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莱斯，话说你、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雷恩想了下，
考虑到自己又不能直接问你这周目生意怎么样，这种不明所以的话，
便委婉地问道。
“……很好~”
听到这突如其来询问，塞莱斯卡了下壳，随即用愈发甜美的声音答道。
“真的？”雷恩不信地瞄了她一眼，
“是很好，我6天前才接到了一单维修生意。”
被雷恩幽深的眼眸盯到，
塞莱斯虽是个没有湿件组织的魔导结晶机核人，却还是感到脸上不存在的肌肤在收缩、抖动着。
“……啊，行吧！”
雷恩苦笑了下，想到她这周目已经很不容易了，
决定这次还是放过塞莱斯算了。
只是目前这现状，
让雷恩不得不改变原本的计划，
按他本来的想法，
塞莱斯的思维中枢就算杂质再多，
指挥一整只数量过千的的机械军团还是没问题的，
有她做辅助，自己在黑尔星的的隐蔽性能提升很多，
也能大幅减少可能存在的幕后黑手被自己钓上来又逃脱的可能性。
自己顺便再给她画个饼，
许诺以后把赫达星上的那些机械军团交给她，
说不定还能把她攒了7000多年的人偶军团也一同白嫖了，
那些可不同于自己目前批量制造出来的量产货色。
每一个人偶都是纯手工制造，
根据里面封装的结晶石的不同，可使用不同的异能和魔法。
又由于塞莱斯的长期调用，
那些人偶之间还存在仅有自身能使用的复合型魔法。
消耗的灵能又少，威力又大。
可现在呢？
不用问也知道她手里的那只人偶军团没了，
她现在连自己吃饭都成问题，
哪还有得精力制造人偶军团呢！
之前自己还说呢？
塞莱斯怎么变这么温和了，
感情你这是没这个能力了啊！
况且，就算自己现在想把机械军团交给塞莱斯，她因为杂质的问题，想指挥也指挥不了。
硬要指挥的话也只会因为体内的杂质太多，导致灵能的运转发生短路，使得塞莱斯爆体而亡。
“塞莱斯，你……”
想到这儿，雷恩又有点意不平，想问问她是怎么从‘地下世界’的一方霸主混成这个样子的，
可眼角的余光扫过她那彩色的思维中枢，
雷恩所有的话登时又滑顺地落回了肚子。
心想人家都这么惨了，
自己再去刻意揭疮疤，是不是太鬼畜了一点。
“客人，您有什么任务要委托给我的本体呢？”
塞莱斯注意到了雷恩有点低落的情绪，用空灵的嗓音担忧问道。
“嗯、”
雷恩本意是想说算了，她这这状态也帮不上自己的忙了，让她先拿自己给的那笔钱去除除杂，
不说一次性全部清除干净吧，至少能让她的思维中枢的表面重新折射出漂亮的暗红色光泽。
但雷恩又转念一想，
塞莱斯这周目也出现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考虑到目前发生的一切，
很难不把她身上发生的变化也一同归结在一起，
往最坏的可能性想，
塞莱斯目前这个状态，
也是对方的阴谋的一环。
从这个角度看，
问题就大了，
现在根本就不是考虑揭不揭疮疤的时候。
于是，在沉吟了数秒后，雷恩挑了个不错的话题角度，开口继续道：
“你能告诉我一下，你近些年接待过的客户有哪些吗？”
“哦，只要那些大客户就行，尤其是在你这委托魔导结晶机核改造手术的客人。”
雷恩见塞莱斯面露难色，又补充了一句。
塞莱斯听了雷恩话语，只是机械性地向雷恩点了下头，愣了半天，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雷恩这才想起，
以塞莱斯以前的商业信条，泄露客户的身份信息是绝对无法允许的行为，
除非加钱！
于是，雷恩又从亚空间取出10枚星陨币，递到了塞莱斯的手中道：
“这是额外费用，根据你情报的有效程度，我还会另外加钱！”
“啊！谢谢！”
塞莱斯想都没想，看到了与自己眸色相同的暗红色钱币，咔咔地笑着，接过了所有的星陨币收纳至了自己裙摆中的口袋中。
‘收钱的速度倒没变！’
雷恩看到了塞莱斯那流畅的收钱动作，心中吐槽了句。
静静等待起了塞莱斯之后的回答，
可一分钟过去，
塞莱斯仍然像之前那样像根木头似的杵在原地，只是瞳孔时不时地上下摆动一下，全然没有说话的意思。
这就让雷恩稍微有点不满了，
你这钱都收了，
还不办事，
是不是有点过分？
眼看着万年一见的大客户面色不善，似乎有发火的迹象，塞莱斯连忙从口袋中取出了刚放进去的10枚星陨币，急切地说道：
“不是我不想告诉您，其实是、”
塞莱斯声音停顿了下，
以怯生生的声音道：
“我就没碰到过您口中大客户。来我这的客人都只会委托我做维护工作。”
通过刚才雷恩对自己的问话，
塞莱斯有点明白一个如此有钱的大客户会找上自己这么个小小的三流改造师的原因了。
他一定是把自己认成了别的一流改造师，想从对方那里取得特定客户的情报。
雷恩听塞莱斯这么一说，
先是微怔了下，接着心说也对，她但凡哪怕碰到一个稍微有钱点的客户，找她做一次完整的魔导结晶机核改造，她也不至于现在混成这个样子……
思索中，雷恩忽地想起一个人——
阿纳斯塔·里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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