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阴结束。
“呼——”
画完后,陆人杰终于长舒了口气,竟感觉头脑有些微微昏沉了起来。
整个过程,耗费了他不少的精血与心神。
但是画完阵纹还仅是个开始。
接下来,还需得继续凝神催动心法,将他的精气神,注入一缕至傀体之中,才能将她彻底培育成活体。
陆人杰深吸一气,聚精会神,将那股心法炼化出气息从采茶女的眉心阵纹起始处缓缓注入。
又是一刻钟时间过去。
蓦然间,傀体之上的密麻线纹泛起了殷红通透的血光。
继而,这些血光开始一点点流动起来,并且迅速融沉入了傀体的雪白皮肤之中。
两刻钟后,纹路彻底消失不见,只剩下了雪白的皮肤可见。
陆人杰睁开眼来,感觉已然疲惫不堪。
低头看去,傀儡体表之上,已然不复先前那种死尸特有的僵白,而是泛起了一丝浅浅的血色。
他端着油灯凑近,低头细细观摩,发现其肌肤上,已然可见隐隐约约的淡青色血管。
伸手细细触摸,死寂的冰凉也已消失了,触感温和,有了温度。
耳朵贴在胸膛凝神倾听,也有了极缓沉的心跳声。
活了!
陆人杰心头一喜,接着凝神按照《阴阳活傀术》的心法感知驱使傀儡,但却毫无动静。
“活了,但却活得还不够彻底,看来还需要些时间。”
陆人杰轻声自言自语一句,找出一身先前自己换下的缉魔吏制服给她穿上。
然后,继续将她塞藏入了锦囊里。
现在她身上有着一套与他相联系的血脉神魂系统,她什么时候有了意识醒来,他都随时能感知到。
弄完这些,子时已经快要过完。
陆人杰没有再继续修行,而是倒头酣畅大睡了一觉。
这一夜,他做了场梦。
梦境里,自己按照承诺,抱了一抱母老虎白堂主。
刚成功制止了暴脾气,然后扭头就发现,高冷美艳的贵妇女友,兰玉公主就在身旁歪着脑袋静静地看着在。
他慌得差点尿崩,想开口解释,但是却感觉喉咙被人堵住了一般,只能哇哇哇呜呜呜地憋屈支吾。
然后兰玉公主歪着的脑袋摆正,旁边立马出来了两队没有胡须眉毛的老太监,一脸欢迎同行加入的坏笑,把他拖走了。
说是要给他处以宫刑。
幸而是,当他被绑在冰冷的刑床上时,他很快便意识到了自己是在做梦。
他心头清楚,根据那一日,那位美妇人对他的索取次数,和迎合程度来看。
她是决计不会如此狠心,将他的小陆银鞭给没收掉的。
于是,他赶在宫刑实施之前,挣扎嘶吼着,惊醒了过来。
浑身大汗淋漓。
窗外已然透出了泛白的晨光。
“还好,只是场梦!”
陆人杰来到院子里,吹着晨风,惊恐地摸了摸裤裆,一阵心有余悸地自言自语。
洗漱后,到食堂吃过饭,他按照司台的安排,单人骑马进了皇宫。
凭借腰上的赤胆银鞭,一路畅通无阻。
“哎哟!陆银鞭!幸会幸会啊!是进宫去面圣么?”
“陆银鞭早啊!什么时候可有空赏个脸,来下官府上做一做客么?”
一路上,遇见不少下朝的官员,纷纷一脸热切地给他打招呼,仿若菜市场遇见的乡亲邻居一般。
然而,他一个都不认识。
但是他知道,这些人前两日还在早朝上嚷着起哄,要不由分说的给他宫刑伺候。
今早那场噩梦的酿成,这些老狐狸难辞其咎。
“下官什么时候发现大人犯事了,就什么时候假公济私,到大人府上来做客!”
他摸着腰间的银鞭,笑吟吟地示意回应。
看起来也仿佛和这些人熟络得是多年的老相识了一般。
“嗬嗬,陆银鞭真会开玩笑!本官可是清廉得很呐!”
“陆银鞭平日里办案可得多加注意安全啊,这里是玄京,藏龙卧虎,柳银鞭的惨痛意外才刚过去不远呐!”
“就是就是,陆银鞭如此年轻,又是院长的入门弟子,若是结怨太多,也不小心遭遇意外的话,吾等可是要伤心遗憾的呐!”
套近乎受挫的官员们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地和陆人杰嘴炮对线起来。
这些狗日的老东西,果然不是啥好鸟,看我不容易巴结,就旁敲侧击的攻心,威胁起老子来了。
陆人杰心头感慨着世态炎凉,官场没有真情实意,全是些戏精演员。
一路来到御书房前,陆人杰倒是被伺候的太监拦在了外边的亭园里。
按规矩,老太监先将他带来的卷宗送去了御书房。
他需要耐心等候陛下的召见。
今日春光大好,这御书房外的园子面积不小,周遭水榭楼亭连绵,各色春花已然是一副含苞待放的模样。
“陆银鞭,你可给我那二师妹送了桂花糕去?”
陆人杰正伫立在一处假山前欣赏皇帝老儿的书房外景,倏地有人寻了过来,朝他问话。
来人一身金甲,胖乎乎的,容貌熟悉得让他觉得异常亲切。
正是百里司台的大徒弟,御前带刀统领,壮年版异乡胖金龙,杨烈。
“啊?杨统领不是让下官给你三师弟送么?你当时可是说的他爱吃桂花糕。”
陆人杰听得有点迷惘。
“啊?什么三师弟?哦哦,我是还有个三师弟,但是我记得二师妹喜欢吃桂花糕啊。”
杨烈也是同样听得一脸迷惘,胖乎乎的大统领挠着脑门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还有个三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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