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尼步步紧逼，白夜高举双手步步后退，最终被帕尼逼到墙边无路可退。帕尼踮起脚进一步拉近两人的身高差距，揽着白夜的脖子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
帕尼的吻技很拙急，虽然大胆且热烈，但是她很明显没什么技巧，只会不断亲吻白夜的嘴唇，甚至有时用力过猛还会嗑到嘴唇。
说好的美国女孩的熟练吻技呢？
又被嗑了一下嘴唇的白夜只好用巧劲将手中的酒杯甩向吧台方向，待两只酒杯平稳着陆后伸手按住帕尼的双肩，轻轻拍了一下。
“我来吧。”白夜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帕尼的眼睛，没有迷人的笑眼，反而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坚定和认真。
微微侧过头，白夜搂紧帕尼的腰肢一点一点靠近，帕尼放任白夜紧紧地收着手臂的力道，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完全归零。
她清晰的听到了自己那早已经乱了节奏的急促心跳正在慢慢和白夜强健有力的心跳同步。
似乎察觉到他的犹豫，帕尼抬起头注视他的脸，伸手覆上，手指沿着白夜的面部线条滑动。
一双柳月眉柔化了他冷峻的面部线条、英挺的鼻梁凸显五官的立体、嘴角一直带着温暖的弧度，还有那双总是那么温柔的黑眸，总是让她忍不住心软，可是……
“不要对我那么温柔，我不喜欢，也不习惯。”似幽似叹的话语，帕尼不愿意被他这样温柔对待，她不想心软，她要恨他。
“你确定？”似乎察觉了帕尼的想法，白夜语气有些暗淡。
“是的。如果想让我放弃那个想法，我给你一个机会。”帕尼弯起笑眼，给了白夜一个机会。
“嗯。”白夜静静点头，等待着这个机会。
“在日出之前，让我连一丝力气都没有，我就放弃。”帕尼知道自己还是心软了，居然会提出这样荒唐的条件。
“好。”机会已经给了，能否把握住就靠他自己了。
白夜再次与帕尼对视一眼，旋即将她横抱而起，快步走向卧室。
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白夜欺身压上，双手按在帕尼头部两侧撑住身体，俯身看着眼中盈满水光的她。
帕尼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害羞地偏开头。
………………
凌晨5点45分，秋日的太阳似乎还没起床，天际线仍是一片黑暗，只有东京这个不夜城的灯火照耀着大地。
帕尼用尽全部的意志睁开双眸，借着窗外那八月十四圆月的最后余晖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不是做梦……’无声的叹息在帕尼的心间响起，强烈的不舍撕咬着她的心绪。
她还有力气，最起码她还有将手伸到枕头底下的力气，她赢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情如此糟糕呢？
侧过头，看着白夜安静的睡脸，帕尼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刚才的疯狂、大胆甚至不知廉耻，连她自己都无法不感到惊讶。
他们，什么都做了。
帕尼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了白夜。
敛起嘴角的微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帕尼将手伸到枕头底下，她的承诺已经完成，是时候说再见了。
将项链握在手中，借着月光最后再看一眼白夜的脸庞，帕尼将手掌伸向白夜的胸膛。
“这就是你最后的选择吗？”冷清的声音响起，帕尼的手腕骤然一紧，似乎是被捕兽夹钳住一般剧烈疼痛。
白夜睁开眼睛，目光清冷的看着帕尼，微扬的柳月眉在此时完全不能发挥柔和面部的作用，冷肃的面容犹如北境寒风般没有一丝温度。
帕尼的心骤然一缩，手腕上的剧烈疼痛虽然让她微微皱眉，但她并没有丝毫的退缩，反倒是白夜像看陌生人一般的目光让她产生了一丝悔意。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本来就是错误的。
“再问你一遍，这就是你最后的选择吗？”白夜紧紧地盯着帕尼手中垂下的项链，它的坠饰是一个银质的十字架。十字架的表面泛着光泽，上面精细的纹路似乎因为经常被佩戴而有些光滑的磨损。
“是。”帕尼的回应很简单，也很坚定。
“你想激怒我？”白夜眼睛从项链上离开，与帕尼的视线交汇。
“杀了我，或者被我杀死。”毫不示弱的对视，帕尼心无波澜地说出两个选项。反正对她来说都一样，被他杀死或者杀死他之后自杀，都是她想要的。
“那你来吧。”松开帕尼的手，白夜突然笑道。
“你觉得祂杀不死你？”帕尼也笑着反问。
“我能感觉到上面虔诚的信仰之力，虽然不知道你在哪得到的这条项链，但是你注定要失望了。”白夜带着温柔的笑脸，可其中帕尼看不到温度。
也许他的心冷了吧，也许真的会杀了她吧。
“这是我的项链，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项链！”帕尼的情绪骤然激动，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可是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不解脱呢？带着这样的疑问，帕尼将项链推向白夜的心脏位置。
一股光芒自项链中爆发而出，神圣、温暖的光芒在接触到白夜的皮肤后骤然炽烈，似乎遇见的宿敌一般化作利刃。
受到光芒的刺激，白夜的体内本能地涌现出一股黑光，与项链上的圣光隔空拉锯，让帕尼的手无法寸进。
就在帕尼承受不住这两股力量的撕扯准备收手时，黑光突然收敛，白夜的手覆上她的手，将十字架往前一推，完全贴合在心脏位置的皮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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