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并没有破坏她俊逸眉眼,反倒为她添上股与生俱来的乖戾野气。
她没有回答,指尖从额前转移到锁骨。
经常敞开衣领使她很容易就捻上自己的锁骨,指腹使劲揉搓,将那颗细小的痣揉红,揉透。
同样红的,还有陈左怀的嘴巴。
他把唇咬出血了。
只要和楚沉瑜熟悉的人都清楚,她有一个从小到大养成的瘾。
始终凹陷下去,无时不刻都被摧残的玲珑骨,在她手中饱受磋磨。
“...瑜姐姐小时候左边锁骨被巷子里流浪的孩子用石头砸碎。”
陈左怀声线颤抖,克制着情绪,用回忆的语气将认知里的事情复述,说给她听,也说给自己听。
“从我认识她开始,她无聊时候喜欢揉那里,烦躁的时候、迷茫的、生气的,都是。”
而自打他跟楚沉瑜接触以来,对方就在他面前做过很多次这个动作。
偶尔策划案写到暴躁,画稿遇到犹豫地方,还有各种情况下。
他却直到如今,才起了疑心。
陈左怀捂住脸,嘴角翘起,嗓音染着悲戚的哭腔,是在庆幸自己失而复得,又或者痛恨自己粗心大意:“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注意到的,世界上哪有连生活习性都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亏他还自认楚沉瑜最乖巧懂事的亲人,到头来连她就在身边都认不出。
楚沉瑜舍得放过被折磨的可怜兮兮的锁骨,改为双手环胸,一言不发任由陈左怀发挥,眸光微微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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