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你们有什么事?”
城南军营门口,两个守门小兵突然发现,街道边缘拐进来一小队骑兵,与一大队步兵。
他们两个吓得腿脚打颤,其中一个忍着惧意,大声喊了一句。
谁知张鼎根本就不理会他们,而是率马队直接加速,从他们中间经过。
“放下武器,趴在地上还可活命。”
隐隐约约这两人听见了一句喊声,吓得连忙趴在地上。
果然,后边步卒根本就没理他们俩,而是持着武器,跟随张鼎涌进营寨。
“豹子,通杀!”
“美人,真软和。”
“来,喝,喝!”
骑马闯进军营,闹出了这么大动静,营内竟无人响应,反而如同商贾勾栏之地,众兵将都在寻欢作乐,他们有的聚在一团赌博,有的聚众淫乱,有的喝醉飘飘然,最后除了一些刚睡醒的士卒揉着惺忪的双眼走入校场之外,竟没多少人响应。
“来人,给我将这群蛀虫都从营帐赶出来。”
张鼎见乡勇如此堕落,气不打一处来。他本来还想得很美好,一千四百多乡勇,就算再不如正规军队,可稍加训练,便可直接并入蓝田营增加他的实力,所以这才亲自奔向这里。
谁知道如今见到的都是一群**,枉费他这般上心。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乃钱少安,我爹可是河内守备钱真,你们竟敢在此放肆?”
一个赤露上身,只穿了一件贴身裤子的黑壮男子从主帐被士卒押了出来,他满脸的胭脂口红,裤腰带也没系紧。
张鼎一眼就看见了躲藏在营帐布帘后面的几个女子。
“你可是河内守军都尉?”
罗正武朝前站了一步,大声问道。
“正是小爷我,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呜呜渣渣。”
钱少安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以此表达自己的不屑。
可当他昏昏沉沉的头被冷风一吹清醒之后,立马看见了张鼎身后雄壮的人马。
于是他眼珠子一转,变了一副面孔:“莫非是张将军?幸会幸会!我早就听我爹说张将军乃大顺军中响当当的好汉,现在看来还真是所言非虚啊。”
“呵呵呵,我衣冠不整,不如去我账内详谈?”
见张鼎等人都不理会他,他又出言试探。
“不必了,本将现在就解你的职位,你玩忽职守将军营搞成这般模样,此乃大罪!正武,将他拿下!”
张鼎见营中士卒被蓝田营将士聚集在了校场上,大局已定,遂命人抓捕钱少安。
“妈的,早知道你不是好鸟。”
钱少安怨恨的看着张鼎,突然发难,朝着马厩大步跑去。
他身无片甲,奔跑速度极快,一时间竟无人反应过来。
“唰-”
就在此时,默默站在亲兵队中的熊克己,卸下劲弓猛地就是一箭,将百米外的钱少安穿喉而过。
“不错,给他记上一功!”
张鼎见此情形欣赏的看了看他,点头称赞。
熊克己红着脸单很是害羞,他第一次被认同,故而心中越发的尊敬张鼎。
“王虓,找出军中士卒名册,我要点名。”
见主将被射死,乡勇也都不敢再闹事,他们纷纷跪在地上等着蓝田营将士点名。
“适才在军中胡来者,全都给我关押起来,待审判之后定罪。”
一千四百多人不可能全都在玩闹,他们之中大多数其实都是附近的民壮,被招收或抓捕而来。
平日里只得待在军营中,别说欺压百姓了,连饭都不怎么吃得饱,没事只能躺在床上睡大觉。
所以张鼎认为这部分人还是值得培养的,他只将在军中赌博招窑的将士抓了起来。
“除去被抓捕的将领,你们之中有举报欺压良善,为祸一方者,皆可在我这里领一两银子。”
为了清除隐藏在军中未被抓捕的祸害,张鼎只能痛下了血本。
要知道大顺军士卒一个月也不过二两银子的俸禄,更别提这种乡勇守备了,他们一个月也就几百钱,如今见张鼎将一百两银子堆在他们身前,皆心动不已。
“妈的,拼了。”乡勇中一个名叫陈小六的人,见众人迟迟不肯说话,于是便出口准备赌一把,毕竟那可是一两银子,拿回家足以让自家老母妻儿吃的好一些。
“将军,我旁边这个家伙曾跟随钱少安将一农家女孩掳进营内,轮番侵犯导致她血崩而死。”
陈小六指向旁边一名壮汉道。
那壮汉本来还在暗中庆幸逃过一劫,谁知道被这个他平日里看不起的瘦小汉子暴露。
“你个-!”
壮汉站起身来攥紧拳头就要揍陈小六。
“哼!”
一旁罗正武见那壮汉暴起伤人,遂冷哼一声,熟练地抄刀将其斩杀。
“来,领钱。”
也没废话,张鼎立刻将一两银子抛到了陈小六手中,他欣喜若狂的揣着银子。
其他乡勇发现真有钱可拿,于是都不在沉默将身边隐藏着的人都举报了出来。
当然张鼎也不会乱杀人,他会先将疑犯审问一番,确定其罪行后这才将将罪大恶极者立刻斩首,其余罪轻之人关入牢中。
没一会儿,百两银子就全部发完。
“被抓捕而来的,你们若想离开,本将不会阻拦。”
张鼎获得了众兵信任,便开始解决另一件事。那便是被抓来的壮丁,他们也是一批不稳定的因素,因为心不在这里,今后很容易搞事,于是张鼎大方的将他们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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