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3楼，法医部。
周小毛敲了敲门，听到应答声后。随即走了进去。
“江法医，你好。”
这位姓江的法医抬起头，“是你？”
他显然会周小毛还是有些印象的。
“江法医你好，我是来请教你，杀死莫桂兰那把凶刀的化验结果。”
“你来得正好。”江法医示意周小毛坐下。“今天我详细观察了凶器化验的程序，我发现凶器有点问题。”
“刀锋上根本完整无缺，就跟新的一样。”
“而且凶刀上面，刀身有死者的血迹，手柄有凶手的指纹。”江法医将文件递给了周小毛。
“莫桂兰身中多刀，她的伤口大概有多深？”周小毛继续问道。
“全部都很深，有些甚至到了肋骨。”尸体的细节，法医都记得一清二楚。
“对，就是这里！”周小毛敏锐察觉到漏洞在哪里。拿过文件夹，他飞奔离开了法医部，跑向了专案组。
何宝生办公室，刚好杨思琦也在里面。
周小毛将检验报告递上，顺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没理由那把凶刀插中肋骨那么多次，居然还完好无损，没有崩口的。”
“还有，这个凶手没理由那么蠢。在行凶之后，把凶刀放在附近的垃圾桶里。”
“所以我怀疑一定有人栽赃嫁祸。”
何宝生听完，直接问道。“是谁会这么做？”
“是方俊杰的情妇，巩思玲。”
周小毛继续说出自己的看法。
“因为她知道，方俊杰和莫桂兰和好之后，因妒成恨，所以杀死莫桂兰，嫁祸给方俊杰。”
“还有那天，那位目击证人。她说凶手的背影比较瘦小，而且穿了件很大的西装。那我就更加怀疑，这个凶手是个女人。”
“而且今天，我去巩思玲家问她口供的时候。她居然不打自招，她知道莫桂兰是背部中刀致死。”
说到这里，周小毛望向杨思琦。
后者随即说道。“已经确认过了，没有一家报刊杂志发过类似的消息。”
“嗯。”周小毛继续说道。“所以这件事除了警方知道之外，就只有凶手知道了。”
“所以我很肯定，杀死莫桂兰的凶手。就是巩思玲！”
何宝生考虑了一小会，直接站起身。“那事不宜迟，我去申请搜查令。”
“十分钟后，会议厅集合。”
……
“巩思玲小姐，这张是搜查令，我们现在要搜查你的家。”何宝生拿出证明文件，对着巩思玲说道。
“我犯什么法，要搜查我家。”巩思玲看起来有些不可置信。
一分钟后，她无奈地打开房门。
“我警告你们，搜归搜，不要弄坏我的东西。我怕你们赔不起。”
何宝生并不理会她，“仔细搜查。”
巩思玲坐在沙发上开始抽起烟，面容冰冷。
“何队，这里有很多刀。”
“何队，我在衣柜里找到几件男士西装。”
“……”
“好！”何宝生拍了拍手，“通通带回去化验！”
……
当天，化验报告已经放在了何宝生的桌上。
“何队。”老陆摇了摇头，“没可疑。我们在巩思玲家里搜到的那些刀具和衣服，都验不出有死者的血迹，或者衣服的纤维。”
何宝生揉了揉太阳穴。“那好吧。”
周小毛还想说什么，何宝生看了他一眼。“要以证据说话。”
“何队，可是……”周小毛刚开口。
“别可是了。”旁边的阿国瞥了他一眼。“当警察办案可不能就靠直觉。”
他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手表。“你知道就因为你的直觉，浪费了我们多少时间。”
“别说了。”何宝生敲了敲桌子，“查案子严谨是对的。”
“铃铃铃……”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响起。何宝生拿起电话，“喂，我是何宝生。”
“什么？巩思玲拿着行李，说要回老家？”
对面打电话的是专案组留下监视的小兵。
“既然找不到证据，我们也不能拦着她。让她……”
何宝生话还没说完，直接周小毛直接夺过电话。
“拦住她，千万别让她走。我们这就过去。”
“周小毛，你干嘛？”阿国直接吼道。
“给我个解释？”何宝生也是神情严肃。这种不遵循纪律的事情，是不能在警察队伍中出现的。
“你疯了，还不赶紧给何队道歉。”杨思琦见状，急忙拉住周小毛。让他赶紧给何宝生道歉。
“还道什么歉。”阿国火上浇油。“这小子就是无组织无纪律。反正现在案件也查得七七八八了，就让他直接离开专案组。滚回西乡派出所得了。”
周小毛心急如焚，他直接拉过阿国的手。
“臭小子，你干嘛。”阿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差点被拽倒。
他稳住身形之后，直接推开了周小毛。
“你们干什么。”何宝生怒吼一声。“一点纪律都没有。周小毛，你要干嘛。”
“不是这样子的。”周小毛重新拉过来阿国，“何队，假如巩思玲真的是凶手。她杀人的时候，身上一定会染到死者的血迹。”
“上次我们搜不到染有血迹的衣物，很有可能是她老早已经扔掉了。”
“可是还有一个手表。”
“通常人脱衣服之前，都会把手表给摘下来。而他手表的表带又是绒皮做的。沾到血一干，就很有可能看不出来。”
“她这只手表，一个记者跟我说过。是名牌货，方俊杰送的，至少好几万。”
“如果连她都没有发觉的话，肯定不舍得扔掉。”
“那这个手表就是唯一可以指正巩思玲杀人的证据。”
听到周小毛的话语，在场专案组的人员都陷入了沉默。
阿国直接反驳道。“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现在证据确凿，方俊杰是凶手已经板上钉钉了。何必还要浪费警力去查多一遍巩思玲。”
其他几名专案组成员也是沉默不语。
周小毛望着何宝生。“何队，我知道这只是我的一面之词。但是我始终认为，人命关天。但凡是有一丝线索，我们就不能放弃追查。”
“更不能放过真正的凶手。”
杨思琦也站起来说道。“何队，我支持周小毛的看法。”
何宝生犹豫了一小会，随即直接重新拨回电话。“小兵，拦住巩思玲。我们现在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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