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杨旭颔首道：“我敢肯定这个突然响起的响铃声和喷着嫉妒香水出现在凶手汤家齐身边一样的恰巧，都是黄玄安排的。”
警长默然。
虽然他不想继续查下去，但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或许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但这个案子暴露出来的巧合性还是太频繁了。
而且杨旭已经证明的确有人可以做到这一点……最起码对杨旭来说，这就很简单，不是吗？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女警蓝嘉文又充满了斗志。
杨旭没有说话，而是侧头看向了门口。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黄玄在他们的总督察陪同下，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你们都在。”
总督察满脸微笑：“这次做的不错！给我们西九龙重案组长脸了！黄sir特意过来感谢你们的！”
“多谢诸位的努力，才将杀害雅娴的凶手这么快的缉拿归案。”
黄玄看着众人，面色真诚的道谢：“告慰了雅娴的在天之灵，作为家属，我必须和你们说一声，谢谢！”
说道这里，他朝着众人鞠了一下躬，然后看向杨旭：“当然还要再次感谢杨博士和毕先生，我知道如果不是你们，madam梁他们也可以破案，但速度不会有这么快。
因为你们的努力，避免了这个凶手有时间继续作案伤害更多的无辜！
作为本港的一名普通市民，我替所有本港市民对你们道谢。
锦旗我已经让人做好了，等到当庭宣判后，我一定当着所有媒体记者，将锦旗送给你们，告诉全港市民，有警方作为中流砥柱，有你们双龙神探作为重要补充，我们是安全的！”
“你这是嘲讽我们，是吧！”
毕奇理不爽道。
“什么？”
黄玄一愣。
“毕奇理，你怎么说话呢？”
总督察也是认识毕奇理的，闻言立刻呵斥道：“黄sir明明是在夸你们……”
说道这里，瞥见重案组的众人表情怪异，这才察觉到并不是毕奇理脑子有问题，而是这里面貌似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madam梁，怎么回事？”
“大sir，这件案子还没有结束，还有很多疑点，我们正在深入调查！”
梁小柔回道。
本港的警察制度，警员级别上的督察级别，见习督察、督察、高级督察、总督察。
督察属于小队领队的级别。
见习督察、督察、高级督察并没有上下级关系，但到了总督察就不一样了，是区域主管的副手，督导多个小队，超越了小队队长这个级别。
在本港警员口中，总督察及其以上的警官，被尊重为大sir。
对应的是普通人见到警员喊得的阿sir。
“还有什么疑点？”
总督察皱眉道。
“我们正在调查，不方便现在透露。”
梁小柔看了黄玄一眼，意思很明显。
“……”
总督察自然也注意到了，有心呵斥，但眼前这位madam梁虽然是他下属，但却深得他上司的喜爱，真闹翻了，他不见得能稳压她，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李sir，你们有事先忙，不用管我。”
黄玄笑着说道。
“那有空再聊，我就不送你出去了。”
李总督察对着黄玄笑了笑，然后黑着脸对着梁小柔道：“你跟我进来！”
梁小柔跟着进了办公室。
黄玄对着众人笑着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阿旭，这个混蛋是不是在嘲笑我们？”
毕奇理看着黄玄离去的背影，吐槽道：“我总感觉他在嘲笑我们！”
“你没感觉错。”
杨旭耿直道：“他就是在嘲讽我们！”
“他真敢嘲笑我们？！！”
毕奇理瞪大眼睛，火气直冒。
“直到现在，出轨的妻子被除掉了，绿了他的东义太子被我们调查出来，弄得后院起火，灰头土脸，如今杀死妻子的直接凶手又被我们抓捕到，证据确凿，供认不讳。”
杨旭提醒：“这一切，都如他计算的那样进行，换成是你，你也会暗中得意，明褒暗讽的。”
“他得意不了多久，我们已经知道他最致命的破绽了。”
女警蓝嘉文看着杨旭，充满了信心。
“这个多久要看madam能顶住多大的压力。”
杨旭看向办公室。
“阿旭，他们在说什么？”
毕奇理忍不住问道。
“杨旭还能听到？”
警长震惊道：“办公室隔音的！”
“不需要听到，看到也一样。”
毕奇理笑道：“你们忘了，阿旭能读懂唇语。”
“没什么新鲜的，madam在解释我们的发现和怀疑，而李sir不愿意听。”
杨旭解释道。
众人看着表情有些激动的总督察，暗暗点头。
办公室内。
“荒唐！”
李总督察呵斥道：“光凭这个你们就要去调查黄sir，你知道这会让我们警方多被动吗？”
“我以为我们现在说的是警察的本分。”
梁小柔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查出案情的真相，不正是我们的职责吗？”
“汤家齐杀了黄太太，还有另外两个受害人，这难道不是真相？”
李总督察质问道。
“是，但这个真相并不全！”
梁小柔反驳道：“市民需要的是完整的真相！只截取有利于我们的真相，不是我们警方该做的！”
“你！”
李总督察怒道：“作为你的上司，我不同意继续调查下去！这个案子结束，我已经移交律政司，之后就是法官和陪审团的事情了，不关我们的事情了，就这样！”
“大sir，我保留意见，会继续追查。”
梁小柔态度坚决道：“上了法庭作证时，我会说出全部的真相，而不仅是片面的！”
“梁小柔！”
李总督察起身，猛拍桌子，怒视梁小柔。
但梁小柔名字虽然有小柔二字，长相也尽显女性柔美，但性格一点也不小柔，面对上司拍了桌子的怒声怒视，毫不避让和他对视，眼神坚定，刚的一批！
“现在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这些巧合完全有可能是真的巧合，一旦猜错了，你想过更严重的后果吗？”
嗯。
现在这样得罪他，后果已经很严重了。
“我相信杨旭的逻辑推论！”
梁小柔平静道：“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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