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想象中,或许还有大臣在宝石铺就的地板上穿行,低语着国家大事。
这种想法是如此的错误荒谬。
瓦兰诺甚至没有任何信心能够去改变这种荒谬的想象。
禁军守护的黄金王座并不是单一的事物。
也并非位于房间里的一张黄金椅子。
它的结构就像树根一样,延伸到整个内廷。
向下蔓延至禁忌的地下室,向上爬行到最高的山峰。
它的能量线圈有一个城市那么大。
山峰被重塑,以容纳其地基。
那些不眠不休以维持其运转的机械神教人士也在这一万年的岁月里为其进行诸多修改加工。
这个星球因王座的存在而被彻底的改变,被打孔,磨平而又重新建立。
黄金王座乃是帝皇在大远征时期打造的,其技术之复杂,机械教众多贤者无一人可以理解。
它深入岩层,就像这个星球本身的器官一样,如动脉般跳动。
王座的机械构造所使用的占地面积比皇宫的外廷都要庞大。
是帝皇的心血之作,也是他准备送给人类却最终胎死腹中的豪华大礼。
在荷鲁斯叛乱期间,马格努斯的愚昧破坏了一切,导致帝皇最终选择放弃网道计划,关闭了其中大部分的设备。
仅仅保留了内廷的核心构造,用来维持网道入口的封印。
在帝皇所处的王座室下的保密空间里,轰鸣的机械仍在运转着,历经一万年也未曾停歇,协助帝皇维持着网道大门,阻止恶魔的入侵。
瓦兰诺很难用言语去描绘那些神圣机械,拥有无数的奥秘,世人根本无法理解,唯有帝皇才能打造出来。
那些沉寂的机械代表着还是人类曾经只差一步就能得到的救赎,却因为叛变的子嗣而失去。
为此,瓦兰诺厌恶着那些星际战士,将他们视为潜在的背叛者。
皇宫内廷也从不允许星际战士踏足。
瓦兰诺也不喜欢原体,毕竟当初就是荷鲁斯这个帝皇亲子害得帝皇坐上了黄金宝座,至今都生不如死。
他本不想支持基里曼,但也明白高领主的所作所为,已经偏离了帝皇的愿景。
“现在,他们为了权力敢于向一位忠诚原体出手,到了未来,他们又是否会为了权力而向帝皇出手。贪婪让他们迷失了自我,权力的欲望滋生在他们的内心中。”
提瑞恩的话在瓦兰诺的脑海中响起。
提瑞恩希望禁军能站在原体这边,而非高领主这边。
这件事让瓦兰诺略有惊讶。
他曾询问提瑞恩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为帝皇服务,旨在保护人类在黑暗银河中的生存,大人。我不能为了私欲而罔顾这些。”
提瑞恩给了他一个超乎想象的回答。
很难想象,在腐败的泰拉官僚中,竟然还有这样一位人物的存在。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瓦兰诺转身看过去,一位身穿金色铠甲的万夫团战士从黑暗中走来。
在金色的战甲外,披挂着代表赎罪的黑袍。
“大人。”那位战士说,并呈上了一个流淌着各种数据和文字的数据板。
“瓦雷利安,情况怎么样了?”瓦兰诺一边问,一边查询着数据板的情报信息。
若是有人认为禁军的活动范围仅限于皇宫,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们暗中掌控着泰拉,监视着太阳系。
一万年来,他们不断将那些危机扼杀于萌芽状态,避免它们发展和壮大,危及到帝皇的安全。
“情况很不好,我追查到血神的混沌印记。”瓦雷利安面色凝重的说,“这一次的暴动只是一个更大阴谋的冰山一角。我们的敌人潜伏其中,形成了暗流,蛊惑着那些愚蠢而又盲目的人。”
“高领主们对此什么反应?”
瓦兰诺将自己的目光从自己的盾卫连长身上移开,看向宛若监牢一般的泰拉城市。
宏伟的巨墙和高塔,无一例外都和监狱没有什么差别,古老而巨大。
无数的罪行和恐怖都被这些巨墙和高塔所遮掩。
“他们对此表示愤怒和谴责,并且希望统帅能够参与下一场会议,商讨如何对抗层出不穷的叛乱。”
“那些暴徒愚昧且无知,他们认为混沌给予救赎,却不曾知道混沌的许诺从来都是虚假的,没有任何从苦难中解脱的方法,也没有得到力量的捷径。当他们选择和混沌做交易的时候,他们的一切都将被取走。”
瓦兰诺低声说,“高领主们令人厌烦,他们的行动效率缓慢而低效,我们皆为他们的弱点而受苦。瓦雷利安,去吧,继续监视泰拉,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明白,大人。”瓦雷利安说,随后迈步转身离开。
瓦兰诺转头继续看向被火光映照的建筑,手中的数据板弹出一条来自帝国日报的讯息。
贝塔-伽尔蒙星系。
帝国之拳的诸多子团的战团长齐聚帝国之拳战团长-弗拉基米尔的母舰,风暴之矛号。
他们来得很快,对于母团的召唤,他们从不会过多迟疑。
当弗拉基米尔进入战略大厅的时候,他们已经齐聚在议会大桌面前。
但他走进来的时候,众多战团长全都站了起来,以示对他的尊敬。
两位机械奴仆为他们调试好战术数据,将其输入全息投影仪中。
那全息投影仪就安装在一个悬挂在天花板的巨大香炉中间。
随着设备缓缓点亮,犹如静电般线条分明的光芒在礼堂中央闪烁不已,逐渐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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