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说道。
他伸手摸了摸石昊的头，然后一巴掌打了下去。
砰。
可怕的力道仿佛可以将一座神山拍碎，甚至是这一掌直接让这艘古船晃动了一下，然而巴掌下的头颅却完好无损，没有爆裂。
而此时，一道道恐怖的气息瞬间锁定苏夜。
“你小子干嘛？”
不远处，趴在黑皇头上的一只小金蚂蚁直接对着苏夜怒吼道。
诸多天才神色惊异的看向苏夜，眼神疑惑，这不是荒他哥吗，怎么突然对荒出手，刚才那一击，可不是摸头，而是摸头——杀？
因为这场突然出现的大战，他们对于荒他这哥，并没有来得及了解，甚至是如果不是刚才那一掌，他们都忘记了荒他这哥。
石昊揉了揉头，没有在意四周那些人疑惑的目光，看向苏夜，问道：“我这肉身如何。”
“还行，应该有半成的把握。”
苏夜说道。
“半成。”
石昊低语，眼神之中露出坚定的光芒，半成足以，足够他杀出一条路。
……
“准备血战！”
大长老大喝。
因为他们此时真正进入了终极地。
前方的古地，有山脉，有巨谷，也有平原，浩瀚无边，拼凑在一起，形成边疆，原本这里十分宁静，而此时，这里阴风呼啸，有生物在哭泣。
向前望去，一座又一座城廓毁灭，化成瓦砾，断壁残垣，彻底破败，至于地上根本就寻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是残缺的，血浆发黑，骨头成为碎块。
太惨了，看不到一个活着的生灵，要知道，这里可是有很多凡人啊，这是普通的居民之地。
边疆，最初没有多少人，但自上个纪元，到如今已经过去千百万年，千百万年的发展，让这里有很多生灵栖居。
而如今……
“这是多少人啊，最起码有数以千万人口，都惨死了，一个都没有剩下！”
有人悲叹。
战船向前，所见到的碎裂城池更多了，被一抓撕开，毁于一旦，更多的城池是被罡风震碎的，让诸多高手与普通生灵死于非命。
没有一个活口，之所以听到嚎叫声，那是因为生魂不甘，在嘶吼着，暂时还没有消散。
影影绰绰，鬼气滔天，这里是人间地狱。
最前方，黑气澎湃，撕裂苍穹，那里散发着恐怖波动，大赤天的雄关在那里，以仙骨筑成的城池废墟在那里。
所有的罪恶，所有的血腥，所有的戾气都指向那里，它是毁灭的源头。
异域的生灵正是从那里冒出，展开杀戮。
平原、山地、深渊，所有地形都在抖动，因为里面传来低语声，不是很高，但是惊天动地，要将整个世界崩坏。
“卑微的仆从，你们来了吗，这个世界马上就要重归不朽的怀抱了！”
那里传来的声音威严无比。
“杀！”
圣院的老头子吼道。
没有任何言语，亦不需要言语。
只有杀，才能让内心平静。
一个杀字，道出了所有人胸中之意，这一刻也不知道有多少古船同时发光，巨大符号一个又一个的腾起。
这是万族符文，是所有强大种族的奥义，同时复苏，共同攻伐那处废墟，要斩灭敌手。
哪怕知道，那里是异域的生灵，他们很有可能涉足无法想象的领域，高高在上，但是此时人们也不想屈服，要抗争到底！
轰！
熊熊烈焰沸腾，神光滔滔，杀气直冲霄汉，各族的符号汇聚在一起，产生可怕的共鸣，形成无上经文。
万族符文共鸣，产生了无法想象的盖世力量，压制向废墟，汹涌澎湃，简直要开天辟地一般！
喀嚓！
虚空炸开，混沌翻涌，黑色闪电一道又一道，边疆在扩展，在逐渐变大，仿佛真在重塑此界，再次开天！
这种景象太可怕了，最后甚至出现了轮回虚影，让人难以置信！
苏夜眸光璀璨，看向眼前那辉煌的景象，天地孕育万灵，万灵祭天，掌天地，可引动天地最原始天道之力。
不过。
他看眸光璀璨，看到了未来，看到了这里的未来。
虽然这万族符文祭天，可爆发出可怕的威能，可轻易屠灭至尊级生灵，但面对仙道生灵，这种力量，远不够看。
“卑微就是卑微，无论如何努力，无论怎样挣扎，都改变不了现实，太弱了。”
而此时黑暗深渊之中，传出一道冰冷声音，声音不是很高，显得并不在意，因为对于他而言，不过是蝼蚁，他是仙道生灵，掌控的乃是真正的仙道，而万族符文祭天不过是窃取一丝天道，相当于一丝仙道，怎么可能对抗的了他这个真正的不朽者。
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中，黑色深渊中腾起一只大手，漆黑如墨，带着些许鳞片，向着压落而来的符文迎去。
“噗！”
只是一抓而已，就让铺天盖地正在共鸣的上万种符号崩开了，化成山海，如同洪流般，狂暴喷涌。
黑色的大手崩开乾坤，击散云朵，撕裂万族的符文，并将天穹上的几轮玄月全部震碎，簌簌坠落在地。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懵了，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无法相信。
“这就是仙的力量吗？”
石昊神色凝重，虽然在仙古那里，他见识到仙级力量的碰撞，仙殿的仙，被柳神一巴掌打的肉身崩溃，但当时看起来……
“真是让人失望，一代不如一代，你们太弱了，不堪一击，还不如仙古的生灵。”废墟中，传来这样的话语。
它不是很高亢，也不是很激昂，有的只是平淡，冷漠，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越发让人觉得差距太大了，无法追赶。
现场，没有人反击，感觉无比悲哀，他们心中有大恨，有仇怨，可是却无力对抗，远不是对手。
“上一纪元的人，那些所谓的先民应该是你们先人吧，自认为很强，不肯屈服，要跟我们血战到底，结果如何？全部被杀了个干净！所谓的真仙，所谓的无敌高手，还不是匍匐在我们的脚下，横尸眼前，敬酒不吃吃罚酒，正是如此！而你们，作为他们的后裔，有血脉流传下来，还真是一脉相传啊，不见棺材不落泪，得悉我们再次驾临，竟敢迎战，你们，不知死活吗？”
这些话语赤裸裸，是一种折辱，且带着真言之力，震动了大赤天，传遍四海，让这界的生灵全部簌簌发抖，心神皆颤。
而且，最后几句话是吼出来的，呵斥此界生灵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完全是一种俯视，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看不起这一界所有人。
一个敌手而已，便要摧毁群雄的信念。
苏夜眸光璀璨，看向那黑暗深渊，那里蕴含着可怕的力量，那股力量……
很强。
不过被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压制住，只是那股更加强大的力量处于无人控制状态，只是本能的去压制那股力量。
如果能够调动那股力量，可以镇压不朽者，但那是天道，谁能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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