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院长拿着纸笔,去了船舱的一间侧房内,他此举是为了隐匿自己写诛言时,浩然清光迸发,被躲藏在陆人杰影子里的人感受到。
很快他便拿着折叠好的纸张出来了。
“你万不可拆开去看,你表哥也不行,只能将其张开投入影子内,上次你表哥看了诛言没事,是因为我写字时,他一直在旁边看着我落笔,凡是看着这诛言写就的人,都不会被其所伤,但是未看着写下,谁看第一眼,谁就得第一个被诛杀。”林院长将其教给洛锦鲤,同时细心地叮嘱道。
“懂了,谢谢林院长。”洛锦鲤极其恭敬地朝着林院长鞠躬道谢,接着捏紧诛言,来到了陆人杰身旁,将其交给了他。
整个过程,陆人杰的眼睛余光和心神,一直盯着自己的影子没有挪开过一丝。
这时,衣无姑娘的表演已经完毕。
舱内开始响动其热烈的掌声。
司仪开始为其举行梳弄竞争之礼的仪式。
先是讲诉了一遍衣无姑娘从进入浮萍小院开始起的一些履历,大概是几岁开始学习什么,接着,便是有意竞争梳弄权力的公子哥大老爷们开始报名。
报名的公子哥大老爷们不少,从第一列开始,气氛便异常的活跃,看来这些家伙对于今晚夺得这位红妆美人的初次体验卡皆都颇为兴奋。
端着报名花册的女侍一列列下来。
很快便到了陆人杰这里。
陆人杰写罢名字,但见身侧座位上靖雯公主无动于衷。
他笑道,
“靖雯公主此行而来,不试一试竞争?”
“本宫不喜女色,陆银鞭去尝试便可。”靖雯公主大方洒脱一笑,露出两颗虎牙,脸颊上酒窝盛着礼堂内的粉色灯烛光芒,宛如装了浅色葡萄酒的夜光杯一样晶莹有光。
这公主,身材微胖,但面相其实还有几分可爱,只是比不上兰玉那等放浪形骸地皇族贵气。
竞争选拔的规则很简单,一共之比两项,才与貌。
先比的是容貌。
容貌由舞台上的三十位侍女投票,票多者赢。
司仪按着名册唱名字,唱到名字的竞争者起身,让礼堂内的侍女观摩。
很快,第一排已经开始了。
然而,正在这时,陆人杰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影子里,仿佛有了些动静。
他的影子,距离靖雯公主的影子只有半个巴掌远,此刻那影子开始蠕动着,一点点地,仿佛偷袭一般,在朝着靖雯公主的影子而去。
陆人杰顿觉不妙。
自己方才大意了!
和靖雯公主聊天交谈的内容,必然已经被这老东西听了去!
若是让这老东西躲藏入了公主的影子里,他若选择谋害对方怎么办?
自己就坐在三公主的身侧!
倘若这三公主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今晚必然要遭受牵连,摊上一桩大罪!
“三公主抱歉,下官突然身体不适,似乎是有些晕花船,想出去呕吐一下……”
敢在那影子粘连上靖雯公主的影子之前,陆人杰匆匆说罢,立即捂着胃部起身,有意识的将自己的影子避开了靖雯公主和旁边的两个护卫,跑了出去。
还好他是最后进来的一批,坐在礼堂后列,没有多少人影需得他留意躲避,否则他还没那把握可以及时溜走。
“晕花船?”
“这花船有什么晕的?”
陆人杰跑得太快,靖雯公主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感觉有点发懵。
“怎么?陆诗才溜了?”这时,另一侧的微微黑眼圈公子哥柳明洞转头,看向靖雯公主笑着问道。
语气里颇有些不屑和调侃。
“陆银鞭说他晕花船,想出去吐一下。”
闻言,柳明洞再次呵呵一笑,
“借口已,这位陆银鞭想必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找个由头溜走罢了。”
“这浮空花船动都未动,如何晕船一说?”
“三公主你与在下的赌约,恐怕是要失效了,下一期《玄京新文》的首刊,你可得照约定动用关系,给在下排下来啊。”
“……”
靖雯公主一时间也顿觉有些懊恼。
莫非这陆人杰真的不过是虚有其名的草包?
可他那化意引得武帝战鼓都为他轰鸣这回事算什么?
武帝英魂眼瞎看错人了?
“你,出去看看那陆银鞭在搞什么鬼。”靖雯公主立刻朝着身后那个先前去邀请陆人杰与她见面的护卫吩咐道。
“是。”这大内护卫领命,立刻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
“陛下今夜为何会突然让靖雯公主给我送来密信?”
“而且还必须让我到无人之处拆看书信?”
“难道是又出现了什么案子?”
“弄得这样玄妙,陛下究竟在卖什么关子,打搅老子今晚本想和那衣无姑娘好好翻云覆雨的美事!唉,这什么狗屁倒灶的皇帝!”
离开礼堂,陆人杰一路匆匆走出红毯廊道。
周遭无人,他口里自言自语着,开始演戏。
很快,来到了船上甲板,也顾不得跟着靖雯公主而来,正在甲板船舷远处放风的四个护卫。
他伫立在一盏粉红灯火下,摸出那份诛言来,并不敢拆开去看,只是拿在手里捏揉两下,装作翻看发出的书纸响声。
“什么?竟然是扶桑使团路上出了意外?”
“使团的首领被大离神秘修者在路上暗杀了?”
“要我今晚立即动身去秘密查清此案?”
“他妈的,这叫什么事?”
“老子今晚还想拔得那衣无姑娘的头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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