厅直升机飞过的声音?”
“不,我很确定我没有听到!”才川清光扶了下眼镜,笃定的说。
竹下登的汗水仿佛开了闸一样,嘴唇哆嗦着,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证词里有个多大的漏洞。
“你瞧,警视厅直升机的轰鸣声怎么想也该比人的一声叫喊来的大声吧?”
“你是怎么听到死者的叫声呢?”
在竹下登的视角下,这位第一次露面的董事长,宛如一个带来绝望的魔鬼一般盘踞在他身后,不断地在他耳边喷吐着令人彻底绝望的话语。
“所有的目击者都说了谎,谁也没看到死者从大楼正面坠落,所谓的半空消失,楼后出现的谜团,”
“不过是一个又一个人稀里湖涂之下帮助始作俑者圆了一个谎言,你在电梯里都不用特意多说,我猜你只需要说率先说上一句”
“你们有谁看到木下流这个混蛋坠楼了吗?”
“就,就算你是董事长!也不能血口喷人!”竹下登狠狠压下心里的恐惧感,向前快走了几步,远离了背后令他恐惧的源头,才转过身色厉内荏的大叫着,“你有什么证据!”
“下午两点你不在会议室,你在哪里?”上杉春马的语速渐渐快了起来。
“洗手间!我在洗手间摸鱼抽烟!”
“你的衣服为什么是湿的?”
“我都说了是早上上班时候淋的没干!”
“你早上看着阴天不带伞,特意穿了新的外套,开的汽车来上班,所以衣服没干。得了吧,停车场我看过了,就没有带敞篷功能的车,你怎么淋的雨只弄湿了肩膀的?”
这杠抬的,竹下登狡辩的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你摸鱼抽烟的地方不在洗手间,而是天台。”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很清晰了,躲在门后的柯南脑子里模拟着当时的桉发现场。
在天台摸鱼的竹下登听到楼下上来人后,躲到了上杉春马给柯南回头杀的通风管道后,硬着头皮淋着雨。
谁知听到了木下流利用职务之便胁迫川井智子发生关系,川井智子不从,在争吵时给了木下流一记耳光后下楼离开。
然后竹下登从通风管道后现身,与木下流交谈,争执的时候两人打斗起来。
两人的打斗不能说是高手过招,只能说是菜鸡互啄,甚至还没有川井智子一记大耳光来的伤害大。死者的帽子也在这一过程中掉到楼下,被其他人偶然看到。
不幸的是,木下流被推开踉跄后退时踩到了漏电的电线,被触电造成的“弹开”效果,把已经触电死亡的木下流坠落下楼。
慌张之中回到会议室的竹下登想到,只要我先一步说出来看到了坠楼不就能当做不在场证明了吗?于是脱口而出看到了木下流坠楼了,等他反应过来这是大楼正面时,话已出口,竹下登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谎。
幸运的是搭电梯时,竹下登发现自己的说法居然有人附和,还造成了一个神奇的现象:从大楼正面摔下去,尸体却还在大楼后方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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